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逢说的事情,景祀稷其实早就准备好了!
“太子殿下莫慌,拜堂我已经安排好了,会在这后面的楼里进行,没有旁人在场,就只有父皇母后还有长辈!其他人会被安排在外面,他们不会看见的!而且父皇母后待在这楼里,外面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下子安在逢挑不出毛病来了,安瑾眼见着景祀稷想的这般的周到,就更加的感动了。
“阿祀,辛苦你了!”
景祀稷摇头,牵着安瑾的手继续往院子里走去。
“不辛苦,这里可是咱们的家,做再多也不觉得辛苦!”这话听在安在逢的耳中,那叫一个酸啊!
眼见着,安瑾以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安在逢心里面其实很失落。
回到太子府,他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一关就是一整天。
本来没人注意到安在逢的异样,倒是大周皇后得知他一整天都没有出书房,而且也不进食的时候,便亲自去了书房。
“听卫将军说,你身体不适?”大周皇后进就是一脸的担忧,安在逢赶紧起身相迎。
“没有的事情,卫将军夸大其词了!”
二人坐下之后,大周皇后好好的打量了安在逢一番,见他面色颓废,心里面难免着急。
“到底是为了何事?不能跟母后说说?”
这话有些难以启齿,安在逢更是觉得羞愧难当。
“令母后担心,是儿臣的不是……”
“是为了瑾儿,对吗?”大周皇后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症结所在,见安在逢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傻儿子,你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既然喜欢瑾儿,为何当初不抓住她?你可知道,当初父皇跟母后有多期待你们能在一起!”
“母后!”
安在逢是惊讶的,大概是没想到父皇母后竟然有过这样的想法,这种想法让外人看来其实很荒唐。
可大周皇后却不这么认为,反而一直都惋惜,他们之间的错过。
“你是母后养大的,虽然并不是亲生,可你秉性纯良,又是对瑾儿最包容的人,你们若是成了夫妻,瑾儿会很幸福!”这算是大周皇后之前的想法。
安在逢下意识的就攥紧了拳头,说实话,他如今的确有些后悔,因为之前的优柔寡断,他痛失了得到安瑾的机会。
“那,现在呢?景祀稷到底哪里比我好?”
安在逢这么问,大周皇后就笑了,她拍了拍安在逢的肩膀,缓缓说道:“儿子,你很好,在父母的眼中,你是最出色的!至于阿祀,他胜就胜在做事果断,认准了瑾儿就义无反顾!”
“母后是在赞赏他的死缠烂打?”安在逢说完,大周皇后就笑了。
景祀稷为了追到安瑾,可谓是机关算尽,可能够如此对你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喜欢。
大周皇后此言,也让安在逢意识到,他对安瑾的情感,其实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深厚,否则也不会让安瑾喜欢上别的男人。
“母后,我明白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大周皇后点头,对安在逢她是真的当亲生孩子来对待的。
“儿子,你很优秀,会遇到跟你相配的女子的!放心!”安在逢苦笑,但是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
这些安瑾并不知道,但景祀稷却知道了,得知安在逢的心思,景祀稷心中很是鄙夷。
“让人送一份婚宴名单给太子殿下,既然他有时候胡思乱想,就应该有时间想想如何接待这些客人!”景祀稷说的名单,自然是他这里的一份名单,本来不该安在逢做的。
可景祀稷竟然将婚宴名单扔给了自己,这让安在逢很恼火。
“本太子是你家王爷的管家吗?这种事情为何要让本太子来做?”这个,火狐面色尴尬,他当然不敢说出真话,但很快又反应过来。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因为婚宴场面太大,我家主子忙不过来,所以……”
对于景祀稷这种没事找事的行为,安在逢已经无语了,可想到安瑾他又忍了下来,因为火狐说了,安在逢若是不帮忙这些事情就要交给安瑾来做。
所以安在逢只能应下,而且看了名单之后,安在逢觉得,这事也只有他能做,因为景祀稷请来的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若是派个臣子接待,会显得大周国不够重视。
可这么多人,安在逢有些头疼。
婚礼的前,安瑾是不能跟景祀稷见面的,所以她直接跟大周皇后住在了一起。
母女二人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在一起,大周皇后高兴的同时,心里面还有些失落,过几日安瑾就要嫁人了,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说实话大周皇后心里面很不舍。
大周皇帝更甚,所以这几日安瑾都在陪父母,自然就将景祀稷给忽略了,这让景祀稷很是无奈。
大婚前一晚,实在是想的紧了,景祀稷半夜翻墙进了太子府,刚落地就有暗卫现身,看见是景祀稷还有些诧异。
“锦王殿下,您这是?”
“本王是来找太子殿下的!”说着,景祀稷已经大摇大摆的去了安在逢的书房,而此刻虽然已经是深夜,可书房里却还亮着灯。
景祀稷蹙眉,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深更半夜的锦王夜闯太子府,是准备抢亲?”景祀稷听闻安在逢的话,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本王抢自己的新娘子?太子殿下觉得可能么?”
安在逢笑了笑,抬手示意景祀稷去桌前坐下,而桌上早就沏好了一壶茶。
景祀稷见状,微微的挑眉。
“本王还以为,你会准备一些下酒菜!”安在逢无视了景祀稷的调侃,直接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明日的酒少不了你的,你弄了这么大的动静,就不怕北昭国有变?”安在逢话落,景祀稷在桌前坐下,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北昭国与本王,已是过眼云烟,它要不要乱,何时会乱,本王都不会关注!”
安在逢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深深地看了景祀稷一眼。
“那于锦王来说,瑾儿又算什么?”
“刻骨铭心!”景祀稷话落,安在逢就笑了,他终究是输了,而且输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