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隐瞪大双眸,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一猜就准啊!”
他差点以为这老头会看相了。
再有,月老弟、他怎么……怎么神色正常,他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呢?
想到这里,沉隐吞了吞口水,瞪大双眸,一脸奇怪的盯着慕彦月:“你不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吗?”
慕彦月挑眉:“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抹粉而已,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其实也不怪沉隐这么惊讶,在古代男子抹粉那可是大事,能遭人唾弃的大事,慕彦月一脸正常,这下倒是轮到沉隐微微惊讶了。
他想不到这样的话居然会有人说出来,而且……那人居然还是个男子!
咳,同时也是个老头。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传来,慕彦月一扭头就看到秋一手里端了个盘子走了进来,而盘子里也准备好了纸笔,且他身边还跟了夏七和一绿衣女子。
那绿衣女子脸上蒙了一层面纱。
走至慕彦月面前,秋一将纸笔都摆放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才开口道:
“月神医,纸笔我都准备好了,这是绿意……她说有事想求月神医帮忙。”
慕彦月缓缓点了点头,起身往秋一身边走去,她只是扫一眼就觉得这绿衣女子貌似不是赤炎国的人。
她眼睛一直都是直视秋一、夏七和沉隐三个男人的,眼里满是坦然,但更重要的是女子身上没有赤炎国深闺女子身上的闺阁气质,有的是一种似豪放又似大胆的气息。
这么简单的行为在古代却是尤其的重要,因为古代女子大多娇羞,而赤炎国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模板。
绿意抬脚,对着慕彦月行了行礼柔声道:“月神医,在下绿意,我家主子身体有些不适,想请月神医前去看看。”
见状,慕彦月眼神挑了挑,女子行的这礼却又是赤炎国深闺女子惯常行的礼仪,慕彦月不太懂这几个国家之间的文化差异,但是加上她一向超准的直觉,慕彦月可以肯定这绿意定然是其他国家的人!
而慕彦月第一个想到的国家便是北冥国,那个女子为皇的国家!
她微微一笑,一脸随意道:“看病啊,那就等着咯!”
说完,她抬眉张嘴对着秋一慢悠悠开口道:“秋一,喏,我说你来写。”
闻言,秋一一怔,他看向身旁的夏七一脸坦然道:“夏七,你来,我不会写字!”
更何况那些个什么药名的是最难写的了!
一旁的夏七正苦于慕彦月拒绝了看病而皱眉了,听得这话,眉头也没有松开多少,他走上前,提笔道:“月神医,请说。”
这些小细节慕彦月不会在意,她只知道自己这字尽量少暴露些,至于是谁写她亦是一点都不关心。
慕彦月张口缓缓吐出一些药名,而夏七亦是不疑有它,慕彦月说什么他便写什么,甚至慕彦月注意到夏七满脸的心不在焉,仿佛她就是让夏七写些毒药上去,夏七也会写!
想来就是跟今天那白衣女子有关咯!
“秋一,药方写完,一会儿按照方子上的去抓药,抓完药等我回来,这期间你们看好你们的主子。”
“是,月神医。”
不一会儿药方写完,慕彦月才开口对着身旁的绿意一脸好奇道:
“请我看病,有犒劳吗?”
绿意一怔:“有!”
“那就走吧。”
慕彦月勾唇一笑,说着率先就走出了院子。
“嗯,多谢月神医。”绿意咧嘴一笑。
院子里提笔的夏七还没有反应过来,绿意和慕彦月就已经走出了院子。
他缓缓收笔,他跟着绿意过来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以为那月神医是个难搞的人,没准是不会同意去看病的,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过去了?
至于犒劳……那月神医没有直白要求要什么,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秋一从他手里接过方子,夏七刚想抬脚离开,身旁的沉隐却一个闪身到自己跟前,双手抱胸道:
“夏七,你脑子被门挤了,你居然想把月老弟请过去给她看病?明知道那女人不是生病而是……”
夏七一脸不耐:“人不是我要请的!”
说完,跟着绿意和慕彦月离开院子。
而身后的沉隐则还是处在疑问的状态,不是他请的?那是谁请的?萧辰瑾还昏睡着……
哎,不对不对,难道是那个女子自己请的?
天了,
沉隐像是知道什么大秘密般瞪大双眸,满脸的不可置信。
见状,秋一捡起药方一脸疑惑问道:“沉隐,你怎么了?”
怎么会出现这副表情?
“你知道吗?这是她第一次请大夫啊!”闻言,沉隐喃喃开口道。
半响,他才反应过来,一溜烟往夏七消失的方向追去:“哇,有好戏看了,绝对有好戏看了!”
声音隐隐颤抖,说不出的激动和兴奋。
闻言,身后的秋一眼里一闪而过的哀伤,眼里似在回忆些什么。
而另一边,慕彦月和绿意走到了距离萧辰瑾住处最近的一处院子里停下脚步,院子里倒是花花草草开得极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女子的住处!
“月神医,请。”
房间门口,绿意伸手一脸恭敬的开口道。
她不打算进去?
“嗯。”慕彦月挑眉,淡淡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吱呀——
屋子里的布局皆是依照随意、淡雅、简单的要求来布置的,卷帘是淡蓝色的,屋子里有茶具,棋盘,唯独没有梳妆台亦没有乐器!
嗯,奇怪!
慕彦月缓缓点点头一脸沉思,继续往里走,而最里面的软榻上虚坐着一白衣女子,隔着淡蓝色的帘子,慕彦月也能看清楚,那人便是今天她看到的那表小姐无疑了。
“在下月大夫,小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慕彦月这么说其实算得上是明知故问,因为就在刚刚她一踏进屋子的瞬间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但是也不知道是这屋子里的气味所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股血腥味淡然,冷冽,似乎还带了些许清香~
哗——
白衣女子掀开帘子从软榻上起身,朝着慕彦月走了过来:“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