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好过——
“我要说的是小瑾瑾和镶芜那件事儿…………小月月,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小瑾瑾会突然就跟镶芜……那啥了!”沉隐靠近慕彦月,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一圈,随后才小声的对慕彦月说道。
说完后,沉隐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看向慕彦月,像是要从慕彦月脸上看出什么来一般!
结果令沉隐失望的是,慕彦月眼皮都没掀一下,继续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也就是这个时候,沉隐才看清楚慕彦月在做什么,刚刚在外间隔了层帘子……他还以为对方是在……结果不是,沉隐一低头,看了看梳妆台上满满的药材,眼瞪得老大!
这是什么?
而且,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对方是在将药材磨碎、灌水、加药材……桌上大大小小的瓶罐,沉隐像看个妖怪一样看着慕彦月:“小月月、你,你这是在干嘛?”
沉隐这话纯粹白问,这动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配药,尤其他还知道小月月的另外一个身份……
慕彦月头也没抬道:“有话就说,若不说,就去外面!”
沉隐吞了吞口水,看着慕彦月手上动作不断,屏气凝神,一看就是个行家!
虽知道小月月就是月老弟,可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人配药……尤其小月月那双手,葱白、细小,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看就是个行家!
啧啧啧——
沉隐咂舌,她另外一个身份——“月老弟”在配药他倒还能接受,只是现在变成了小月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
沉隐吸了口气,小月月可真厉害啊!
会武功、又会医术,当然,最关键的是那治疗脸的药膏,随手一挥就来……
可真是个……是个妙人儿啊!
这么想着,沉隐的脸竟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
眸子似水……
“小月月,你……你……”
你字出口,慕彦月就转身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你刚刚要说什么?”
沉隐微怔,随后就想到了刚刚自己要跟小月月说的……那件事,但现在他不想说,他心里对慕彦月和月老头之间好奇得紧,见他这副神情,慕彦月瞬间就明白了,她挑眉着道:
“我可以给你做副人皮面具!”
闻言,沉隐眼前一亮,随后迅速开口道:“我跟你说,我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上次镶芜不是去世的时候……你被小瑾瑾送回去了,我很怀疑那个镶芜,随后就去她院子里蹲她,然后,我就发现那院子里的槐树被砍以后就被丢到乱葬岗了,而且……那树一出王府就‘死’掉了!”
“死掉?”
树木……难道不是用枯萎来形容吗?
沉隐凝神,一脸认真的点点头道:“对,就是死。树上所有枝叶都瞬间干枯了,只是多久的功夫啊,啧啧啧,想我沉隐走遍大江南北,什么没见过,就这个可真的是前半生没见过,我都没有见过的东西那得是…………”多么诡异啊!
慕彦月打断他,淡淡道:“还有呢?”
话被打断,沉隐一顿,随后才开口说道:“后来我就回来了,回来后我就发现好几天小瑾瑾都在镶芜的院子里……而且,那绿意还不停忙里忙外,整夜都不消停,啧啧啧……小月月,你说,他们孤男寡女……”
慕彦月皱眉,冷声道:“说重点!”
看吧看吧,就是生气了,他就知道这世间女子嘛,就没有谁不对这男子这般的!
尤其还是自己心爱的男子!
没有因为慕彦月这样冷眼对他而生气,沉隐反而理解得很,一双桃花眼满是安慰,随后才开始解释道:“镶芜死的时候我们都见到了,但是她又‘活’了,尤其是她院子门口那棵槐树的异常,我怀疑……她一定是使了什么妖术!”
沉隐说得斩钉截铁,慕彦月心也是微微一动:“妖术?”
难道这个时空不只有蛊术、巫术,竟还有个什么妖术?
慕彦月自闭了,她以为她一身医术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可是……似乎并不是这样!
她垂着眸子,手不停在桌上慢悠悠敲着,顿时屋子里就只剩下一阵慢悠悠的笃笃笃的敲击声!
沉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也没说话,直到慕彦月再问一句,他才怅然的说了句:“……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觉得镶芜的身份不简单——”
她的身份,萧辰瑾已经同她说过了,是个被人追杀的……
慕彦月眸子微深,随后又问沉隐道:“你知道镶芜出事的前几天萧辰瑾在哪里吗?”
沉隐手放胸前的手慢了下来,一双桃花眼也是难得的凝重起来:“他那几天就一直在城外……没有进城,也没有离开京都太远!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听沉隐这么说,慕彦月想到了一个地方——普法寺。
不过,她抬眸突然看向沉隐:“你怎么突然想着去调查他?”
沉隐面上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转了个身背对着慕彦月低低着声音道:“调查?我、想我风度翩翩、又生得美,怎么可能会觊觎他,再说,小瑾瑾的事情我什么不知道啊……我跟他可是亲密得很,我、我只是…………”
慕彦月转身继续动着梳妆台上的药材,只淡淡说了一句:“那你怎么会被关起来?”
看刚刚沉隐出现那样子,慕彦月就知道这些天他是被萧辰瑾关起来了,而且似乎关得还挺严重……
萧辰瑾该是知道的,沉隐是个多么重视外表的人……
可是为了关他,竟连这个都不顾了!
听慕彦月这么说,沉隐瘪了瘪嘴,随后转身,就像个泄气了的气球:“小月月,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自己现在敢待在这王府,可就是仗着刚刚丫鬟说的……
‘王爷已经好几天不在府上了,而且……就连府上的侍卫也被剥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