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其实他是想看看舒茗有没有一时冲动伤害程启明，二来，他是想去替自己媳妇儿看看那个地点安不安全，万一被人发现了，后续麻烦事也多。
当然，付竹宁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可是一点点被舒茗给带偏了，哪里还有一点当初的影子啊。
舒茗和付竹宁都是行动派的人，两个人说走就走，有付竹宁开着车一路可就来到了城北废弃居民楼。
刚开始付竹宁进入居民楼的时候还一脸疑惑，“这里不是你被绑架的地方吗？你把程启明管到这儿来了？可是当时大家搜寻的时候并没发现任何人啊。”
舒茗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你别说话，跟我来就对了。”
说完这话，舒茗径直就下了车，付竹宁紧跟其后，两个人一步步的向着一撮废弃居民楼楼顶走去。
到楼顶的时候，付竹宁还有些怔愣，因为这楼顶上一片开阔，别说是程启明了，他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舒茗？你说的人呢？这地方好像也不能藏人吧？”实在不是付竹宁想打断舒茗的好心情，主要是付竹宁不理解啊。
他媳妇儿怎么这么开心得带他来一个破楼顶啊？难不成是打算跟他在这破楼顶上看风景？
就算是要看风景，也没必要来着寸草不生的地方吧？
正当付竹宁疑惑时，舒茗伸手挥了挥，然后付竹宁就看见在这栋楼的东南角上紧挨着一栋楼，而程启明此时就在那栋楼上站着！
不，要说是站着也不全然是站着，付竹宁能看见程启明在缓慢地移动，样子很像是在跳楼自杀，只不过那动作慢的像是蜗牛一样，所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变化的。
“他这是在做什么？”虽然付竹宁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选择问舒茗。
舒茗双手一环，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程启明道：“自杀啊。”
“自杀？这么慢的速度？那他要何年何月才能死啊？”付竹宁眉头一皱，这么慢的动作，他看着都煎熬，还不如直接给个痛快来的好。
舒茗却是笑了：“我拉长了时间，当然慢。
我就是要让他这么慢，我要让他这一辈子都只能在自杀中度过，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比这种折磨来的更好呢？让他每天亲眼看着自己走向死亡，可是偏偏怎么也死不了，那种恐惧和无助，你觉得不很有意思吗？”
付竹宁愣了一下，好吧，他承认，这个方法确实很折磨人，“可是，他这一辈子都只做这一件事不会无聊吗？万一他忍受不住咬舌自尽呢？”
舒茗看了他一眼，像看白痴一样：“你觉得这么慢的时间内，他咬舌自尽会产生多大的冲力？能咬断舌头吗？”
付竹宁听不懂，但是他听懂了舒茗的潜台词，那就是程启明死不了。
除非他寿命将尽，坠楼到楼底下去摔死，否则的话他永远也死不了。
想到这儿，付竹宁居然有点同情起程启明了，默默地给他点了一支蜡：所以说，当初为什么要惹舒茗呢？他家媳妇儿是这么好对付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