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小雅,你怎么了?是被王骂了?”
小雅挑眉:
“我没有啊!怎么会,王可是为我寻了个好去处——”
“哦,好去处?什么样的好去处?”姜武当真是一个好去处,一脸兴奋的问道。
小雅笑笑,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此等机密,王定是让我保守着秘密,又怎么会让你知道……”
说完,在姜武晃神之际,小雅微笑着便离开了。
……………………
小雅刚回去,就见慕彦月一身夜身衣装扮的模样,甚至就连脸上都挡得严严实实的——
一见这场景,小雅首先第一反应便是:
“王妃,你这是要出去?皇宫戒律森严着,到处都有守卫,王妃你若这样贸然出去并不安全,尤其你还怀了孩子……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
这是第一次,慕彦月听到小雅说这么多的话,倒是难得,句句都是关心她的话!
不过慕彦月依旧面上不显,只淡淡开口道:
“无事,我会注意分寸的!”
小雅无奈,也只得上前帮着慕彦月整理着装,刚刚没仔细看,现在才看到王妃里面虽穿的是一身夜行衣,但前面到底还是套了件宫装的,如此一来,倒也在宫里不算那么醒目。
虽已是夜间,但各处守卫都不少,一身宫装都总比一身黑衣更好些。
她知自己劝不动王妃,也只得仔细在王妃说着这宫里各处守卫换岗的时间,又或者什么地方会是守卫俱都一一告诉给了慕彦月。
“……王妃此去,可千万要小心些。尤其各处的暗卫,王妃俱都不要忘了——他们大多都是先帝留下来的……”
慕彦月听着,眸子微闪。
怎么以前倒是没有发现小雅竟记性这么好,还是说——
小雅以前本就是这宫里的人,既是宫里的人,恐怕一早就将这些都记得差不多了!
恐怕也只是现在才显露出来。
慕彦月面上不显,离开时也只是对着小雅嘱咐道:
“我此去,你看好这个屋子便可,若有人来,你只需顾着自己便可!”
“是,王妃!”
小雅应完这声,才发现床上不知从哪里里多了个人来,尤其脸上还戴了慕彦月的面具,这么一看,恐怕压根就不会有人认得出床上的人压根就不是王妃!
慕彦月朝门外走去,临要出去之际,又回过头对着小雅道:“对了,床上的只是些被子,只是脸型被我化成了那个样子,若有人察觉到什么,可万不能让他去掀开被子。”
闻言,小雅便又是一惊。
惊讶之于,又不免心生佩服。
遂又朝慕彦月福了福身子,递给慕彦月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道:“王妃放心去吧,奴婢定会守好这里的。”
慕彦月点点头,这回便就是真的离开了。
………………
她小心自承乾宫而出,第一站便是镶芜的怜宫。
这怜宫还是镶芜自己起的名字——
怜宫——可不就是怜惜的意思,就这样又如何能取得自己心中所爱?
慕彦月彼时趴在屋檐上,她事先便夺了份宫中地图,所以这何处是镶芜的屋子,她清楚得很。
更清楚得是,她知道镶芜并不会武功。
如此这般,倒是有利于慕彦月偷窥来着。
慕彦月半蹲在屋檐上朝下望去,看到的便是镶芜孤身一人爬在窗户边的样子,这副模样就跟上次在王府时她和沉隐见的一样了。
一身白衣,而窗外竟又是一颗槐树!
慕彦月对这槐树好奇极了,以前沉隐同她查的,也俱都是一知半解,倒尚且不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事情缘由更是不清楚得很……
话说,沉隐似乎又被萧辰瑾关起来了。
而这一次则是因为她慕彦月。
再看底下的镶芜,就这么一身里衣趴在窗户边,屋子里光线昏暗,没有一丝人气。
听这宫里的人讲,似乎是镶芜不要那些宫女太监,目的便是舍不得绿意,说是对绿意情深得很,但既是情深,绿意又因为救了萧辰瑾一命,岂非还不能有些人伺候着?
为此,慕彦月更是好奇。
守了一炷香的时间,镶芜没有半点异样。
这期间,慕彦月更是去看了看绿意,绿意住的地方倒是跟镶芜的一般无二,门口守着夏七,夏七一向懂药,慕彦月未敢深究,只粗略的看了看裸露在外面的绿意双腿。
双腿确实是从马上摔落而至的伤口,但委实也太严重了些。
难不成那马很高,足足有两米五那么高?
慕彦月不相信,原还想仔细检查一番,但外间夏七已有声响,恐怕不能多留,免得镶芜起了疑心,再做出些别的事情来——
慕彦月离开时,看到的便是夏七一脸着急冲进房间的样子。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夏七就是这般模样。
以前尚且不知为何,后来才明白他心里的人是镶芜。
至于如今。
倒是听小雅道,这夏七就要娶绿意为妻了。
不管绿意因何而受的伤,如今看来,倒还算是不亏。
至于镶芜,离开时,慕彦月看了,她始终趴在窗户前——
慕彦月无奈摇头一笑,转身离开。
她的宝贵时间,倒是没精力留在这里陪镶芜看这满院的空寂!
而第二个要去的地方,便就是咸阳宫了。
咸阳宫里有故人,但也一直有个宿敌在里面。
如见乖巧,倒是不知是真是假!
慕彦月翻墙弯腰,躲避守卫的样子,灵活得更是不像一个怀孕四月的人!
自小雅给出慕诗诗住的地方是一封闭小屋子后,慕彦月便知道慕诗诗绝对不会是个安分的主,尤其这宫里如小雅所说,各处戒律森严,那对萧辰瑾所下的的东西,又是从何处来的呢……
这些都告诉慕彦月,必须得亲自来一趟慕诗诗的住所。
否则,这个搅屎棍定会做出些不友好的事情来!
慕彦月到了小雅给的地方时,竟然意外的在慕诗诗的房间里看到了李毅的身影。
李蕙才是个一向心思多的,怎么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人却是李毅呢?
慕彦月俯身靠在屋檐上,看着底下两个几乎要抱在一起的人,直觉慕诗诗似乎……
变的豪放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