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丞相的离开,也在京城掀起了一阵小风浪。
同时,夏原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还专门让人出去打探了一下。
最后得到的结果便是,白丞相企图谋反,还在京中草菅人命,因此辞官告老还乡以证清白。
听着手底下的人报告,夏原心中越来越对皇上感到失望。
白丞相的名声,是整个京城人都了解的。
如今不明不白的被冤枉,皇上不但仔细调查,还任由流言四起。
随后,夏原又想到了白湘浅,不知道她是否也同白丞相一起回了浔阳。
思前想后,夏原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一趟白家。
只是现在白夏两家还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夏原只能一个人暗中探访白家。
交代好府里的事情之后,夏原就出门了,现在刚好是日落的时间,街上人并不多,也方便了夏原行动。
直接去了白家的后门,一路上没有多做停留。
后门把手的家仆看见是夏原就直接放了进来,夏原经常走访,已经被白家的家仆熟识。
去找白湘浅的路上,看见了管家,夏原直接拦住了管家的去路。
“夏公子。”管家对着夏原行了一个礼。
“老管家,白湘浅还留在府中吗?”夏原焦急的问道。
看着夏原如此焦急的神情,老管家心中会意,“小姐正在房间里。”
“我有事情,先去找她。”说完夏原就快速的扭头走掉了。
望着夏原匆忙离去的背影,老管家叹了一口气或许在这京城里,除了紫东洵,还会有夏家少爷来照顾白湘浅。
到了白湘浅的房间门口,看见她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夏原的心中莫名的就松了一口气。
“浅浅。”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白湘浅抬头有些惊讶,“夏原,你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的。”说着夏原走进了房间。
“贫嘴。”
两人斗嘴又不是一天两天,说两句便开始说起正事。
似乎是因为夏原的原因,让白湘浅一直闷闷不乐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白湘浅和夏原讨论海家的事情,觉得这个海家不简单。
“能成为皇帝眼中的新贵,自然是不简单。”白湘浅冷冷的嘲讽了一句。
夏原留在白家用了晚饭,饭后又和白湘浅计划了一下夜探海家的事情。
直至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两人才开始行动。
一路来到海家翻墙而入,躲过了所有的守卫和来回视察的家仆,翻上了海家的房顶。
两个人路过海家的一个房间时,发现了被海明成给抓走的那个苗疆人。
那个苗疆此刻在海家竟然安然无恙,还被海家的下人伺候!
“海明成!果然你有异心!”
白湘浅看见这一幕心中气急,一时没忍住,不小心的就让脚下踩着的瓦片发出动静。
“谁?”屋子里立马就响起了那个苗疆人的声音。
白湘浅心中暗道不好,夏原立马看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眼。
此时,已经被屋内的人给发现房顶有人。
“快!这边!”
顿时四处燃起火把,照亮了半个海家。
眼看着侍卫往这边赶,夏原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隐在黑暗中的白湘浅道。
“信我吗?”
白湘浅不明所以,道:“什么……”
话未说完便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吹来一阵阵的风,悬空的感觉让白湘浅莫名恐惧。只能死死地抓住夏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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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原四下望了望,最后将白湘浅带入了一个小巷子。
待二人站定,远处侍卫的声音若有若无,白湘浅还是不敢放松,这意味着侍卫还是有可能找到这的。
夏原看着紧紧抿住唇,一脸紧张的人,不禁凑上去轻声道。
“放心,他们找不到这儿的。”
白湘浅听到夏原压低声音说话的同时觉得耳畔传来一阵阵的热气,这才发现他们俩离得有多近再近一点就是身体贴着身体了!
白湘浅莫名心下一乱,耳根一红。
顿时一片寂静,侍卫的声音也听得不大清。
白湘浅听到自己左胸膛处一阵一阵的心跳声,杂乱无章。
抬头看了看夏原,乘着月光看见后者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眼中带着不加修饰的眷恋,而后快速低下头,觉得脸上一定红透了。
白湘浅觉得似是过了许久,海家人却还没有散去。
而夏原也默默地看着前者,任由对方抓着他的衣袖不撒手,嘴角微微翘起。
待到后半夜,火光才慢慢熄灭下去,海家人终于放弃了寻他们。
夏原虽舍不得这大好时光,但白湘浅打哈欠也心有不忍,便小声道。
“侍卫走了,我送你回家吧。”
白湘浅被过路的风吹了一个激灵,又听见夏原的话,立马清醒道,“那就走吧。”
路上二人都为刚才的气氛而有些尴尬,便都一言不发。
眼看着丞相府出现在二人面前,夏原打破了这寂静的格局。
“你安心回家,等我查清楚以后,再来告诉你。”
白湘浅听言道:“麻烦你了。”
夏原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嘛。”
白湘浅觉得自己脸上又有些红了,道了声谢立马跑进了丞相府。
夏原看着白湘浅的背影,不禁一笑,随后离开了丞相府。
两日后夏原便带着冬至夜探海家,这次小心翼翼的不敢耽搁。
毕竟海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真的一个个都查探起来怕是要费些时日。
二人决定先从海明成的书房查起,书房往往藏着众多机密。
夏原凭着上次的探查,很快便带着冬至到了书房。
可书房除了海明成所需的书籍,再无其他可疑之物,二人不免有着失望。
不是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吗……
等等,最安全的地方,那只有,海明成的卧房!
夏原立刻带着冬至去了海明成的卧房,所幸海明成未在里面,但为了保险起见,二人还是决定从窗户处进入。
夏原刚进去便看见了斜挂于房柱上的一把剑,剑身未曾生锈,看起来锋利无比。
夏原不禁疑惑,镇宅宝剑吗?那为何要随随便便斜挂于房柱上?
夏原一步步走向剑所在之地,快到它跟前时停了下来,不对劲。
从刚才进屋他便感到一股阴冷之气侵入他的身体,仿佛要刻在他的骨髓处。
此处向南,除却屋里某处有风可以进来,那便只有一个原因,这屋里定有至寒至阴之物。
身后跟随的冬至走上前道:“主子,有什么事吗?”
夏原摇了摇道:“你先去查探这屋子,这屋子绝对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