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辰见状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对许国祥的司机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才跟在许国祥和许敏的身后,算是将谦逊有礼这一派头做的十足。
“许叔叔,这是夷陵山的极品红袍,您尝一下,是否还对胃口?”跟着许国祥和许敏一起进入包厢,刘思辰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茶壶,亲手为许国祥倒茶。
许敏在一边看着,忍不住轻笑,“都是一家人,你客气成这样做什么?”
许国祥听到这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顾着品茶,而刘思辰站在一边见许国祥没有反对许敏的话,心中狂喜,但是丝毫没有表现在面上,十分规矩的坐在座位上。
“这次的项目,我听说你在安城集团的内部插了眼睛,结果被安家将计就计丢了项目?”许国祥放下茶杯,问起了这次项目的事情。
“是,许叔叔,这些事情是我大意了。”刘思辰当下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承认了,他很清楚这件事情,不可能瞒得过许国祥,毕竟他还因为谁说的事情,去了一趟警示厅,与其抵赖败坏好感,倒不如直接承认来得痛快。
“以后这样的心思少动。”许国祥到底也没有说多严厉的话,只是提醒了一句。
“谢谢许叔叔的教导,我会铭记在心的。”听到许国祥这么说,刘思辰当下已经飘飘然了, 比这会儿见到裴肖的人头都来得畅快。
在他看来许国祥既然会说这样的话,那就表明已经认可他了,否则也不会费心提醒。
这也就意味着他成为许家的女婿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而现在的许国祥刚刚年过半百,能力十分出众,而且背后还有京都黄家的支持,前途不可限量。
到时候他这个许家的女婿还愁着没有好处吗?
就在刘思辰不断脑补,以后他该有多么辉煌的地位,过着怎样纸醉金迷的生活的时候,许国祥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
许国祥倒是也不避讳刘思辰当着他的面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这一点细节,被刘思辰看在眼中激动的几乎想要跳起来,不避讳他直接接电话,这不就是完全信任他了吗!
然而没等他高兴几分钟的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接这个电话的时候,许国祥的面色十分严肃,而且时不时将严厉的目光投向他。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如其来的反转,让刘思辰一颗心吊在嗓子眼中,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约摸半分钟左右的时间,许国祥就挂断了电话,面上的表情从刚刚的平淡瞬间变成了一片森寒,语气冷得像数九寒潭的水一样。
“你们刘家是不是有本笔记,专门记录这些年,行事送礼的事情?”
“有……”
猛然间听到许国祥这么一问,刘思辰瞬间顿住了,略做犹豫直接点头承认了,毕竟这种事情也不算是多大的秘密,刘家有也不奇怪,而且他真心觉得自己还没有在许国祥面前耍心机的能力。
听到刘思辰这么回答,许国祥猛然咬起牙关,一双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目光中满是斥责的神色,看的刘思辰战战兢兢!
“爸,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眼见着好好的气氛突然变成这样,许敏不由得疑惑的问了一句。
“那个东西现在在市政厅纪检委的手中!”许国祥这一句话,声音不大,听在刘思辰的耳中,却如晴空霹雳一般。
什么……
一瞬间,刘思辰面上的神色变了几变,张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不可能?
那个笔记本怎么会在市政厅纪检委的手中?
刘思辰的面上再也看不到半分初时的激动和狂喜,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和茫然。
茫然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那个笔记本是他亲手锁进保险箱之中的,而那个保险箱产自宇博联盟的军方,别人想从中将笔记本拿出来的可能性堪比大海捞针。
恐惧是因为他更清楚,那个笔记本落到市政厅纪检委的手中对刘家而言意味着什么,可以说整个苏南的商场官场都将迎来一次巨大的动荡。
嗡嗡嗡………
就在刘思辰沉浸在恐惧和迷茫中的时候,他的手机猛然间震响,将他从惊恐中拉回神智。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刘思辰甚至没有心思顾及许国祥,第一时间拿过手机接通电话。
“你现在人在哪儿?”
电话接通的瞬间,刘思辰张张口还没发出声音,其中就传来了他父亲刘志刚的声音,语气十分严肃。
“我在陪许叔叔吃饭!”刘思辰文言立刻回答,然后想起刚才的事情立马问道,“爸,我刚刚听许叔叔说,那个笔记本落到了市政厅纪检委的人手里?”
“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才给你打的电话!”刘志刚的声音满是焦急。
“可是我明明把它放进了保险柜中,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密码……”刘思辰着急解释,说到一半就闭嘴了,不管怎么说,现在那笔记本落在市政厅纪检委的手中也是事实。
“思辰,我刚才得到消息,很多跟我们家有来往的人,都被秘密带走了,你大伯都不例外!”说这话的时候,刘志刚的语气满是焦急和恐惧,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那本笔记本一定是被别人偷走交上去的,不出意外很快就会对我们家动手了!”
“那可怎么办啊,爸?”刘思辰这会儿,惊恐交加之下,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思辰,这些事情太严重了,我们家甚至已经没有能从中斡旋的能力了!”电话那头的刘志刚语速飞快,像是在警惕着什么,“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你汪叔叔都未必能逃过这一劫,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求许国祥了,目前只有他还有活动的能力!”
听到林志刚这话,刘思辰身上冷汗簌簌,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刘志刚口中的汪叔叔,是这两年里刘家最大的靠山,现在和许国祥一样,都是苏南官场的大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