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浩荡的大军,随着前方探子来报,敌军三十万,已经完完全全的将他们包围在了中间,秦玄允移驾战场,鼓舞军心,指挥作战。
秦景逸已经熬红了眼,看着苏雨凝因为每日都没有办法正常饮食,只是靠着这些汤汤药药勉强维持生命,他真的怕苏雨凝这有一天是真的熬不住了。
听了周易的话,他知道了这战争是要来了,自己的身体自然也是要好好的照顾的,不然这就算苏雨凝醒了,这敌人来了他也是保护不了的。
因此秦景逸这几日即使是自己吃不下喝不下也是逼迫着自己硬生生的咽下一些东西的。
所有的东西到了嘴中似乎都是没有了味道的,只是如同干嚼蜡烛一般。
果然,这周易这老家伙是没有骗他的。
这外面的蓝家派的士兵们果然是靠不住的。
秦景逸本刚刚喝下了一些汤汁类的东西,这是战场,自然是有的吃就不错了,秦景逸自然也是不挑剔了,反正吃什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无味。
只是这突然从外面闯进来的小卒却是让他对这外面的小士兵们丝毫没了好感的。
秦景逸只是一个弹珠过去,那闯进来的拿着刀的小兵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究竟是到了哪里,这一条好好的性命便已经葬送了。
秦景逸直到看到了这已经上了家门口索命的小兵,才知道这现在的战事都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秦景逸只是站在帐篷里,还是坐在苏雨凝的榻边,只是远远的往外面一看。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往外面看。
阳光正好,只是阳光普照下的确是遍地得尸体,当然即使还是有不断的敌军小兵想要往他这边打过来的。
只是都被外面的蓝皓轩给无情的挡了回去。
蓝皓轩一介将军,放到这里,却是是屈才了。
这恐怕是难免会影响蓝云鹏的战术实施以及分配的。
秦景逸看着外面挥舞着刀剑,周围已经围满了敌国的小士兵的蓝皓轩,纵然这些小兵再如同蝼蚁一半,但是蓝皓轩的力气毕竟也是有限的,秦景逸远远的看着,便已经看了出来蓝皓轩这已经是有些乏累了,只不过对于这些小兵还是来一个砍一个,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模样。
秦景逸轻轻的摸了摸苏雨凝的头,只是说到:“现在外面你的大舅舅正在为你拼命,你若是再不醒过来,恐怕这蓝家你就可能见不到了!”
苏雨凝似乎是听到了秦景逸的话,这手指头竟然稍微的颤了颤,秦景逸心中惊喜,面上确实波澜不惊,只是继续说到:“你这小丫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过这蓝家的任何一个人没了你肯定是会伤心的吧!”秦景逸拍了拍苏雨凝的刚刚微微颤抖的手。
苏雨凝如同给出回应一般的,只是皱了皱眉头。
秦景逸这下再也抑制不住心内的激动了,似乎苏雨凝马上就要醒了,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
马上,马上就要醒了……
秦景逸波澜起伏的内心,第一次,有着心脏快要跳出来的喜悦。
这还要多亏了这外面的蓝皓轩了。
只是这秦景逸在往外看的一瞬间,这脸上的笑突然便凝固住了。
这不过才过了一个回头的功夫,刚刚还在毫不费力的砍敌军小兵的蓝皓轩,现在这胸口上只是明晃晃的插了一把箭的。
只是那杀掉敌人的速度却是丝毫都没有因此减慢的,似乎是誓死也不让一个人进去。
秦景逸皱了皱眉头,慢慢的放开了苏雨凝的手,在苏雨凝的耳边说到:“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说着利刃出鞘,一阵寒光,蓝皓轩周围的小兵骤然只见全部消失。
只是毕竟对方得军队是有这三十万的,就算刚刚蓝云鹏用计谋干掉了两万有余,现在这敌人的数量还是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
这敌人如同洪水一般,只是源源不断的网上涌。
秦景逸刚刚杀了一层,这更多的敌人又朝着他们围了过来 这些士兵是西卑的,秦景逸一眼便认了出来。
只是他为何会认得!
这一个想法一在脑子里浮现,就如同炸药一般,骤然爆开,头像是爆开了一样,把一些遗失了的东西一下便装到了他的脑袋里。
“国师,箭。”
淙墨递上夜阑百发百中的箭,刚刚秦景逸动作太快,射不中是难免的,但是现在那小子的动作慢了下来。
夜阑没有想到的是,被秦子晟那样子围杀,这秦景逸竟然还是没有死的,竟然还活蹦乱跳的。
不是要跟他抢小丫头吗?现在小丫头死了,那你就先去陪她吧!
夜阑嘴角微微一弯,只是一抹邪魅的笑:“这次来个一箭双雕。”
蓝皓轩看着秦景逸状态不对,只是一边使劲的杀着周围的敌人,一边大喊到:“七皇子,你先进去,臣定当竭尽全力!”
秦景逸伴随着蓝皓轩的喊声,抬起了头,恰好看到只明晃晃的箭朝着蓝皓轩射了过来,秦景逸手中的弹珠脱袖而出,将那一支箭拦腰折断。
那弹珠的力气似乎是没有用完的,只是朝着那箭射来的方向反向延伸了回去。
“小心!”
夜阑一个翻身,恰好躲过了那一颗弹珠,只是淙墨却是躲不及了,只是被硬生生得被这弹珠的余力弹下了战车。
夜阑伸手去拉,可是只是差一步,差一点,就这么一点,没有拉住。
这战车不高,摔下去自然也是没有什么事的,夜阑站在这战车上正想着怎么再给这秦景逸来上一箭,只是等着淙墨上来给他递箭,只是这淙墨却是怎么等也是没有再上来的。
夜阑回头一看,只看到淙墨刚刚好躺在那一只锋利的刀刃上,心脏处还在不停的喷着血,那脸上的表情还是长着嘴的,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却是没有说出来的。
手里还拿着一支没有递给夜阑的箭。
夜阑骤然跳下车去,抱起淙墨,淙墨却是一口气都没有了的。
淙墨,唯一一个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懂他的人。
从淙墨还是个幼稚的,傲娇的杀手到成为对他心服口服,完全服从的贴身侍从,他不知淙墨经历了什么。
他只知道在淙墨的心里,他便是天,但是淙墨从来都不知道,在他的心里,淙墨不仅仅是个贴身得侍从,淙墨在他的心里也算得上是唯一一个亲人的。
现在唯一的身边的人也没了,师傅没了,小丫头没了,淙墨没了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温度了!
淙墨扔掉手中的弓,拔出手中的箭,对着周围的人胡乱的劈砍这,什么敌军,什么友军,都不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