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刘公公摸了摸红肿的鼻子,随后将要说的话狠狠吞了下去,公主下了命令说要好好的请,可不能得罪了人……
可是他这人也没有请到……那他这样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算完成了任务了?
怀着忐忑的心,刘公公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而此时屋子里,慕彦月转身背靠在墙上,双手抱胸,闭目养神——
回想起刚刚那种真实的痛感并作假……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而此时沉隐也从梳妆台前起来,又换回了昨天那张平淡无奇的脸!
他走出来,见慕彦月闭眼靠在身后墙壁上,白胡子、白头发,又是皱纹满满的脸……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感觉还真像个在沉思着什么的老头子。
觉得好笑,他伸出手扯了扯慕彦月的胡须:“小月月,你这些东西…………”都哪里弄的?
‘啪’
慕彦月伸手打开他的手,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幽光:“你好了?好了我们就走吧!”
沉隐手上还有那温热的触感,他还没回过来神……难道刚刚他伸手去扯胡子的时候她是不知道的?
想到这里以后他瞪大双眼,摸摸了刚刚被打了的地方,觉得新奇,难得啊……难得这小月月竟然走神了!
但眼睛瞥见慕彦月就要打开门、要出去的时候,沉隐忙一把扯住她,慕彦月顺势低头看着沉隐搭在她手臂上的手,沉隐双手下意识张开,慢慢将手举了起来,看着慕彦月的脸,犹豫着开口道:“小月月——我们真要去?”
毒都下了,还要去解?
况且这不是报仇的事情……是小瑾瑾让不让的事情,不然小瑾瑾也不会这么久都潜伏在赤炎国了!
慕彦月眯眼,沉隐忙伸手捂住嘴巴,昨天晚上小月月就已经跟他讨论过了的……小月月可是又跟他谈了条件的!
他是又得了不少好处的…………可是,可是……
沉隐一眼纠结,随后轻叹了口气,嘟嘴作委屈道:“小月月——那……那我们就这么去,你就不再准备、准备?”比如问问他什么的?
再比如,交代他一些什么?
慕彦月不是没有看到沉隐眼里的雀跃,沉隐这番模样,正中她下怀,慕彦月作疑惑状:“准备什么?”
沉隐一听,顿时就急眼了。
难不成小月月是不知道她要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劲敌?
沉隐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小月月做些提点,他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小月月,你既然知道小瑾瑾的身世,那你可知道小瑾瑾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慕彦月眯眼,她并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肯定就跟柳如烟脱不了干系!
沉隐见状,有小心问道:“那你……可有知道那柳如烟……的身份?”
慕彦月摇头:“你都知道些什么?”
隐隐的,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沉隐急红了眼,敢情小月月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那怎么还有这么大的胆子,要不是他跟着,那她人都单枪匹马的杀到柳如烟这里来了!
他抬手拉着慕彦月的手,往里走了走,遂又四周小心看了看道:“你可知道……她本不是什么孤女!”柳如烟能和琅郴共称姐妹,就是因为她一见琅郴就说自己是个孤女……
“她真正的身份是……蓝月国前任祭司!”说到这里,沉隐眯紧双眼,眼神复杂!
前任祭司?
她竟是蓝月国祭司?
沉隐有心想吓一吓慕彦月,所以故意将事情说得吓人了些:“……祭司是蓝月国通天的存在,是不能同人成亲生子的,要留着‘干净’的身子以侍上天,当然也有个别例外的,因为祭司是可以选择由谁继任的……如果被换了下来,那倒没什么,但是如果没有……那就会有上天的惩罚………这叫天谴!”
慕彦月扫了扫沉隐忽略了他的话,又道:“……祭司都有些什么本领?”
沉隐又看了慕彦月一眼:“本事?要看自己学什么,听说这祭司世间万种本领都能学,但选择一种专习就好了,前任祭司专习的似乎是……巫术!学得都是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东西杂乱,但能力却一点都不弱。就比如我,虽说自己是学了巫术的……但我只学了些皮毛,那些皮毛就是手里那根笛子,笛子音攻,还能控制……控制人身上的蛊虫!”
“小月月,你可不知道我为了学这个下了多少苦功夫,要不是因为小瑾瑾……我还真不愿意去学!”不过也幸而是学了,否则就他自己得被家族那些人生吞了不可!
这个故事似乎说不完了。
慕彦月走到桌边,端起冷茶,朝杯子里倒了些……“你和萧辰瑾……之间是什么渊源?”
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沉隐一脸气愤:“欠了他祖宗的!”
沉隐这句话不假,随后他就向慕彦月说明了自己家和萧辰瑾是什么渊源了……原来是萧辰瑾的外公、琅郴的父亲救过沉隐一家,家族里曾许诺要报恩,所以就将年小且天赋异常的沉隐送到萧辰瑾身边,随后阴差阳错就学了巫术……
而学巫术的目的就是为了……萧辰瑾与镶芜身体里的蛊虫!
自镶芜幼时瞒着萧辰瑾和他的舅舅偷偷做了那件事情后……虽换不回来,萧辰瑾却也时时没有闲着,他几乎将自己一大半的人手派去寻那蛊的解药……而在镶芜毒发之时沉隐又会出现,以缓解她的痛。
不过,沉隐没说,后来自从发现镶芜一些‘讨厌’的事情后就再没去找过她,而那镶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萧辰瑾,对此沉隐丝毫不感激,更是觉得镶芜是有什么不轨的目的!
有一次他和夏七送人出城门后……突然出现的蝙蝠……那次沉隐打趣夏七镶芜不需要他们保护,那时他就觉得那蝙蝠是她的,可是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小瑾瑾手里的碧玺堂更是查出了那蝙蝠的来源……
话说完,沉隐狠狠的喝了盏冷茶,随后又道:“……祭司虽说能做些常人不能做的事,但大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也就是在这一条路上,越表现得好的人付出的代价就越多!有些人上位一年就死,而有些人则由年少突然变老……由老人变成幼童,而更有一些由女子变为男子……这些毫无根据的变化似乎是根据祭司本身而言的,似乎上天专挑你在意的来!而且这些人大都活不长!”
在意容貌的就变丑,在意年龄的就一夜变老,喜欢自己女子身份的则一夜变男子……活不长的意思就是因为你总要死的,不只是死,更是先要将人意志摧残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