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门外,在下就发现贵府这位置真的是极好,有祥和之气,实为风水宝地啊!”
“哦?国师竟然还有看风水?”夏原知道他要说到正事了,顿时来了兴趣。
“只是略懂一二而已,不过……”国师脸色一变,似乎有难言之隐一般,看了一眼夏原,又看向夏之州,默默的摇摇头。
夏之州见他的样子,实在好奇,不禁问道:“国师可是有话要说?但说无妨。”
国师像是十分为难,叹了一口气,才缓缓的说:“只是公子他……”
“国师是说夏原?”虽然夏之州知道国师不怀好意,还是疑惑他到底是想说什么。
夏原一脸探究的看着国师,不知他到底是来演什么戏码的,他没有说话,只静静的坐着,等待国师接下来要说的话。
国师点点头,说:“是,只是夏公子面带凶相,是为不祥之兆,只怕近日会是有病灾降临啊。”
虽然知道他是胡说八道,但夏之州一听,这不是在诅咒夏原吗,心中顿时有了微微的怒气。
夏原倒是对他的话越听越有兴趣,佯装着急的问道:“那不知国师可有解灾的办法?”
“夏公子莫要着急,在下略懂医术,不如先给公子把把脉,若有什么病症,也好趁早医治。”
原来国师是想亲自把脉,看看夏原体内有何东西可以让皇上体内蛊虫害怕。
“犬子自小习武,身体向来硬朗的很,还是不劳烦国师了。”夏之州再无先前的客气,话语中带着要赶人的意思。
“夏大人听在下说完,公子这病若是不趁早医治,定然会身体如百万只虫蚁一般,奇痛无比,夏大人切莫要因为一时大意,耽误了公子的病啊。”国师见夏之州不相信,只得将病症说的十分惨痛,让夏之州感到害怕,自己便有机会靠近夏原。
“不必了,生死有命,还是不劳国师费心了,在下府中还有事,恕不远送了。”夏之州心中的火气已经越来越大,朝门外喊道:“来人!送国师出去!”
国师见夏之洲态度刚硬,不好硬碰,只得先行离开。
没过几天,皇帝收到消息,苗族人已经在进京的路上。
皇帝翻来覆去将苗王那边送来的信件看了又看,仍旧没明白苗人此来何意,对苗人,皇帝是有些戒备的。
“国师,依你看,苗王派使者进京,所为何事?”皇帝随口问身边陪伴的国师。
国师躬身答道:“回皇上,臣觉得,苗人特地遣使进京,足见诚意。”
皇帝犹豫着道:“苗人狡诈,虽表面臣服,暗地里却总搞一些小把戏,朕是不愿意计较,他们这些年反而得寸进尺,既然入京朝拜,那朕须得让他们见识见识我朝的礼仪威严。”
这意思就是要给苗人一个下马威了。
国师低着头,没有说话。
皇帝对国师极为信任,见他如此,不免奇怪道:“国师,怎么不说话?”
“臣是觉得,皇上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那臣说什么都没用了。”国师平静地道。
皇帝摆手,温和道:“国师只管说,无妨。”
国师这才道:“苗人虽然狡诈,也只是涉及到生存问题才不得已而为之,这次苗王派人来朝拜,正是对皇上臣服的意思啊,皇上若是不见,必定让苗人寒心,南边将比现在危险许多,皇上可愿看到这样?”
听到这番话,皇帝悚然一惊,是他大意了,若是他按照自己的想法,非要给苗人立威,那后果将很严重。
只听国师又道:“再者,这苗人医术高明,能治疗许多疑难杂症,皇上近日不是觉得不舒服吗,正好可以让他们看看。”
“臣打听过了,此次进京的使者大人,是苗疆颇具盛名的神医。”
“哈哈哈,好,好,既然苗王如此诚意,我天朝也不能怠慢人家,来人,传朕的命令,使者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着礼部派几人沿路迎接。”皇帝龙颜大悦,传下命令。
国师低着头,眼里划过一丝嘲讽,只是脸上依旧是一副敦厚可亲的模样,很容易让人产生信赖的感觉。
几天之后的早朝上。
“过几日,南疆苗人要进京来向中原朝拜,望诸位爱卿做好准备,迎接长途跋涉而来的客人们。”皇帝带着喜色,就像真的是有贵客远道而来一样。
朝堂上议论纷纷,夏原看向国师,他一脸事不关己的神态,他按下心中的怒气与怀疑,回家与白湘浅商量对策。
“皇上要迎接苗人进京?”夏原回家之后将事情告诉白湘浅,白湘浅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皇上怎么会忽然同意让苗人进京呢?难道他忘了苗人的所作所为了?”
“听说是苗人为了表达对中原的敬意,特此来朝拜的。”这话是皇帝在朝堂上所说,夏原自然也不相信,但是他思来想去,都想不清楚,这次苗人到底又有什么动作。
“朝拜?真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话都信。”白湘浅不屑的说道:“他们恨不得将中原一口吞掉,我看定是国师不知在皇帝面前吹了什么耳旁风,才让皇帝做出这样的决定。”
夏原摇摇头,这个他并没有打听到,想来那些奴才也不可能知道,恐怕现在只有国师和那些苗人,才知道他们来京的目的了。
“而且听闻今天皇帝已经下旨,派了一队人马,去城外迎接他们。”
白湘浅苦笑一声,“这不是等于引狼入室吗?看来皇帝已经是彻底鬼迷心窍了。”
京城中因为国师,他们应付起来已经觉得困难重重,若是苗人再明目张胆的进入皇宫,他们在京中的势力越来越大,那他们恐怕真的就束手无策了。
虽然他们深知苗人的野心,但是对苗人的计划都一无所知,这让夏原感到有些茫然。
“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为了不让苗人获利,我们现在还只能要保护皇上,强夺皇位一事,日后再计。”夏原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