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鉴定机构?时欢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陆靳北看到闻萧传过来的短信,眉头拧了拧。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了个“知道了,保护时欢就好”,转身就给霍之南打了个电话过去。
“有空去一趟唐氏机构,时欢在那里,看看她在做什么,弄清楚后打电话给我,对了,这事别让时欢知道。”
完全是命令般的口吻,一点回绝的余地都没有。
霍之南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陆靳北那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气的霍之南锁着眉,语气里满透着不爽:“好你个陆靳北,老子都还没答应呢,你这么快就把电话挂了,简直就是强盗行为!”
不过话说回来,陆靳北说时欢在唐氏机构?唐氏机构是一家专门鉴定亲子血缘的机构,那丫头去那里做什么?
对了,时欢从小就是个孤儿,她今天会去那里,难道是对自己的身世有了眉目?
想到此,霍之南心底也蒙上一层迷雾,没有耽搁,便出了家门,开车前往唐氏机构。
他正好有个高中同学名叫唐衍,是这家机构创始人的儿子,那位同学也在机构工作,去之前霍之南联系了对方,等到那里时,时欢已经离开了。
原本这种事情,是需要做到对客户绝对的保密,但唐衍听说是陆三爷的意思,便将时欢拿头发过来的事情说给了霍之南。
时欢就只是拿了两根头发过来,一个男人的,一个女人的,女人的可以确定是时欢自己,男人的嘛,唐衍表示不知。
霍之南看了头发样本,男人的那根头发丝比较细也比较黑,看得出来那是个年轻男人。
年轻的男人,会是谁呢?
陆靳北?显然不可能!
如果是陆靳北的,陆靳北自己就该知道,而且,时欢拿她自己的头发和陆靳北的去鉴定,是毫无道理的。
时欢是五岁时被收养来的这件事,别说是在几大家族这个圈子里,就是寒城很多人都知晓。
她在五岁之前,跟陆家,跟陆靳北毫无瓜葛。
那么,既然不是陆靳北,那又会是谁?时欢的身边,还有什么年轻可查的男人吗?
霍之南平时对时欢的交友圈并没有什么了解,如今想要查到这根男性头发是谁的,看来他回头还得去问问他那个关门小徒弟乔唯一才行。
……
陆靳北和苏寒在帝都又待了一个多礼拜。
在这一个多礼拜的时间里,他每天都在用笔记本对秦安落脚点的追踪和排查。
但秦安那边显然反侦察能力太强了,每次他快要查到的时候,电脑都直接被黑掉。
于是,他不断地恢复电脑,不断地利用代码与对方交流,同时,也不断地反黑掉对方的电脑。
在这短短一个多星期时间里,陆靳北的黑客技术也从一个层面提升到另一个高度,倒是没有白耽误。
而苏寒除了养伤之外,同时也会在陆靳北旁边,有什么陆靳北一时卡壳的地方,苏寒知道的会及时说出来。
到第八天的时候,他们也只是知道秦安在帝都,具体位置,也还未摸清。
不过,陆靳北却是越来越确定一件事。
秦安与薄家,尤其是薄老九,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结合那天晚上薄九的激烈反应,以及这大半年来薄氏千金薄颜都未曾在公共场合露面过,甚至是在网络上,都找不到一张关于薄颜的照片。
即便是网络百科资料里,也只是用一张日式动漫头像替代的。
种种迹象表明,秦安便是薄颜,薄颜便是秦安。
秦安与时欢相容一样,秦安一心想要除掉时欢,这又说明了什么?
陆靳北已然猜到了这其中的可能性,苏寒自然也想到了其中一二。
听说,后天,薄氏老佛爷八十岁的生辰宴会,会在帝都最大的酒店场地举办。
到那一天,不说娱乐明星,也会有许多军政名流到场。
甚至,薄家所有的直系子孙,或是旁支分支,都会出席。
包括薄颜。
也就是说,只要能够出席到老佛爷生辰寿宴上,就能看到薄颜,也便是那个叫秦安的女人。
如若秦安真的是薄颜,那么,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包括时欢的身世。
只是,现在他们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
新陆氏和薄氏的合作解除了,一直在进行的项目也处于暂停状态,更别说之前谈好的新项目。
没有合作这层关系,他们无法进入薄氏。
没有请柬,他们进不去宴会。
为了这事儿,陆靳北烦了好几天。
薄家老佛爷的八十岁大寿,许多在商业圈子里的名人名企都收到了请柬,这其中,也不乏跟新陆氏有合作的老总们。
苏寒帮着联系了那些老总,十分委婉地提出,对方去的时候带上陆靳北一起,但那些人一听到陆靳北,便直接拒绝了。
也没有拒绝得太死,只是解释了说薄家老九下达了命令,宴会那天谁也别跟寒城的陆三爷一起,否则谁就别想进去。
能够给薄老佛爷贺寿,是件多么幸运的事,没准儿还能因此加大与薄氏的合作呢,不管怎么样,搞好关系是最重要的。
没人敢冒这个险啊,即便陆靳北是寒城的天,大名鼎鼎的陆三爷。
但比起帝都薄氏,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没有请柬,那么就只能硬闯了。”
夕阳照射下的陆靳北,那张脸俊美得鬼斧神工,人神共愤,他看着艾伦从寒城发过来的工作邮件,刀削般的剑眉凛冽地上扬。
看着陆靳北眼底那片慑人的气焰,苏寒背脊一阵阵的凉:“三爷,这样不好吧?硬闯薄氏宴会,不是个好办法。”
万一到时候惹毛薄氏了,殃及到新陆氏可怎么是好?
这还是小,苏寒就担心到时候直接连宴会都出不来,担心三爷人身安全被威胁。
比起苏寒,陆靳北的顾虑就没有那么多。
他想去做的事,任何人都挡不住他,就如那天晚上,薄对他九架枪又如何?
更何况这件事,关乎到时欢的身世。
那些东西若真的都是时欢的,那么,不论用怎样的手段,多大的代价,他也要将本该属于时欢的东西夺过来。
是了,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