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十里上前,看着慕彦月欲言又止。
确实如苏公子所说的那样,但是春雪总不能一直待在秋一身边。
春雪……
上一次小姐带着她和春意离开京都的时候,在京都留下来的人也是春雪。
那这样算起来,其实春雪——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主子了,恐怕这样子春雪心里会很难过吧。
慕彦月转身,伸手从张伯怀里将萧弘抱在自己怀里道:“没事,有秋一照顾她我很放心。”
春雪比起十里和春意的年纪都要大,若是一般人家,现在恐怕都已经成亲了。
跟在秋一身边,总比跟在她身边要好。
再说,秋一和她的这门婚事以前便是她和萧辰瑾做了主的,如今春雪和他在一起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顺!
慕彦月走进木屋,十里和春意对视一眼,这才突然想起原来春雪和秋一确实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渊源来。
……………………
第二天,春雪醒过来的时候,身上衣衫完好。
而在床的另外一边,躺着依旧衣衫完好的秋一。
她记得昨天晚上明明…………
后来,她是被秋一给点了穴道吗?
难怪会睡得这么熟!
春雪缓缓坐起来,被子一扯,身边秋一就被惊醒了,下意识的,春雪就呆愣着不动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就在她以为秋一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春雪又缓缓动了动身子,掀开被子就要从侧边下去,
刚迈出一只脚,身边就传来响动声,春雪还未来得及反应,身边秋一就一个翻身将春雪抱住,朝着被子滚了一圈…………
春雪看着自己俯在自己上方的男子,咽了咽口水,身子略往后缩了缩,开口道:
“你、你要做什么?”
秋一双手撑在春雪两边,看着春雪,没有开口说话。
莫名的春雪脑海里浮现出昨天晚上的一些场景来:
秋一拦腰将她抱起后,她以为两人顺理成章就要行周公之礼了,但是,事情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
他却突然点了他的穴道。
但是,
两人却着实是事情都做了遍了,除了那最后一件事情。
春雪脸微微涨红起来,伸手推了推秋一的肩膀:
“你起开,已经、已经很晚了。”
这么惊慌失措的模样,可不像在王府时看到的春雪,那个遇事沉着冷静,永远板着一张脸的女子。
直到这一刻,秋一才发现,原来在王府时他就已经将春雪的一举一动都刻在心里了。
“呵呵——”
春雪推了半天,秋一身子都未动分毫。
甚至秋一还单手抬起,轻轻抬手摸了摸春雪的下巴,笑着开口道:“你这个力气,恐怕连十里都推不过!”
王妃手底下的人,就剩她没有练习过武了,难怪力气这么笑。
闻言,春雪脸上就更红了。
秋一眼睛就更直了。
春雪吓了一大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一下就将秋一给推开来了。
“你,秋一,现在还是白天!”
推开后,春雪迅速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秋一倒在床上,他还没有忘记他今天还得去向主子舅舅交待这件事情,便决定不在打趣春雪,从床上站起身来:
“好了,我不跟你皮了,总之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闻言,春雪下意识扭过身子。
秋一上前,站在春雪跟前,一脸认真的看着春雪:
“我们都这样了,春雪,你不要告诉我……”
春雪垂下脑袋,支支吾吾着开口道:
“我……我知道,以前在王府的时候……恩,小姐说完。”
哗——
秋一猛的将春雪搂在自己怀里,难得在脸上露出几分笑容来。
春雪则继续在秋一怀里,闷声着继续开口道:
“但是小姐还说了,必须要明门正娶!”
秋一继而又低声笑出声来。
将春雪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对春雪一脸认真着开口道:
“自然,这也是主子做的媒!”
说完,他又将春雪抱在怀里:“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在秋一怀里,春雪眸子微闪,没有开口说话。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秋一才放开春雪,对春雪开口道:“我现在有点事情,主子的舅舅可能会询问关于昨天的事情……你记住……”
话没有说完,春雪就伸手扯了扯秋一的衣袖,对秋一开口道:
“秋一,那、那小姐…………”
秋一笑了笑:“你放心。”
说完又对春雪开口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看来也不用我在多说些什么了。一会儿他可能会见你,你……注意措辞!”
这一次还动用了老爷的不少力量,但是却没有搜索到任何跟王妃有关的下落,恐怕他会不高兴——
身后春雪点点头,开口道:
“好,那你去吧。”
秋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而他刚一转身,身后春雪脸冷若冰霜。
她以前本就不是个良善之辈,能活下来已是万幸,能跟一个好的主子,便更是万幸。
如今,能为小姐做这些事情,也是她的荣幸。
春雪随后转身,朝着镜子方向走去。
……………………
如秋一说料,在他离开客栈去了临安府后,很快就有人迅速来带走了春雪。
而目的地便就是临安府。
彼时,秋一单身跪地,而堂上坐着的人便就是琅天宇。
“秋一,你为什么不继续追查了,难不成你是有了关于慕彦月的下落不成?”
“回老爷,并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又为什么要将所有在帝都排查的人都一一撤回来,你既然不知道慕彦月的下落,那你可知道就因为你将那些士兵都撤了回来,慕彦月便就会乘这个机会,溜走,随后再寻不到!”
砰的一声,
琅天宇边说,其桌子上的杯子就朝着秋一甩了过去。
甩过去时,便是正好落在秋一正前方的位置。
杯子里是滚烫的茶水,茶水溅到秋一脸上,而杯子的碎片则更是滑伤了秋一的脸,他抬头时,脸上赫然就有了一条长长的伤疤。
“老爷——属下虽然没有查到王妃的下落,但是—王妃、王妃并不在北冥国,后来我已经看到了那天在街上的那名白衣女子,她、她的确不是王妃!”
琅天宇眯眼: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在客栈里那个?你们共度了一夜的女子?”
如果不承认,尚且不知从哪里去找一个跟王妃相像的女子来,但如果承认了,那就是直接承认了他故意假公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