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老相爷瘦了不少,如今多事之秋以老相爷的年级还要应付官场,的确不容易。
不过老相爷睁眼看见安瑾的时候,眼神却没有任何的闪光点,也就是说他并不意外看到安瑾,而且也没有半点的惊喜。
“搬回来了?”老相爷问道。
安瑾点头,然后在床边坐下。
“相爷知道我会回来?”安瑾说完,就看见老相爷笑了。
“不然呢?你还真准备做长公主的女婿,贺今朝,你就这么自信自己秘密不会被旁人知道吗?”安瑾眸光一缩,看着老相爷成竹在胸的模样,安瑾又笑了。
所以老相爷一直都知道安瑾的真正身份,却装作不知道了这么多年,好一个深谋远虑的老狐狸!
“所以,相爷准备用这个来威胁我?”
老相爷没说话,而是看了管家一眼,管家会意直接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安瑾看了身后一眼,知道老相爷怕是有更机密的事情要说了。
“我要你娶郡主过门,还要你入朝为官,今朝,我丞相府之所以能在北昭国屹立不倒,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从不依靠任何人!老夫只要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内,你能做的了丞相,老夫就放你自由!”
安瑾楞了一下,三年就放她自由,所以老相爷还有后手,也就是说,他早就找好了可以代替她的人!
这个认知让安瑾觉得无比荒唐,她看着老相爷,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蛛丝马迹来,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窥探到。
老相爷的胸有成竹,让安瑾觉得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只要你答应老夫的要求,老夫可以给你寒毒的解药!”或许方才的话无法打动安瑾,可寒毒的解药却让安瑾瞬间就激动了。
而且除了激动之外,安瑾也很意外,她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老相爷。
“相爷说的可是真的,寒毒的解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制出来的!”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国师亲自给的解药,绝不会有错!这样的条件,你可愿意答应?”老相爷话落,安瑾直接点头。
“成交!”相爷点头,笑着说道:“爽快!今朝,只要你乖乖听话,老夫是不会亏待你的!”
从主院出来,安瑾手里紧紧地攥着药瓶,这是寒毒的解药,她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的东西,可为何会在相爷的手中,这让安瑾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可为了稳妥起见,安瑾不敢直接给安在逢服用,而是将解药带去了怡红院。
只是刚进后院,就看见卫将军焦急万分的从房里冲出来,见到安瑾就跟见到了救星一样。
“公主,您可来了!殿下又毒发了!”安瑾不敢耽搁,赶紧进了屋里,安在逢正在吐血,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哥哥!”安瑾直接就要冲过去,却被安在逢喝止。
“你别过来,这血里有毒,不能碰!”安瑾哪里顾得了这么多,直接过去将安在逢扶了起来。
号脉之后发现,寒毒已经入内腑,在不服用解药就会丧命!
所以安瑾毫不犹豫的将怀里的解药拿出来给安在逢服用,还跟卫将军一起将他抬去了旁边的厢房。
解药服用之后,安在逢又吐了几次血,脸色煞白的如同白纸一般,但脉息却越来越强,这说明解药起作用了,只是可惜安瑾还没来得及研究这解药的成分,不然她就能复制出解药来!
若是有了寒毒的解药,景祀稷的寒毒也就迎刃而解了!想到景祀稷的时候,安瑾还楞了一下,微微蹙眉。
“他能不能解寒毒,与我何干?”安瑾摇了摇头,坐在床边一直都守着安在逢,很快就靠着椅子睡着了。
半夜醒来,安瑾准备起身查看一下安在逢的时候,却听见隔壁有人说话。
“卫将军,主人她还好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殿下说了,你暂时按兵不动,没事就不要过来了!”卫将军话落,说话的女子显然很不高兴,还转头看了旁边的厢房一眼,却不敢真的过去看望安在逢。
直到她离开,安瑾始终都皱着眉头,她怎么也没想到,贺箐箐竟然是哥哥的人?
安瑾转头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安在逢,心里面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第二日安在逢醒来的时候,安瑾早就已经离开了,知道她离开,安在逢还有些失落。
“何时离开的?”
“公主守了您yi夜,早上才刚走!如今北昭国不安定,公主做事自然需要小心谨慎!不过,昨晚贺箐箐来了,想要见殿下,被属下打发走了!”安在逢一听贺箐箐来过,脸色忽然大变!
卫将军见状,赶紧解释道:“殿下放心,公主没有跟她照面,而且当时公主守着您已经睡着了,根本不知道贺箐箐来过!”
“她知道了!”安在逢的脸色依然惨白,这几日失血过多身体也极度的虚弱。
卫将军则一脸的焦急,这贺箐箐跟安瑾现在可是死对头,安瑾若是不小心误会了什么,这可就不好了!
“殿下,要不我去跟公主解释一下!”
安在逢笑了笑,摆了摆手!
“不必了,以瑾儿的聪慧,她自然能猜出贺箐箐的身份!这对她并没有坏处,贺箐箐是本殿下的人,也就说明她们并非敌人!如今寒毒已解,咱们就没必要留在北昭国了,不过这一次我要带瑾儿一起离开!”
“可是公主未必愿意!”
这一点安在逢自然知道,只是不管安瑾愿不愿意,安在逢都不准备任由她待在北昭国了。
而安瑾离开了怡红院,就直接去了荣亲王府。
一大早就进了王府的书房,只是没想到景祀稷竟然就在书房里。
“王爷这是yi夜未睡,还是这么早就起来了?”景祀稷看着面前这个不速之客,眉头微蹙!
“大清早的闯本王的书房,是有事要跟本王商量?”
跟安瑾相处也不是一两日了,所以二人的默契度还是很高的,只是安瑾紧接着说出来的话,差点没让景祀稷掀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