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现在心里还是好过一些的,不过梁子琪怎么样已经跟他无关了。
再说了,也并没有真正的举行过婚礼,也没有行过夫妻之礼,还算不上戴绿帽子。
迈着加快的脚步上楼,王烈迫切想要见到自己老爸。
从小就没有见到母亲的王烈,心里的依赖只有这个亲人,唯一的一个亲人。
二楼有一个小客厅,上来后环视一圈啊,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一言不发站在靠近阳台位置的中年人,他没有发现动静,只是目光木讷的看着街道上。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也是那么熟悉的背影,王烈鼻子一酸,忍不住叫了声“爸。”
听到声音的中年人动了,机械的转过头,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有惊喜,但是很快消失了,正是王润德。
校级军官,是当年的王家嫡系二代弟子,当时在官场也是春风得意,可不想在一次比武,别人下狠手,重伤了头颅,提前让他进入了老年痴呆。
王烈心中是多么的愤恨,自己和老爸遭遇是多么相似,以前一身功勋卓著,王家老爷子笑脸相迎,整个王家没有人不阿谀奉承,是王家未来的家主人选。
但是不曾想,却屡遭不测,被无情赶出王家,落了个身败名裂。
王烈一直有那份仇恨,来源于王家,也来源于张家。
其中跟他们一定有关联,如果不是那样,为什么在他一被开除,各种排挤却接踵而至。
就算再怎么样,他们也为王家贡献不可估量的奉献,就算是不念昔日情分,起码也不会处处刁难。
但是偏偏王家和张家却都那么做了,这让王烈不得不怀疑那两家中是有人蓄谋已久。
一定要找到机会,查出真相,让这两家身败名裂,王烈复仇的心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心思。
要是以前肯定不敢,但是他现在发现自己必须要去那么做,哪怕是为了战死的队友,又或者是现在进入老年痴呆的父亲。
王烈走过去,但是王润德却想不起眼前这个走来的人是谁,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我是王烈啊,爸!”
王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心里是多么的煎熬。
“你是王烈?”
这时候王润德才记起来一些,只不过手在颤抖,是因为激动那种。
就在两人想要好好叙旧,说一番话的时候。
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女人,出现在了门口,指着里面就大叫: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快滚出去,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让人来抓你。”
这个胖女人叫李琴,是梁子琪请来的保姆。
“你是梁子琪请的保姆?”
看到来人,王烈却是眯起了眼睛,心里的怒意使得右手的手指扣紧了拳头。之前见梁子琪迟迟不说出口,就知道过得很是不好。
现在亲眼看到保姆这副恶声恶气的态度,顿时就怒上心头,但是他没有发作。
在部队的他,也学会了隐忍,不动声息。
“我是,我是他的保姆李琴,怎么了,你说你是他儿子你就会当我相信,快滚,我已经打电话给了警察,再不走,你等着蹲监狱!”
李琴大声说道,同时又走过去拉扯王润德,怒气冲冲的道:“你这老不死的,我以前怎么吩咐你的,让你去老实待着,现在又给我找事,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王烈终于忍不住了,扬起手就狠狠扇了过去,啪的一巴掌就打在胖女人的脸上,后者李琴顿时身体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那一巴掌不致命,但是力道却一点也不轻。
李琴直接被打懵了,吸着冷气捂着脸。
过了几秒,李琴目光怨毒,捂着被打肿的脸用尖细的嗓音叫起来:“你居然敢打我,等一会警察来了,我一定要告你,我一定要让你蹲监狱,小兔崽子。”
但是刚说完,王烈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抽了上去,啪的一巴掌顿时李琴另一半边脸浮肿了起来,此时就像是一个猪头。
甚至是牙齿都被打掉一颗,呜呜的说不出来,牙齿漏风。
“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这下老实了,王烈眸子冰冷,阴冷的看着地上哀嚎的李琴。
那一个眼神,也是在战场上对付敌人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冰冷眼神,感觉被死神盯上的李琴感觉浑身冰冷。她整个人瑟瑟发抖,吓得赶紧将原来要说的话咽下了肚子里。
“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欺负人,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王烈现在真的是杀意来了,陷入恐慌的胖女人李琴连忙唯唯诺诺说再也不敢了,然后爬起来就冲出了客厅。
“儿子,你真的回来了!”
王润德眼睛也涌出了泪水,他以前没少被欺负和冷落。
“爸,是我,你儿子回来了!”
王烈看着这个鬓角发白的老爸,声音哽咽。
同时他眼睛又冰冷如尖锐刀芒,看到了王润德的一只手上都是伤痕,是那种鞭子留下,虽然已经好了,但是还有很明显的印记。
“爸,你手上的伤是不是那个保姆留下来的?”
王烈心里那是一个悔恨,为什么自己要去部队,把自己父亲交给了这样一群虎狼之心的人。
王润德没有说话,他自从那以后就沉默寡言,并不是喜欢,而是现在脑袋的旧伤让他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愿。
看到自己老爸久久不说话,王烈又是心头如针扎在上面,很难受,悔恨交加。
“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
王烈最后说的只有这一句。
“不用了,爸老了,你的钱就留来娶媳妇!”
王润德摇摇头,目光灰暗。
想着自己老爸以前官场如意,霸气侧漏的样子,又看到现在却连精神都没有的样子。
王烈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很不是滋味,内心挣扎了一番后,选择了沉默。
爸,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找到最好的医生,迟早有一天,我会将整个王家送给你作为大礼。
王烈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拿回属于他们父子的一切。
王烈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去想那些琐事。
目前,活好当下才是唯一要做的事情。
王烈看了一眼悠闲抱着手站在门口的林夕,道:
“叶夕,给我爸打扫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