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抬头看着景祀稷,心里面沉甸甸的,这个男人,将她看的如此的重,她又怎会不感动。
放眼整个九州,怕是也没人能弄出这么大的场面,只是为了要迎娶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若说没做好准备,难道咱们就不用拜堂了吗?”安瑾话落,就觉得腰间一紧,人已经被景祀稷紧紧地抱住了。
“休想!”
景祀稷话落,安瑾就笑了,说道:“那你还等什么?吉时马上就要过了!”
有了安瑾的话,景祀稷微微一笑,抱着安瑾就重新回了轿子里。
周围没人看清楚二人的容貌,就好似吹过两次风,轿子里的人根本就没动一样。
只是,这一次景祀稷没有赖在花轿内不走,而且出来骑上了高头大马。
火狐见状,好歹的松了口气,他家主子花样太多,弄得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这段时间都在疲于奔命,景祀稷成亲,他们却累掉了半条命,火狐觉得很悲催。
而且,景祀稷如此的宠爱安瑾,这以后他们怕是要换一条大退来抱了,不然就只有被虐的份。
花轿终于来到了景宅的门口,宾客们都等候在外面,想要一睹大周公主的风采,却看见景祀稷直接将新娘子从花轿了抱出来,然后宝贝的跟金疙瘩似得,就这么抱着新娘子跨过火盆,直接去了拜堂的高楼之下。
众人看见都面面相觑,这锦王是有多急切,这吉时还未到,他就迫不及待的要拜堂?
景启延也站在人群中,远远地看着景祀稷进了景宅,心里面叹息了一声,却转身离开了。
他本是被北昭国皇帝派来贺喜的,终究这位老皇帝放下了执念,不管怎样儿子娶亲毕竟是好事一桩,而且景祀稷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听闻他还继承了隐士世家的家主之位,老皇帝就更加不敢得罪他了。
可景启延哪里有脸面前去贺寿,只能将贺礼放下,直接带着人离开了大周国。
景祀稷知道景启延来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面都不见就走了。
“王爷,太子那边咱们还派人盯吗?”火狐见景启延离开了,就前来禀报。
“不必了,告诉孤狼,让人保护好太子皇兄,以后的北昭国还是需要他来主持大局!”火狐点头,很快就没了身影。
景祀稷则伸手握住了喜娘递过来的红绸,红绸的那一端自然就在安瑾的手上。
“娘子,咱们该进去拜堂了,你小心脚下!”都到这一刻了,景祀稷还不忘提醒安瑾,可见是真的将这位新娘子宠到了心里,周围的一众看客都唏嘘不已。
“想不到这锦王竟然如此的宠老婆,这要是成了亲,八成会惧内!”有人揶揄道。
“惧内又怎么了,要是换成我能娶到公主做娘子,我也宁愿惧内!”
百姓们议论纷纷,他们并不知道景祀稷的真正身份,还真以为他不过就是一个入赘的驸马爷。
殊不知,那些被景祀稷请来的贵客,去因为景祀稷的如此举动而震惊的不行。
对安瑾,他们也更加的恭敬起来,估计以后都没人敢惹这个九州大陆最有权势的女人了。
“吉时已到,新朗新娘拜堂!”
随着太监的声音响起,景祀稷直接牵着安瑾进了高楼里,里面早就坐好了安瑾的父母,还有长孙云月。
这一刻,对长孙云月来说意义非凡,所以他很激动。
景祀稷牵着安瑾,开始拜堂,在二拜高堂的时候,三位老人都流下了眼泪。
“好,好啊!”长孙云月说道,可是说完眼眶就红了,若是女儿还在世看见这一幕多好!
如今长孙家就剩下他一个孤独的老人了,想到这里,长孙云月就觉得心酸不已。
夫妻对拜之后就要送入洞房,眼看着女儿就要走了,大周皇帝更是老泪纵横,看的大周皇后有哭笑不得。
“你看你,女儿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哭的什么?”
“哼,说是入赘,我还不知道那小子的心思,他这是迂回战术,早晚咱们的女儿得被他给拐跑不可!”
见大周皇帝一脸的忿忿不平,大周皇后就主动挽住了他的胳膊。
“女儿大了,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你还能将她捆在身边一辈子不成?再说了,没了女儿不还是有我在吗?难不成你觉得女儿比我还要重要?”一句话就让大周皇帝彻底没音了,这话他自然是不敢说的。
长孙云月在喜宴结束之后就走了,留下黎叔给景祀稷带了个话。
“主子去了北昭国,他想去小姐的跟前给她说今日的喜讯,所以就先行一步了!小少爷,主子留下话了,希望您可以履行承诺,他在北昭国等您!”说完黎叔就走了。
景祀稷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踏入了新房。
外面还有一大群人需要应酬,可景祀稷一点也不想去,所以就直接来了新房,他此刻心里面挂念的就只有安瑾。
“瑾儿,我回来了!”说着,景祀稷已经入了洞房,里面有喜娘等着,还有最后的礼数没有完成。
揭盖头,喝交杯酒,可景祀稷却将喜娘都轰了出去,这让送亲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锦王殿下,这礼数还没完成呢?”
“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一个人看就够了,你们站在旁边算什么?都走吧,本王不需要你们也能完成礼数!”被赶出来的喜娘等人都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锦王殿下护妻的本领也算是天下无敌了。
可又担心洞房里发生什么事情,所以都站在门口不敢走。
结果就听见里面传来景祀稷的声音:“娘子,你饿不饿,为夫给你喂些吃的如何?渴不渴,要不要喝杯茶?”
火狐有些尴尬的将院子里的人都送走了,自己也乖乖的站在了院门口,小槐本想留下,却被火狐直接提溜了出来。
“你干什么?”
“能干什么?不出来你还准备听墙角不成?”火狐话落,小槐就有些脸红。
她其实是担心安瑾不方便,可毕竟是洞房,听墙角的确不怎么合适。
殊不知洞房内,新朗官折腾的半天也没脱掉安瑾身上的凤冠霞帔,若不是因为这是母亲留下的嫁衣,估计景祀稷撕了它的心都有了,却惹得安瑾哈哈大笑。
“锦王殿下,在这么下去,今晚恐怕就不用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