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怎么来了?”
北冥换了新皇,赤炎国也改为月上国,北冥的旧皇更是待在月上国,与月上国王乃是旧相识——
一年未到的时间,四大国,现今便旧已经有两大国变了模样。
本四大国一直以来就倍受瞩目,如今月上国与北冥国便是如此
如此一来,这么多人这么多人对盯着这两个国家,如今北冥更是大摇大摆来了月上,便就是没有脑子的,也会明白,北冥国派人去月上国的事情……
实非一般。
更何况若有人知道这北冥新皇竟然是月上国王的亲舅舅——
那于他们而言,便实非幸事。
萧辰瑾虽是问了这句话,但面上依旧一脸平淡,毫无责备之色。
倒是琅天宇,自萧辰瑾月上国登基后,两人也就几个月没有见面,但他如今一见,却是觉得……
萧辰瑾消瘦了不少。
而更是有不少人说过,萧辰瑾处处派人在外面寻找慕彦月——
而那些人皆是萧辰瑾一手培养起来的,如今尽数都派了出去,又有什么人能在他身边伺候着?
如此想着,琅天宇才冒险来这一趟。
当然,以北冥人的身份来月上国,便亦是有别的原因。
“你瘦了——”
琅天宇皱眉,看着萧辰瑾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说完这句,琅天宇便四处开始查看起来,四周布置得更他在时一样,显然他自登基后就没有再动过这御书房,说是没动过,倒不如是压根就i没有将关注点放在这上面。
这如今可不只是月上国有这样的传言了,更是就连其他国家都有——
皆是月上国王对其王妃的一片痴心!
琅天宇对着萧辰瑾的御书房转来转去,每转一圈,便是嫌弃一次。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萧辰瑾自从他说出‘你瘦了’那三个字开始,便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
一副失了神的模样。
萧辰瑾直觉有一股潮流似波涛汹涌般在他脑海里翻滚着,一波一波的涌来——
脑海里便只反复重复着一句话:‘你瘦了’。
虽然是一样的话,但脑海里响起来的声音却是一个女子,这声音听起来……其中便满是心疼,声音一遍一遍的响起,能响起这样的声音,其人必然是个温柔的女子——
想起这一点,萧辰瑾脑海里便似乎就要来什么东西冲破一般,他总有一种感觉……
总有一种感觉。
他似乎就要想起所有的事情来了。
记忆里的她一身红衣出现在高台上,如阳光般耀眼。
更是有她‘嬉笑’着的模样,有她狡猾的模样……
这个她,最后留在脑海里的便是慕彦月的样子。
“瑾——”
琅天宇一声,萧辰瑾便瞬间像是突然回过神了般。
一切记忆便又都如潮水一现,既又突然朝后退了去——
所有画面定格于此,甚至其中的一些事情就连萧辰瑾自己都不知道究竟那些事情是听别人说起过的,还是刚刚自己想起的!
“怎么了?可是身体哪里不适?”
回过神,萧辰瑾摇摇头:“无事!”
只是想起了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过往的过往——
但琅天宇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一眼就能看出萧辰瑾有什么不同来,他微抿了抿唇,他心里虽对慕彦月也同样是欢喜的,但终归逝者已矣,他不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为情所困的人。
琅郴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们那时的将军府连皇家也要畏惧几分,原不用嫁入皇族,若非不是琅郴执意,最后她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而后来。
他们自以为钟情的轩辕郎娶妻生子,生活过得好不滋润,最后留下的便是他将军府腐败,他带着年幼的外甥四处求医,便是一直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瑾儿,你似乎过于痴情了些。”
但终归情之一字,琅郴逃不过。
萧辰瑾也逃不过。
所以要想如以往那般劝阻琅郴一样去劝阻萧辰瑾,这样的结局不会比以前的琅辰差到哪里去。
所以,还是得用上高人说的那个办法。
彼时,萧辰瑾带着琅天宇已经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斟茶倒水皆事事亲历亲为:
“舅舅,我知道。”
但是自醒来后,萧辰瑾才真正明白以前母亲所经历的那种:情之缘起,皆非自愿。
但与以往的日子相比,萧辰瑾还是喜欢后来,虽如他们所言失去了记忆,但每每想起他们说谈及他与她的那些过往,心底便会涌现出一股难以描述的……
温暖!
一种比渴望月光更渴望的东西。
见此时萧辰瑾的模样,又怎么不是以前琅郴的样子——
琅天宇也不再多说些其他劝阻之语,顺从着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既是如此,舅舅倒也不为难你!”
萧辰瑾便端茶递给琅天宇:“依舅舅所言便是。”
琅天宇虽这么说,但萧辰瑾却并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从小到大舅舅从未提过母亲,每每可见他神色忧伤着,萧辰瑾便知他实则是在为琅郴伤心。
更是知道舅舅多数时候都在后悔,曾经不该将母亲嫁入皇宫。
紧接着,琅天宇又照例询问了些萧辰瑾的身体情况,若说是以前问的便是关于嗜血蛊的事情,但如今询问的便是头疼之症。
“瑾儿,你这病状太医如何说?”
太医自是查无所查,不知来由。
但这样的话,萧辰瑾定然是不会同琅天宇说的,只是轻描淡写道:“无事。”
“只是偶尔才会有些头痛,多数时候不会了!”
琅天宇一向知他性子,倒也不多说,只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最近白域国已经有动作了。尤其那季华不知为何与朝中玉丞相变得和谐起来,政务上也不再出现什么矛盾,而我们留在白域国朝上的那些人皆都被一一拔了去……这样的大动作,恐怕其背后是有什么不轨的目的。”
尤其前段时间夏七在白域国查到的高人,竟能知道萧辰瑾有嗜血蛊的症状,现今便更是下落不明,再也没有出现过。
“蓝月国虽安分,但难保不会同白域国联手,虽说蓝月国后来实力也大不如前,既是他们两国联合也未必能与月上国较量,但我们也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
萧辰瑾依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面容清冷,一看便知他压根就没有将他的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