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想错了!
轿子顺着街道的方向一直走,直到走到街的尽头侯府小厮们端着的各种陪嫁也没有端完,长长的街道上,一匹白马,马上的男子绝世孤立,眉宇间都是柔和,一举一动都是一副极美的画。
街道两侧跟着的百姓越来越多,若不是有侍卫拦在两侧恐怕慕彦月一行人的轿子压根就过不去,可是即便有侍卫拦着也有不少人好奇心作祟,知道琰王的性子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嚷嚷,即便大声说着些什么也不过都是些祝贺新人的词。
侯府距离琰王府到底是远了些,慕彦月开始有些坐不住,便听春雪在她耳边不停介绍着周边的一切:
“……小姐,琰王殿下在马上时不时的还会咧嘴一笑,拱手回礼呢!”春雪一脸稀罕着道。
不过听了春雪说的,慕彦月想象着某人坐在马上微笑着回礼的场景不禁咧开了嘴,问道:“那你可看了他回礼的那些人是不是都一脸震惊,被吓到了?”
春雪无奈的声音传来:“嗤——是啊小姐,琰王每回一处,那地儿就是一片寂静,那边的人更是像石化了般呆呆看着琰王殿下不敢随意动弹,倒是滑稽得很。”
她就知道一个京都人人都怕的活阎王,突然之间转了性子被接受肯定是不可能的,被吓了一大跳倒是有可能!
“小姐,奴婢悄悄往后看了看……我们都走了不少时间了身后跟着的人还源源不断从侯府出来——”可真是十里红妆啊!
慕彦月淡淡开口:“大约父亲和祖母多给了不少吧!”
不过就连慕彦月自己也没想到慕楠和慕老太太竟舍得花这么大的手笔,要知道那天萧辰瑾去下聘礼的时候她是见过了的,聘礼虽多可绝不至于多到这种程度。
“小姐,奴婢可是第一次见到琰王殿下笑得这么开怀,想来定是十分高兴的!”
慕彦月没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回了句:我也是!
……………………
“想不到他竟如此就将面具摘了?”二楼上季华一身白衣,身后跟着依旧是一身黑衣的冷风,季华似感叹般低喃了句。
冷风闻言抬眸看了一眼白马上一身红衣的萧辰瑾,他知道自家主子在想什么,抿抿唇下意识就开口道:“大约传言是真的,琰王定是真的极其喜爱这慕大小姐的吧!”
季华微怔:“是吗?”
随即将视线从马上男子转移到大红色的轿子上,她也该是心喜的吧,如此十里红妆,大约是所有女子都喜欢的场景。
冷风垂眸:“主子,我们可要回了?”
听到冷风的话季华才回过神来,目光紧紧锁着远去的红轿:“可查到了月神医的下落?”
冷风垂眸:“并未,属下将那苏掌柜抓起来拷问,可是他嘴严实得紧什么都问不出来。”
“你觉得他会知道月神医的下落?月神医会不会在琰王府?”男子柔和的声音响起,若不是冷风耳力好,恐怕也听不清楚季华在说什么。
前一句冷风心里疑惑,主子这个问题毫无厘头,而后一句出来他才反应过来……
冷风抬眸看了一眼季华,拱手道:“回主子,属下不知!”
具体是回答前一句还是回答后一句也没什么关系了!
季华淡淡嗯了一声,转身下楼朝着花轿要去的地方跟了去。
距离琰王府越来越近。
即便是坐在轿子里慕彦月都能感觉到外面此起彼伏的抽泣声,无一不是在感叹萧辰瑾的容貌,而萧辰瑾刚刚在侯府说的那句话也不知怎么就四处传了起来。
“……果真是没有骗人啊,琰王竟生得这副容颜,也不知以前谁说人家戴面具是丑呢,啧啧啧——”
“就这副容颜也亏得是在琰王脸上,否则铁定都保不住!哎,你们说,这慕大小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才知道这琰王的真容的啊?”
“是啊,啧啧啧,不过肯定不是现在,看人家从一开始琰王揭了面具说那些话时轿子都没任何反应……没准人家都已经习惯了!”
只此一生一女子!
啧啧啧,这样的情话恐怕琰王殿下就时不时的在慕大小姐跟前说呢!
一提起慕彦月,这些人又围在一起小声低喃起来:“慕大小姐也不知是不是也如传言那般生得极美啊?”
上次乐笙阁一事所有人都知道一身红衣的慕家大小姐才气纵横,绝美无双,而那才气更是比过了当时京都的第一才女慕诗诗。
“我虽没见过那慕大小姐,不过以我猜啊,那慕大小姐定然也是极美的,天上有地上无,否则这琰王殿下又怎么可能欢喜娶呢?”
“你且不用猜了,上次乐笙阁我可是在场的……”
“真的?你在场?”那你且说说那天都发生了些什么?”
“是啊是啊,你来说你来说——”
见这么多人对那天的事情好奇,刚开始说在乐笙阁里见过慕彦月的人此刻也不免卖起关子来:“话说那一天慕大小姐一身红衣从轿里出来,那浑身的气度,绝世的容貌…………”
这几人自以为站在正中间就可以肆意说话,可却不知他们说的话对武功高强、听力好的人来说就跟在自己耳边说一般。
马车里慕彦月眉头上挑,嘴角虽浮起一抹无奈的笑,但眼里却是欢喜的!
而马上的男子则至始至终的一脸笑意,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有听到,这一路走来,被自家主子这么一闹恐怕全京都、不,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整彦月小姐是主子的心上人了!
跟在萧辰瑾身边秋一轻叹了口气,他抬眸看了看自家主子一脸笑意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若彦月小姐知道今天的一切事情都是……都是计划好的……会怎么样?
可是抬眸看主子时却发现主子是真的开心,而身后虽看不到彦月小姐,但那轿子身边跟着的小丫鬟也时不时的展颜一笑,开怀得很,更不用说这满京都的人了!
看起来,像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瞎操心、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