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制药方面暂时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但是现在,敌军既然来了,也不得不先迎战了。
“这样,”思量之后,夏原指着通报的士兵吩咐道:“你去传我的话,先让一支队伍去应战。”
“一支队伍?”那士兵不知道夏原心中是什么计划,但是一支队伍现在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啊。
“对,就一支,告诉他们不要硬来,尽量拖着就好,能拖多长时间就拖多长时间!”
“是!”
夏原派出的队伍收到指令,未跟敌军硬碰硬,而是不停的打游击。一直拖到过了晌午,士兵们已经是又累又饿,再加上强烈的太阳光照,已经渐渐的失去了体力,但是敌方的活死人却完全不受影响。
白湘浅和紫东洵经过一夜的研究,已经将药膏研制出来,只是大军需要的量太大,他们只能不停歇的赶制。
“这些应该差不多了吧?”白湘浅看着桌上满满一桌的瓶瓶罐罐,问道。
“差不多了,我们这次做的药效极强,只需要一点,活死人就必死无疑,”紫东洵看到已经疲惫不堪的白湘浅,担心的说:“湘浅不如你先去休息一下,这些东西我去交给夏原。”
白湘浅摇摇头,忍住一夜没睡的头昏脑涨,说:“我没事的,不知道前线的状况,我也睡不着,还是我带回去吧。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
说着,她将桌上的药罐收进包袱里,就出了房门,一刻不耽误的赶回军营中。
夏原也知道,派出去的人此刻一定已经体力不支了,但是却又没有任何办法,若是真的面对面的打,可能损失会更大。正当他焦灼不已的时候,白湘浅回来了。
“夏原,我回来了,药来了。”白湘浅冲进营帐中,将手里的包袱交到夏原的手中。
“太好了!”夏原大喜,但当他抬头看到白湘浅的面容的时候,神情又变的极为心痛。他抚摸着白湘浅憔悴的脸颊,说:“辛苦你了。这一天一夜你定是都没有休息吧。”
白湘浅没有血色的脸上露出笑容来,努力撑着疲乏的眼皮,说:“不是说了吗,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夏原过去,轻轻的抱住她,白湘浅靠在他的肩头,实在撑不住的眼皮缓缓的合上,小声的说:“你快去吧,大军还在等着你,一定要赢回来,才不枉我和紫东洵这一天一夜的劳动成果。”
“好。”夏原轻声答应,随后弯身将她抱起。
白湘浅任由他抱着,当夏原将她轻轻的放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替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柔声道:“等我回来。”
安顿好白湘浅以后,夏原立刻去召集大军,此时还在营中待命的士兵们早就等在了营帐外,准备随时上阵。
他将药瓶分给士兵们,让他们涂抹到自己的武器上。
“这些药真的这么厉害,只要活死人沾上就能毙命?”士兵听到夏原的话,又喜又惊。
“是不是,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夏原命令道:“现在听我的命令,全军出发应敌!”
白湘浅和紫东洵这次研制出来的药果然比之前的药粉还要强效,涂过药膏的剑只要划过活死人的身体,药就会马上进入他们的身体,立马瘫倒在地。
见状,士兵们更加有了底气,越战越勇,所向披靡。
异族将领眼看活死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去,瞬间慌了神,见情况不好,想要带着残余的士兵和活死人撤退。
不过这一切夏原全看在眼里,他怎么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就回去,于是命人带一队人马绕到了他们的后方包抄。
无奈,敌军只能奋力抵抗。异族将领命人,趁夏原方不注意,偷偷地离开,回军营去增派援兵。
异族士兵首先找到苗人头目。“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苗人头目看到来人神色慌张,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定定的看着他。
“敌军不知道研究出了什么办法,您手下的活死人已经牺牲一半了。”
“怎么会这样!”苗人头目不可思议,“我的活死人是不可能死的!”
他难以相信,又急又怒,没想到他辛辛苦苦研制的活死人,会有一天如此不堪一击,而这一切又是因为那个夏原。
他气得攥紧了拳头,说道:“他杀我一百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夏原,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说完,苗人头目便下令出动了所有的活死人。
而异族这边听到情况之后,也将所有镇守在营中的士兵派了出去。
虽然夏原手中有对付活死人的药膏,当对方一大批的援军赶到的时候,也是皱起了眉毛,他目测了一下,敌方的人数大概是自己的两倍还要多,想要一举打败他们,可能并没有那么容易。
两军人马交织在一起,势均力敌,一时之间难分不分胜负。
几日过去,因为敌方军队因为大规模援军的赶到而实力大增,夏原之前所占领的优势渐渐削弱。因为双方的实力持平,所以一时之间难以分出胜负。
漫长而又枯燥的拉锯战不断的持续着,情况陷入了僵局,夏原又无法在最快的速度之内调来更多的援兵,一时半会儿很难解脱。
军营中气氛显得格外凝重,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喘一口气,所有的人都皱眉陷入了沉思。脑子在告诉活动着,不断思考着对策。
“一旦陷入拉锯战那便是与敌方硬拼下去了,看谁的军队体力好,看谁的后援粮草多。”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将皱眉片刻,缓缓道。
“若是我们和其他的军队相比这些,我们未尝会输。但是我们的对手之中有着大批的活死人,他们本身就是没有意志,不知劳累疼痛的存在。我们的将士们都是肉长的,这又怎么跟他们比?”
很快便有一个将军接上发言,他的声音凝重,愁眉不展,手指轻轻的在膝盖上敲击着,又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