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非又上前一把扯住十里的手,刚扯住,十里就要伸手甩开。
哗啦——
就在这时,蓝非手臂上就被人砍了一刀,刀滑破蓝非的衣袖,鲜血很快就冒了出来:
“你……”十里转过头,就看到蓝非满满的一手臂的血。
“蓝非,你…………”
有心想说些什么,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蓝非上前就想要一把拥住十里,十里却前一步被别人抓了去,蓝非抬眸一看,就见对方抓住十里的双手,而那个人却是身着了南城士兵服装的人!
“你做什么,放开她!”蓝非一脸愤怒,愤怒之于,眼里还满满都是担忧。
慕彦月扯了扯嘴角,什么时候蓝非会变得这么傻样了。
砰——
慕彦月抬腿,一脚踢开提刀砍向蓝非的人,顺势就拉着十里的手挡在蓝非身边,幽幽的开口说道:
“看来有些人并非是真心想去救我啊!”
话落,十里就咧着嘴,笑着开口说道:“小姐,你来了?”
眼里满是欣喜之意。
蓝非也迅速反应过来:
“小姐,你还好吗?”
慕彦月拉着十里的手,将手递给蓝非,开口说道:
“你带着她上一边待着去,就当她照顾你了。”
对蓝非说完,慕彦月又对十里开口说道:
“你一向知道我,一起都是我的意思,你可不要怪在蓝非身上去,他现在受了重伤,你好好照顾他!”
十里垂了垂脑袋,笑着点了点头。
“是,小姐。”
慕彦月扯了扯嘴角,随后才又朝着前方奔去。
速度极快,但是其下手却并非死手,不是将人打晕,就是将人点住了穴道。
是以慕彦月所到之处,便是倒地一片,身上也不过全都是些没有伤口的,又或是站倒一片。
苏明抽空看了一眼,就觉得某个人身手诡异,虽然穿着的是士兵的衣服,但是她却没有对他们的人下手,反而倒是处处都在帮着他们。
这一仔细看了,苏明才看出那个人是慕彦月。
随后眸子微软,嘴角含笑,想不到她的武功招数竟是这么怪异。
苏明涌到慕彦月身边,拱手道:
“小姐——”
抽空看了一眼慕彦月,见她面容清冷,而且浑身都没有伤口,这才缓缓抬头看着慕彦月。
慕彦月回神,看了一眼苏明,笑了笑道:
“这样的局势,你还能跟我打招呼?”
“打招呼?”
明彦亦是跟了过来,同苏明一左一右站在慕彦月左右两边——
“小姐打招呼,是为何意啊?”
慕彦也抬腿,将左边来的人踢倒后,才缓缓开口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就是指两个人说话,倒是明彦,这么一点小事你也要询问半响,看来对这些南城门的人是丝毫都不放在心上了?”
蓝月国南城门眼看着就要被攻进去了,而另外一边北冥国。
镶芜却是一直守在萧辰瑾解毒的外面,两耳不闻窗外事。
屋子里刚歇了一个疗程,琅天宇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一直守在外面的镶芜,他上前一步,叹了口气开口道:
“芜儿,你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要不你就下去休息休息,恩?”
镶芜摇摇头,一身白色衣衫,站在院子外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而她身边站着的便是夏七,此次来北冥国,夏七一则是为了护送镶芜过来,二则便是寻萧辰瑾当真有事。
而秋一则是在月上国,萧辰瑾不在时,月上国所有大小事务就俱都是秋一在处理!
“父亲,你下去休息吧,你也陪了他表哥这么长时间,我不过才来一会儿,还能再陪一会儿!”
知道镶芜固执的性子,琅天宇不再开口说话,只是抬眸看向她身后的夏七道:
“夏七,你来这里是因为有事?”
夏七拱手道:
“回老爷,属下是为了寻主子来的,主子前些时候吩咐了一些事情……”
那些事情不用夏七提,琅天宇也知道是什么事情,他率先朝着前面走去:
“你跟我来,将事情都同我说了吧,瑾儿的毒还需要个四五天的时间。”
夏七拱手,就跟着琅天宇走了。
两人走后,镶芜待在原地,看着院子里隐隐约约能看到的忙碌的苏掌柜和苏大夫,眸子微垂,心更是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可是这个时候她却是什么都不能做!
想到这里,镶芜便又抬起眸子看向院子的方向,其实若是当真能治好他身上的毒,镶芜又何尝不愿意,但是这个毒解好……
便是只有一个人才能做到。
慕彦月!
她若安分些,镶芜想她定然不会这么对慕彦月,但是事情却不是这样。
她要霸占着萧辰瑾,萧辰瑾便只能依着她——
………………
想了许久,镶芜都只能想着一个办法,而那个办法便是万千之一中选出来的。
随后,镶芜不再多想,只是看着院子的方向,眼神坚定。
风吹起时,一身白衣就这么飘飘然站在院子外面,夏七回来的时候,便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就跟一年多以前他在琰王府遇到的时候一样。
夏七垂下眸子,有时候都不明白究竟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看错了,还是表小姐一直就是表小姐。
他走出院子,走到镶芜身边,又继续站着。
镶芜只侧了侧眸子,夏七就开口道:
“老爷叫我去,只是让我去看看沉隐,沉隐又被主子关起来了,好几天没有吃喝。”
镶芜温和一笑:
“沉隐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夏七点了点头,也跟着开口说道:
“是啊,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沉隐脾气这么大了,以前每一次被主子关起来,不过都只是在地牢里大声喊叫,但是即便每一次喊叫,但是却又吃喝照常。”
夏七话音刚落,镶芜就眸子微闪,心里便又有了一个想法,她就多口问了一句道:
“那沉隐……好些了吗?”
夏七拱手,不疑有她:
“回表小姐,沉隐只是许久没有进过食,只要喂些清淡的粥,再开了些药,服下不过三天就能好了。”
镶芜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只是扭头继续看向院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