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可好些了?”姜贵妃这突如其来的病状倒是令很多人心中莫名的不安,毕竟现在是在生死关头,这皇上突然为了一个妃子停下军队是何意思?
再说着皇上也向来不是糊涂、爱色之人,怎么就在这生死关头干出了这等糊涂之事。
“皇上,臣妾说的有道理吧!”姜贵妃坐在皇上的旁边,一脸谄媚的样子。
“确实,只是这样子会不会闹出什么更大的麻烦?”
皇上坐在自己简易的龙椅上,低头沉思着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
“哪里会有什么麻烦,皇上是真龙天子,老天自然会庇佑皇上的!”
“再说,若是皇上辛辛苦苦的指挥军队夺回了帝都,万一这镇国公那一天……皇上,这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你看那魏家也是向来表现的忠心耿耿,结果您一不在朝中,便闹出了这档子事情……”
“好,爱妃说的有道理。”这姜贵妃说的正是他的心中所想,自然是随了他的意的。
只要镇国公完全听从调遣赶回来了,便代表着这真镇国公还是可用之人。
——
“办妥了吗?”
秦子晟对着狄彧问道。
“没有问题了,那信使已经的信已经在这里了。”狄彧说着将自己手中的信交到了秦子晟的手上。
秦子晟慢慢的摩挲这信封上面的玉玺印子,接着慢悠悠的放到了蜡烛上。
那软软的纸像是在抗拒一般的弯了弯页脚,但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化作灰烬的命运,只是一瞬,便被熊熊大火吞噬了。
秦子晟的手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火气、疼痛一般,只是静静的看着那被燃烧掉的纸,眼睛里跳跃着闪动的火苗。
“三皇子,苏小姐来了!”
“快请进!”秦子晟将那一抹灰烬碾压到了一处,眼睛里说不出的雀跃。
“三皇子,我这边事情已经办妥了,你答应我的,你可要记得啊!”苏暮烟微微笑着,声音柔软到让人头皮发麻,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从外面悠悠走了进来,心里不时的还在为着刚刚隐隐约约听到的那一声:“快请进。”而隐隐作喜。
秦子晟的目光突然便黯淡了下去,接着嘴角又挂上了意味不明的微笑,从一个怀里掏出了个手绢,慢慢的一层一层的讲手绢慢慢的剥开,一支精美绝伦的凤凰步摇顿时呈现在了眼前。
秦子晟将步摇从手绢里面慢慢的的取出,苏暮烟自己便抑制不住的走了过来。
秦子晟微微笑着,将苏暮烟依偎到怀抱里轻轻的帮她把簪子别上,说到:“自然不会忘的。”
“那就好。”苏暮烟得声音里又是多了不少的娇羞。
“那天色已晚,苏大小姐便先回去吧。”秦子晟笑着说到,声音是那般的平静温和让人一点都听不出赶人的意思。
“好。”苏暮烟微微一愣,这就回去了,不过心中还是微微雀跃的。
秦子晟将苏暮烟送到营帐的外面,看到苏暮烟的背影刚刚走了没多远。
便回过了头来,严重的神色是与刚刚丝毫不符的令人惊悚。
“那个人是谁?”
那刚刚通报的仆人被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明明秦子晟刚刚还那班开心、温和的模样。
最后看着秦子晟越来越黑的眼睛说到:“苏…苏……苏小姐!”
秦子晟反手便是一刀,刀不见血,却一刀封喉。
那仆人的眼睛都是睁着的,像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
“镇国公的军队到了吗?”
皇上不知道是已经问了多少遍了,明明没有丝毫听到动静,现在是心慌的不得了。明明着是他心中所想,但是又让他感到莫明的害怕。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吓得皇上赶忙大喊道:“护驾!”
李朝海赶忙带着侍卫出现在了皇上的眼前,皇上气喘吁吁的问道:“外面有什么东西吗?”
“禀告皇上,什么都没有,就是起风了!”
“好,好……你先退下吧!”
李朝海前脚刚走,这屋里的蜡烛突然便熄灭了。
——
“怎么了?”秦景逸拍了拍坐在椅子上看着月亮发呆的苏雨凝。
“你有没有感到此事有蹊跷?”苏雨凝慢慢的站了起来,眉间皱着的眉头还没有平复。
秦景逸弯了弯嘴角,伸出手来帮苏雨凝展平了眉头,说到:“这你都猜到了,还真是机灵。”
“怎么回事?”苏雨凝睁大了眼睛。
“不过是有只夜猫想要称老虎罢了!不用担心。”
“不过可能会有不少人要流血了。”秦景逸倒是说的漫不经心。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皇上疑心太重的基础上的,秦景逸现在知道了一切确实没有办法跟皇上讲,没有办法让所有的人提前做好准备,明明他的心中才是最难受的,知道了一切,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
因为唯有如此,皇上才能自己睁开眼睛看清楚,到底谁才是可信之人。
只有血的教训是最容易让人铭记,也最有说服力的!
——
“爱妃?!李朝海!”
皇上坐在自己的榻上,莫名的心慌,若真的只是风太大了,他怎么喊不到人,刚刚他确实是听到了脚步声。
皇上抑制住自己嘣嘣的心跳,慢慢的抽出自己的佩剑,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往前面摸索。
突然,脚下像是有什么东西一般,一下便被绊倒了下去。
皇上伸手下去摸了摸,软软的,黏黏糊糊的,突然心跳更加的快了。
皇上又尝试性的喊道:“李朝海?”
突然手下的东西动了动,还发出了声响:“皇上,救救臣妾……”
是姜贵妃的声音,这屋子里绝对进了人了,皇上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将自己的佩剑胡乱的挥舞,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护驾,有人吗?”
“护驾啊!”突然一阵冷风徐徐的吹了进来,将原本黑暗的帐篷掀起了一个角,冰冷的月光照了进来。
皇上请清楚楚的看到了地上的满地的血迹,顿时疯了一般的往那帐篷的一角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