只是温亲画匪夷所思与这件事跟唐婉生日宴会息息相关,而谭启明跟她都牵扯到了邵东厂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动的手脚,又能是谁呢?
实在想不到更好的人选,温亲画不愿意松口,冷眼看着谭启明,启唇道:“好处?你向来嫉妒辰枭,嫉妒他在谭家的地位比起你来遥不可及,嫉妒他今后会成为谭氏集团的继承人而你只能待在阴暗角落做一个不被人认可的私生子,在你心目中,只要辰枭他失败了,不就是你最大的好处吗?”
温亲画试探的眼神死死锁定在谭启明脸上,细致打量着男人对此产生的反应。
让她大失所望的是男人根本没有一点奇怪的反应,甚至于唇角扬起的弧度都是跟往常一样,浅淡的可以视而不见。
“在温大小姐眼里,谭某就是如此小肚鸡肠的吗?”
温亲画脸色微变,冷哼一声:“少给我装蒜,你要是真喜欢辰枭,怎麽会联系我一同给唐希尔下套?”
“是啊。”谭启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又将坦然的视线放在温亲画精致的脸上,眯了眯展露出危险的光芒,“既然温大小姐都已经觉得我是想要设计大哥,为何还愿意帮助我?说到一己私利,温大小姐,我们可是一路的人,你如此盛气凌人的过来找我,站在至高点,可曾想过当初我找你的时候你一声不吭就答应了下来。嘴里面说着喜欢大哥,却又要伤害他最爱的女人,温大小姐的行径真是可爱呢。”
“你这个下等的私生子!给我闭嘴!”温亲画霎时间气的唇瓣都在发抖,好似心里薄弱的地方被谭启明毫不犹豫的戳穿,一时间狼狈、羞愧等心情,五味杂陈。
谭启明听闻顿时脸色一变,冷峻下来,连眼神都透露着能将其冰冻的寒意。
温亲画没顾及上谭启明的脸色,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城府极深的私生子利用又欺骗,现如今还肆意妄为的戳在她的痛处,而恼怒的近乎说不出话来。
“现在我让你立刻把邵东厂交给我,不然我会把一切都告诉辰枭,让你好看!”温亲画恼怒的使出最后手段。
谭启明眼神陡然间冷下来,“要是我偏不呢?”
温亲画跺脚,“那好,我们走着瞧。”
转身要离开,突然手腕被人遏止住,然后重力猛的被拽了过去,天昏地暗过后反应过来谭启明已经狠狠将她压在车子上,两只手抓在头顶,身体都不能动弹一星半点。
男人靠的如此之近,贴合的没有一点缝隙,温亲画脸色大变,如同吃了一只苍蝇般厌恶明显。
“你想做些什麽?谭启明你敢动我?你信不信我让爸爸把你所谓的公司全部吞并了,让你努力的一切都前功尽弃!”
气的胸口起伏不定,越是不想跟谭启明贴近就越是缝隙全无。
温亲画羞恼的别过头,用力挣扎着想要脱离谭启明的掌控。
而做出这一切的谭启明仅仅是对于温亲画的动作冷眼旁观,恰当的扬起一抹讽刺至极的微笑。
“别担心温大小姐,我对你这种公主病的没兴趣。”
温亲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怒火中烧。
被卑贱的下等私生子讽刺是怎样的感觉?她温亲画从小到大就没有被别人讽刺过,更没有被人厌恶过,向来被人崇尚为女神级别的人物,家中宠成了公主,结果她向来看不起的人告诉她对自己毫无兴趣?
温亲画感觉自己被羞辱了,用眼睛瞪着他,恨不得将谭启明大卸八块得以泄恨。
“快放开我!”
谭启明不仅不听,反而将抓着她手腕的力道加的更重了些,温亲画吃痛的拧起眉头,只听谭启明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又轻又冷:“我会放开的,现在我只是想让温大小姐暂时性的冷静下来。你想要到大哥面前揭穿我是吧?当然没有问题,你随时可以去告诉他,不会有任何人阻拦你,但你要想——如果他再知道温落落是在你的帮助下才会受到屈辱,你的本意虽不是他一人,却是想要让温落落受到玷污,你觉得大哥的心情会怎麽样?”
温亲画愕然瞪着谭启明:“你给我下套?!”
谭启明松开温亲画的手,后退了一步,嘴角噙的弧度温柔却夹杂点讽刺:“怎麽能说是下套呢,我们都是文明人,我一没拿刀逼着你温大小姐,二没有想方设法威胁,一切都是你温大小姐自愿而为,现在却想要将所有发生的事情推到我一人身上——可能吗?我只是想要告诉温大小姐,我谭某虽然是个卑贱的私生子,但也绝对不是你这种依仗家境耀武扬威的人、可以招惹的。”
温亲画用力抓住车子上的门把,死死瞪着谭启明。
“现在还要去告诉大哥吗?跟温大小姐玉石俱焚是我的荣幸。”
弧度恶劣的扬了扬,转身离开。
独留温亲画一人站在原地咬牙切齿。
院子里男人背立而站,谭启明视线扫过去,简单点了根烟也站在了一侧,看男人颇有闲情雅致的修剪着花枝。
“江长老倒是好雅兴,总是喜欢到我庭院就坐。”
男人笑而不语,一手碾起未长开的花苞,仔细端倪半晌后仔仔细细捏进掌心里片刻就成了碎末。
“温家那个姑娘走了?”
“大概吧,她就算守在门口也于事无补,真当自己是温权的女儿便可以只手遮天,也太自以为是了些。”
江成南将剪刀放在身旁的石凳上,言语平静的开口:“得罪她便等于得罪了温权,谭辰枭可以对付,温权那老东西可是棘手的很,你应该适当的安抚她一段时间。”
谭启明冷笑:“你真的以为温亲画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吗?那个女人可远比你想象的聪明的多,从她一直喜欢谭辰枭开始,就注定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成为我们俩个的敌人,你想要把她拉到我们这边一同对付谭家,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些。
江成南点了点头,言语凝重道:“可温权说到底最疼的也就是自己这个女儿,要是温亲画开口,温权必定会听,到时候你我之间除了谭家还要再多加上一个温权…”
“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