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直接无视掉某人的不高兴,当即反问:“那你呢?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似乎也警告过你,不准再出现在我面前,你又做到了吗?”
所以说,做人不要那么双标,他能无视他人的警告,凭什么别人不能无视他?
就凭他是薄寒吗?
这个名字兴许在外边那些人面前威风凛凛,但在时欢面前,早就不知何时成了陌生的两个字。
原本薄寒就十分恼火,听时欢这么说,心内更是醋意飞天:“我从未答应不再见你,倒是那臭小子,昨天晚上他分明已经……”
时欢眉头拧得紧巴巴的:“你还有脸说?江学长作为我请来的客人,昨天晚上你居然把他赶走,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时欢说话的语气和言语,根本就没有将眼前之人当做什么大首领来看待。
自然,除了时欢,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敢用这种态度对待薄寒。
就连薄伦平时说话也要考虑薄寒如今的社会地位,不会轻易如此。
而更令人难以置信的却是,就算时欢这么对薄寒说话,薄寒对她再生气也只能憋着。
“……”说到昨晚的事,薄寒面上心虚一闪而过:“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
居然不承认?
时欢再次刷新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认知。
他现如今脸皮的确不是一般的厚,是打算跟她死磕下去么?
罢了!
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无视他。
时欢忍了忍,决定放任薄寒,不管他说什么,只要她不理会他,时间一长,他肯定就觉得没意思,会自己离开。
不过时欢算是低估了薄寒的耐力,这边,她不打算再理会他,那边,薄寒却一脸耿耿于怀瞟了一眼沙发处的玫瑰花。
“喂,那小子为什么要送给你这个?”
语气酸溜溜的,要不是时欢知道他这几天转了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妖魔附身了呢。
时欢本来不想回话的,念头突然一转,只见她突兀笑了笑:“都说薄大首领是战场上的霹雳战神,果然不假。你大概除了上战场,就不会点别的了吧?”
顺手将碗放到桌上,顿了顿,又道:“江学长送我玫瑰花,代表的当然是爱情了,怎么,大首领,这也用我教你吗?”
薄寒脸色一阵青白,他当然知道玫瑰花代表什么,这么一大捧,必定是那姓江的小子向时欢告白了。
一想到江佑熙竟然对时欢告白,而眼下时欢居然将花带回了家,薄寒心内更是吃味之极。
“所以,你答应他没有?”
“哦,你说这个啊?”时欢故意拉长尾音:“这还用问么,我都把花收下了,你说我有没有答应?”
“你……”
“我没答应人家的话,收人家的花干嘛呢?你说对吧,薄大首领?”最后四个字,时欢是看着薄寒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
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分明闪烁着几分挑衅的光。
“时欢!”
薄寒真的有被气到。
听听她说的什么话?
花都收下了,当然是答应了!
没答应,收什么花?
薄寒简直被气得语塞,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把时欢强行拽起来,强迫她在自己身边。
可一想想终究是自己对不起她,在那天晚上,让她绝望到想到假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什么气焰都被这满心的愧疚强行压下。
既然不能冲这丫头发火,那姓江的小子,他总有办法吧?
在他的警告下,居然还敢跟时欢表白,追求时欢,看来那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说的有道理。”薄寒最后意味深长看了时欢一眼,随即转身便朝外走去。
见他离开,时欢也没把人喊住,低下头,继续喝着汤。
其实,她暂时收下江佑熙的花,一是为了照顾江佑熙的面子,二呢,的确是有意带回来气薄寒的。
凭什么他能跟别的女人订婚结婚,最后还不肯放开她,死乞白赖赖在她身边不走的?
现在知道那天晚上她亲眼看到他穿着正式西装站在尹珍珠身边的时候,当时她的心里是什么感觉了吧?
七点的样子,时欢吃过张妈准备好的晚餐,独自上了楼,回到房里洗了澡,之后躺在床上拿着今天上课记下的笔记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薄寒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
只知道第二天一早起来,下楼后,原本摆放在客厅沙发上的玫瑰花没了。
问张妈,张妈说是让薄寒给拿到后园子里去了。
这花毕竟是要还给江佑熙的,听到这,时欢赶紧跑到后园。
以为看到的将会是花捧的残体,却没想到一到后园,引入眼帘的画面居然相当的和谐。
“你这是在做什么?”时欢走过去,看着正在修剪花枝的男人,怀疑地轻蹙秀眉。
“帮你修剪修剪,待会儿插到花篮里。”薄寒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诡笑。
是了,相当的诡异。
他说话的同时,并未抬头,专注地修剪着枝叶。
时欢感觉一定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用手揉了揉眼睛,想要确认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但几番下来,男人依旧专注如初。
九百九十九朵的玫瑰花在他手下修剪得十分整齐,旁边已经摆有四五个插好花的花篮,看上去十分美观漂亮。
这些……真的都是薄寒的手作吗?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时欢脑子里有些混乱。
也许是这个男人突然这么大的转变让她不是很适应,不知道该如何跟他和好如初,她收下眼睑,低着头不敢再直视薄寒的脸,转身略显失神而又仓皇地进了屋子。
看着时欢离去的背影,薄寒这才停止手中的动作,他放下剪刀,寒眸深深地凝望着她离去的方向。
“时欢……到底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呢?”
原本定的三个月后的婚期,他顶着老佛爷和Y国皇室施加的压力取消掉了。
秦安也早就被实施了死刑,以后不会跳出来威胁到她的安全。
君子傅也早就没了出现在她面前的脸面,据说已经去了H国。
原以为,不会再有人打扰到他们的。
突然冒出来一个江佑熙,他也很容易搞定。
现在,就剩下一个她。
她的心似乎彻底进入封闭式状态,任何人都有可能住进去,除了他……
时欢……
到底要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