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想等,就让他等去吧。”皇帝丝毫没有犹豫,他实在是心中不想见到夏原,而且这个夏原自打北边后来,总时不时的跟自己唱反调,他已经懒得再去见他了。
只见厅中的淑妃一曲作罢,又来一曲,皇帝兴致不减,看的更是开心,很快就将夏原在殿外的事抛之脑后。
眼看太阳已经西斜,夏原就在外面站着,皇帝总不至于为了不见自己,一直躲在寝宫里不出来吧。
终于,淑妃似乎是跳得累了,便遣退身后的舞女,坐到了皇帝身边。
“皇上可是有政事要处理?”淑妃给皇帝斟满酒,问道。
“嗯?爱妃何出此言啊?”皇帝被她问的愣住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被皇帝这么一问,还以为是自己想错了,刚刚在跳舞的时候,看到身边的人来来回回,向他回禀着什么,自然而然的以为是有什么事。见皇帝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她回头看向身后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脑袋转的倒是快,立刻躬下身子回答道:“回娘娘的话,刚刚是夏原大人在外求见,不过想来是娘娘的舞姿动人,陛下便回绝了他。”说话间还不忘奉承一下这位隆恩正宠的淑妃。
原本已将夏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这么一说,皇帝才想了起来,皱了皱眉头,问道:“他还在没走吗?”
小太监笑着说:“是,刚刚奴才看到,夏大人还在外面候着呢。”
皇帝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夏原还真是犟骨头,这是非逼着朕见他不行。朕不找他的麻烦,他反倒是自己找上门来!”
淑妃朝皇帝微微一笑:“这夏大人做事,向来是敢作敢为的。”低头的瞬间,眼中却露出一丝怒气。
“行了,你去告诉他,去御书房候着吧。”皇帝见躲不过,还不如看看他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能让他这么坚持。
御书房内,夏原终于是见到了皇帝。
行礼见驾后,他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皇上,臣听闻您刚刚新封了一位国师,敢问皇上,这位国师是什么身份来历啊?”他知道皇帝并不想见到自己,也懒得绕弯子耽误时间。
没想到夏原会问国师的事情,皇帝疑惑,不答反问道:“你怎么会想起来问国师的事情呢?难不成朕连要封一个国师,还要问过你们的意见吗?”说话间语气中已经有了些许的怒气。上次他私自放白弘景在北边,自己没有跟他计较,但是最近他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国师一职非同小可,臣也是为朝廷安危着想。”夏原不漏痕迹的架势道。
见他连朝廷安危都说出来了,皇帝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忍下子那里的怒气,说:“国师见多识广,才智过人,是个难得的人才,他的谋略朕已经见识过了,能为国所用,日后一定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你就放心吧,”
看来皇帝已经是彻底信任了那国师,夏原疑惑,他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向来多疑的皇帝,对他如此信任的呢?
“是,只是上次神医的事,臣还心有余悸,生怕再有人钻了空子,危害到您,所以还望陛下三思而行,小心为好。”夏原提醒道,希望上次神医的事可以让他有戒备之心,否则万一这国师真是南疆派来的,怕避免不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皇帝早就对他不耐烦了,不想听他在耳边念叨,“行了,这些事朕心里有数,天也不早了,回去吧。”
这话明显是要将他赶走的意思,夏原自然也听得出,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至于皇帝怎么做,他已经无能为力了。“是,臣告退。”
回到家已是傍晚,白湘浅早已经等的着急了。
见到夏原终于时候来了,赶紧问道:“怎么才回来,事情怎么样了?”
多余的话他也不说,只摇了摇头将国师的事告诉她:“我见过那位国师了,确实不容小觑,而且嘴严得很,根本打听不出什么。至于皇上,那人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皇帝对他是十分的信任,并没有对我透露任何关于他的信息。”他失望的低下头,有些泄气。
白湘浅见他这样,猜想肯定是在皇帝那里碰了壁,赶紧安慰他:“没事,越是这样,那就越是说明这个国师有问题,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小心一点就是了。”
夏原点点头,说道:“今天为了面圣,并没有多跟他交流,明天等我入宫,再去会会他,看看能不能再探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也只能这样了。”她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太心急。
第二天,上朝不在家,白湘浅正琢磨着要做点什么。
忽然下人进来了,“白姑娘,门外有位公子说要找您,说是您的朋友。”
白湘浅一愣,在这京城之中,她的敌人要比朋友多,实在是想不出会是谁,对下人说道:“请人进来吧。”
她心中疑惑,跟着走到门口,想要看看来的究竟是谁。没想到片刻之后,竟然是许久不见的紫东洵走了进来。
“紫东洵,怎么是你!”白湘浅大喜,赶紧跑过去拽着紫东洵左看右看,似乎是受了些,看来边城的事让他废了很多心思。
而且看到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猜想他定是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赶紧让他进屋,自桌上倒了茶递到他的手里。
“你怎么会忽然回来了,也不提前来个消息?”白湘浅见他能回来,十分开心,在中原能信任的人不多,若是紫东洵回来,自然是件好事。
咕咚咕咚一杯下肚,一路的奔波他早已口干舌燥,缓了一下,才说道:“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我怕你太久见不到我会想我,所以赶紧来看看你。”
白湘浅听到他的话,一种久违了的亲切,紫东洵还是那样喜欢那她打趣。“那边城那边的事这么样了,那些活死人解决了吗?”说着,又给他将茶杯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