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正在给一个孩子药浴,可突然冲过来一个妇人,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朝着虞夫人就砍了过来。
火狐吓了一跳,赶紧护住虞夫人,这要是有个好歹,他可负不起责任。
“你疯了,这位夫人救了你儿子,你竟然恩将仇报,太过分了!”火狐不满的吼道。
妇人被人拉开,然后嚎啕大哭。
“什么救人,你们都把我儿子给煮了,他哪里还有命在!”说着,妇人还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木桶,一个孩子就躺在里面。
虞夫人无语,直接让人将妇人带过来,然后让她摸了摸孩子的额头。
“你摸摸他,他的额头还是热的,所以这孩子没死,他还活着!只是,他身上的毒性太大,用汤药根本没法祛毒,所以才要用药浴!既然你来了,就好好的照顾他,中毒的人太多,我们人手不够!”
说着,虞夫人已经将怎么去护理的法子都交给了妇人,那人见自己的孩子的确还活着,心里面倒是安定了下来,再看虞夫人就有些愧疚了。
“对不起,这位夫人,是我错怪你了!我不该听人家胡言乱语的,就误会了夫人!”听人家胡言乱语?
火狐眉头一挑,然后走到妇人的跟前。
“这事别人是怎么跟你说的?”火狐问道。
妇人看了火狐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刚才在外面碰见一位大哥,他说这里的大夫根本解不了毒,必须把我儿子带走,否则就会被这些大夫给煮了吃了……”
火狐无语,这种胡言乱语的都能相信,还吃人?
“你说的那个人,他在哪?”显然是有人在造谣生事,这事火狐自然不能姑息。
妇人指了指院子外面,火狐果断的冲了出去,还真找到了这么一个人,只是看见这人的装束,却并非南海世家的打扮。
“你并非这里的族人,为何要在这里妖言惑众?”火狐将人绑了起来,送到了景祀稷的面前。
听见火狐的问话,来人哈哈一笑。
“妖言惑众?难道我说错了,若不是你们来到南海,这里能变成这样?我看妖孽是你们,就因为你们的到来,整个南海才会陷入诅咒中,到处都有人中毒送命,却没见你们染上毒,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火狐无语了,他们不会染毒,是因为提前吃了解毒丸。
“你少在小爷面前打马虎眼,妖言惑众,还无中生有,我看这毒就是你下的!来人,将此人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小爷的板子硬!”
景祀稷看着火狐发号施令,却没有说话。这人一看就有问题,景祀稷却在想,整个南海这样的人到底有多少。
而且,这么短的时间来,就渗透进这么多人来,不得不说,晋名的每一步都做的十分的枕密。
“让世家家主开始排查,所有不是南海的人,全都给本少主控制起来,然后扭送麒云宫!”景祀稷直接发号施令。
晋名的人一个个被抓起来,本来应该启动各地的毒源,却因为景祀稷的这个命令而搁浅,为此,晋名的手下还很着急。
“主子,这下怎么办?以慕容家为首的几个大的世家岛屿,都还没有启动!”晋名蹙眉,他此刻就站在船头,然后遥望着不远处的麒云宫。
“那些可以暂时不管,你找人去,无论如何要将麒云宫的毒源开启!”晋名话落,就看见手下人点头,然后迅速的带人离开了。
可要想启动麒云宫的毒源,是绝对没那么简单的。
深夜,麒云宫的守备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直接去了麒云宫里的厨房。
“范爷,东西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吗?”
被叫做范爷的点头,然后有人拿着包袱从厨房里出来,直奔离厨房不远处的一口深井。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突然有人大喝出声,将这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范爷当机立断,不等对面的侍卫范爷过来,就抢过包袱朝着水井边跑去,只是人刚站在井口,还没等他将包袱扔进去,就听见嗖的一声,一只箭直接射透了范爷的胸膛,他低头看着已经惯穿了身体的箭尖,还有些难以置信。
然后紧接着就是一脚,人已经被踢飞了出去,诸葛信落地之后,还面色阴沉的看着被围住的几个人。
“好大的胆子,本大爷的地盘也敢来闹事,活腻了?”
诸葛信出现,几个人都吓了一跳,他们都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下一刻就很狠的咬了一下牙关,诸葛信楞了一下,大呼出声。
“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寻死!”可惜说晚了,这几个人全都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直接就断了气。
诸葛信被气得不轻,本想着抓几个人问问他们有没有同伙,结果这么快就自杀了,这让诸葛信很是恼火。
而诸葛信的身后,慕容红羽缓缓的现身,低头看着地上的人,微微蹙眉。
“他们到底什么来头?”慕容红羽问道。
“我也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这般的视死如归,怕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他们方才是想投毒,对了……”
说到这里,诸葛信才想起那个包袱来,正准备去拿起来,却被慕容红羽直接将他拉开。
“你疯了,这东西能随便碰吗?不要命了!”见慕容红羽担心的样子,诸葛信却笑了。
“我又不傻,还能自己去找死?老子媳妇还没娶进门呢,放心,我惜命着呢!”慕容红羽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她说这个?
说着,诸葛信已经找来一个竹竿将包袱挑了起来,然后交给了手下的人。
“去,将此物交给少主,让他看看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侍卫点头,学着诸葛信的样子挑着竹竿,然后将包袱装进了木箱子里,直接运到了景祀稷的面前。
这东西,景祀稷不敢碰,最终给了虞夫人,虞夫人打开看了之后,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岂有此理,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