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发生了什么,直接承认错误,皇上也不好怪罪些什么了,吃惊的冲着他托克托手。
“微臣做事不利,导致桐城出事,苗疆人肆意妄为带着蛊虫祸乱,让很多百姓受苦,还请皇上责罚!”
那些人着实言阴险狡诈,并且五无恶不作,伤天害理,手段极为诡异!
苗疆擅毒这件事几乎人尽皆知,虽说天启国南方那边陲也有人早就此等东西。
不过若是和苗疆人相比的话,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苗疆的毒变化无常,根本无法寻得根源,就连如何解毒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
苗疆近两年行事愈发猖狂,甚至前两年连每年的供奉都少了不少。
不过对此皇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就连提这件事都没提过。
“为了我天启国威严,微臣请命,去惩戒苗疆恶徒,以示我天启国威!”
白冬青说道,每句话都恰到好处。
略微的思索了一番,皇帝拿起了白玉杯子显然是没有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天启国地广物博,怎是一个想要的苗疆可以懂得了的!
不过是一些无名小卒在边疆那边乱跳,哪有白冬青说的那么严重。
“还是爱卿多虑了,苗疆是什么地方,不及朕的天启一个偏远城镇大,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何需担心,要真的敢出手的话,再出兵不迟,爱卿还是太杞人忧天了点。”
皇上说道,言语轻松还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
其实一开始白冬青也是不相信的,可在看了苗疆人的大胆还有那蛊虫之后。
他心里轻敌的想法一瞬间消失了,面对生死危机,绝对不能心存一点侥幸。
将怀里收着的蛊虫递了出去,虽说是挥退了周围的宫女侍卫,但身边还是留了一个公公的,那个公公接过去后半跪在地上让皇上观察。
“这便是苗疆人的蛊虫了,陛下可请太医来检验一番自然便知道微臣所言非虚,此事关乎天启未来,还请陛下好好考虑啊。”
白冬青说道,皇上好歹是重视起来了,让公公仔细的将瓶子收好。
看样子是相信白冬青说的话了,接下来事情自然会去调查。
也不是白冬青该操心的事了,皇上做什么心中也有一番自己的判断。
“朕会派……”皇上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宫女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来者是丽贵妃身边的宫女。
宫女直接跪在地上,“皇上!我家娘娘不知什么原因身体不适,现在虚弱的躺在床上,一直说不舒服,还请皇上前去看看。”
白冬青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按照丽贵妃受宠的程度来说,皇上很有可能会因为她的事情而离开。
但这事情才刚刚谈起来,还没有进行具体的部署,皇上要是离开了,这事还找谁谈啊。
放在身侧的手捏紧了衣服,白冬青的心里一直都在打鼓。
虽说皇上以前也并不是事事亲为,但好在不会做出什么错误的决定,可现在完全被蛊惑了。
女人是红颜祸水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皇上肯定是不会留下来了,白冬青叹了口气。
“爱卿如果没事的话就先回府吧,朕会查明一切,定不让那苗疆人再如此的猖狂。”
皇上说完这句话起身着急着要走,眼神都有点迫切了。
“可是……圣上……”白丞相欲言又止。
他也知道如今的皇上是听不进去一句话了,也只好悻悻住了口,“臣告退。”
白丞相走在宫门里,眉头越发的皱的紧了起来,如今的皇上心里哪还装着天下苍生百姓?
自古红颜多祸水,如今的皇上身边却不止一两个红颜。
眼看着皇上日复一日的沉浸在后宫之中无法自拔,他这个身为臣子的却什么也做不了,就连进谏也无用了。
若是按女儿的说法,如今的苗疆人已经渗透了大部分天启国的城镇,那国家岂不是早已经危在旦夕?
可是如今的皇上连一句真心话也听不进去,反而,如果是他的后宫佳丽们出了一点小毛病,他定会万分火急的赶去处理。
“唉……天启国为何会沦落于此啊?”
白丞相一边叹着气一边上马车,如今家国,离沦丧也差不远了吧。
刚刚回到府上,就看见自家女儿已经候在他书房门外了。
他依旧是愁眉苦脸的,对白湘浅招了招手。
“你这是等了多久了,光站在那儿不累吗?进来吧。”
白丞相看了看门外站着的紫东洵,无奈极了,“行了,你也别在那儿傻站着了,都坐进来吧。”
两人进来后浅浅行了个礼,便找了位置坐下。茶水还没上来,白湘浅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爹爹,皇上怎么说?”
虽然看白丞相的样子,就知道没有什么好结果,但是白湘浅还是不死心,依旧问了问,试图获得什么希望。
他长叹一口气,“本来是有希望的,那宫中的丽贵妃出了事,皇上便急忙去了。”
白湘浅的美眸里盛满了忧虑,“这苗疆人的事这么重要,难道皇上就没有半点意识到吗?”
“意识?他心中只有他的后宫佳丽啊。若是那些佳丽们一咳嗽,他都会担忧半日,心中又怎会容得下半分他的百姓?”
白丞相看起来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他捋着自己的胡子。
“不管我怎么进言,皇上也不会听进去了。”
“爹……”
白湘浅眸子里的忧虑越来越浓厚,“如今的情态,可是火烧眉毛了。”
白丞相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这他都清楚的很。
这次白湘浅离家那么久,他就知道一定是桐城那边的事情太过于严重。
可如今皇上一心尽在后宫之中,颇有些想要撒手不管的架势,叫他如何再去说。
坐在一旁的紫东洵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却从他的鼻腔里面硬生生的传出来一声冷笑。
“呵。还以为这掌管天下的皇帝能清廉到什么样子,却不料也是一个沦为美色俘虏的人。这偌大的天下落在了他的手里,真是可悲可悲。”
白湘浅皱眉,语气里难得的多了一丝不悦。
“这里是京城,不是什么别的地方,你最好不要这样信口开河的说,当心隔墙有耳。”
“是是是,还是你想得周全。我以后全都闭嘴不言就行了吧?”紫东洵明显也有几分不高兴,顶着风头回敬了一句。
“现在国难当头,你们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闲聊……”
白丞相无奈且失望的道,“罢了罢了,我们就先静观其变吧。先看看那些苗疆人究竟想做什么,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