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淙墨带着一小队精兵看到夜阑便迎了上来。
“淙墨!”夜阑看到淙墨是一脸的疑惑,“我不是让你镇守东竭吗?”
“有人秘密传信,说国师在大通遇到了危险,让我快快带人来救!”
淙墨看到夜阑的表情便知道此事不对,自己是被骗了。
夜阑的表情先是一凝固,接着沉默着看了看周围早已经乱成了一片的帝都城。
抬起头对着淙墨说了一句:“中了七色散若是不能及时服用解药,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淙墨笑了一下说到:“国师莫不是这段日子真的在大通累坏了,这七色散国师是用了多少回了,那曾有过失手的时候?”
“闭嘴!”夜阑的表情突然变的更加严肃了,只是指着被人擒拿在角落里的紫幻微说到:“将紫月国公主请到我们那里好好坐着。”
“是!”
淙墨看夜阑情况不对,自然也是不敢多说的。
“顺便把李安叫过来。”
“国师受伤了?”淙墨回过头来,看着夜阑身上溅满了鲜血,一阵阵血腥的味道,却是让人分不清识别的还是自己的。
“让他速速前来。”
夜阑似是没有听到淙墨的话。
淙墨这心里以为真的是这夜阑受了伤,只是快马加鞭,去唤了那李安。
李安是夜阑身边的五个比较有才的侍从之一,李安最擅长的便是医术。
不仅仅是救人,更多的是用来杀人。
其中夜阑很多暗器上的毒都是李安自己调制的,这也使得别人中了毒,往往不仅仅是以为死于毒药过于毒,却是死于不能及时调制出解药。
其中以李安调制的七色散最为霸道,不仅仅毒性强烈,这解药更是难以配置。
——
“怎么?配不出来?配不出来便去乖乖的找我的徒弟吧!”
周易从一盆烤地瓜中拿出了一个,笑着对秦景逸说到:“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走远点。”
秦景逸仔细的钻研着这捣药杵中的几种药材,明明这毒看着是不难解的,但是秦景逸却是没有想到其中是另有玄机的。
这三种药每味都是必须的,但是若是全都加进去,又会彼此抵消药性。
秦景逸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天了,眼看着这天就要黑了,周易倒是第一次看这秦景逸认真的样子。
周易没有想到的是,这秦景逸虽然失忆了,可是这些药理居然还是记得的。
周易看着这秦景逸认真也便不打扰了,只是进屋看了看苏雨凝的身体状况,他自然是一定要在保证苏雨凝无生命危险的前提下与秦景逸这般玩闹的。
苏雨凝脸上的红色已经褪去了,安安静静的躺着,周易给苏语凝把了把脉,一切都在控制当中。
只是在下一秒,这苏雨凝的脸色逐渐变得白的可怕,没有丝毫的血色。
嘴里似乎还在不停的嘟囔着些什么。
“不要……”
周易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这丫头为何情绪突然这般紧张,都这般晕了,这脑子里竟然还是有意识的。
关键是这意识过于强烈,致使体内的毒素的发作速度又加快了。
周易看了苏雨凝一眼,赶忙走了出去,看来这丫头与别人不同,现在这解毒是不能耽误的了,在耽误下去,这丫头的命就要真的没了。
“走开。”秦景逸感受到了周易的脚步声,只是淡淡的一声冷冷的几个字。
就差这一点了……
“我再走开这丫头就没了。”
周易拿过一旁被扔在地上放了一堆,极其不起眼的一堆树根一般的东西。
接着拿起剪刀从上面裁了一些下来,递给了秦景逸。
秦景逸接了过来,脸上闪过一丝焦灼,只是问道:“她怎么样了?”
周易摇了摇头,秦景逸刚想要冲进茅草屋里,只是周易说到:“先调解药。”
秦景逸看着这手里的茅根,骤然明白了,是啊!茅根有与其中的一味药材相同的作用又不会与另一味药材相克,他怎么就是没有想到呢!
只是茅根还未研磨,秦景逸和周易便看到外面的树林里已经被火把照的染红了半边天。
“你来,我出去拖延时间。”
秦景逸将手中的捣药杵递给周易,周易用眼神示意秦景逸小心,接着便熟练的捣烂了茅根,现在最后一步,讲这些东西一起蒸了,萃取液汁。
——
秦景逸打开木门便看到这小小的木屋周围已经被围了不知是多少层了,这森林的里里外外仿佛都充满了人一般。
秦景逸只是轻轻的掩了门,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
这时,那群拿着火把的士兵逐渐自己往两边褪去,只是留出一条路来。
“好久不见?”
秦子晟的脸在一片跳动着的火红的火把的照耀下晦暗不明,只是穿着铠甲,悠悠的从一堆士兵的后面走向前来。
秦子晟的旁边只是跟了一个带着黑色面纱的女人,仿佛死亡之神一般,与这黑夜交相辉映。
秦景逸倒是不记得这个口口声声叫他七皇弟的人了,只是据推测这个人应该就是紫幻微曾经告诉他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三皇兄了。
只是现在看来虽然没有死,却是也是离死不远了。
“怎么,七皇弟不认得我了?”
秦子晟嘴角微微弯着,一点一点的掏出腰间的剑说到:“让你的人都出来吧!”
“没有人。”秦景逸如同看傻瓜一般的看着秦子晟,若是有人,他还能站在这里同他们说话。
“怎么可能?”秦子晟打量了一下周围,只是听到旁边的小厮来报:“方圆几百里都是无人。”
秦子晟本来就是个怀疑的性子,这暗卫本来也就是神出鬼没的,这秦景逸形单影只的与他的十万大军对峙,说没人,谁信!
既然不出手,那他就要把秦景逸逼到出手!
他到时要看看,这秦景逸还要淡定到什么时候!
秦子晟弯了弯嘴角说到:“七皇弟,你可知道父皇已经被没了。”
“你做的?”秦景逸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感情,但是秦子晟知道这秦景逸就是喜欢装的。
一直都装出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我怎么会干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不过是父皇意识到自己之前自己坐到孽事太多,骤然醒悟,西去了罢了!”
秦子晟笑的甚是猖狂。
秦景逸只是这般静静的看着秦子晟,若不是要为苏雨凝拖延时间,他才懒得与这秦子晟这个疯子在这里谈论这般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