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凤雪笙说完这话,心里莫名有些奇怪,为啥总感觉,怒火之中还带着些许的醋意呢?这般想着,凤雪笙不禁皱紧了眉头,脸上一副满满的纠结神色。
“以往不见自然是因为谣言的事情,如今谣言早已经不攻自破,本王自然也不需要避嫌了。”谢澜泽看着隐隐带着些许怒气的凤雪笙,唇角微微一笑,一脸自然的解释着说道。
这一番话说的凤雪笙倒是心服口服,看着坦然自若的谢澜泽她也着实无话可说了,想到今日的计划,再看了看眼前的王爷,微微阖了阖眼眸,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或许有这么一个王爷陪在身边,想来做事会方便很多。
“王爷这是要助我拿回嫁妆吗?那我们马上去楚国公府吧!”凤雪笙这般想着,便也不再纠结什么,当下想到自己的一百二十台嫁妆还在楚国公府呢,一日不到自己的手中,她就一日不放心,于是便颇有些着急的对着谢澜泽开口说道。
“好,本王既然答应了你,自然说话算话。”谢澜泽一脸正直的开口说道。
凤雪笙闻言脸色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身边的小旺仔交托给春娘照看,还好小旺仔格外懂事的很,乖巧听话,安排好后,凤雪笙便和谢澜泽一同去楚国公府了。
凤雪笙坐在谢澜泽特意准备的马车上与他一同去往楚国公府,很快便已经到了楚国公府的门口,此时一阵风吹拂了过来,凤雪笙不经意的向外面撇了一眼,却发现她们这一次是从楚国公府的正门进的。
看着这一幕,凤雪笙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她来过楚国公府许多次,今日来这一次,却颇有些五味杂陈的感觉,她更是明白了在当今这个时代,权利和地位真的太重要了。
她以往进楚国公府最好也不过是走了侧门,可是如今她坐在堂堂的临王殿下的马车上,她却可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这般想着,她不禁抬起眸子看了看一派淡然处之的谢澜泽,心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或许今日他在她身边,想来能够帮上许多忙,毕竟这是个势利的时代。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时候,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谢澜泽看着眼神略微带着些许迷离的凤雪笙,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些许,微微靠近了她轻声提醒着说道:“凤雪笙,我们到了。”
“啊?到了!”耳边猛的传来一阵带着些许凉意的声音,顿时吓得她一个激灵,猛的回过来神,看到近在咫尺的谢澜泽猛的往后一缩。
谢澜泽看着她的动作,眼眸微微眯了眯,一抹深意一闪而过,却也并未再说些什么,绕过凤雪笙下了马车。
凤雪笙回过来神便也很快跟在谢澜泽的身后一同下去了。
两人来到了楚国公府的厅堂里,或许是因着楚国公府的下人们早就已经事先传递了消息给楚老太君,只看到楚老太君正襟危坐在厅堂的主位里,而老太君的身边还坐着楚亿山。
楚老太君和楚亿山看着突如其来的临王殿下和他身边的女子,眼里尽都流露出了些许疑惑的神色。
只是疑惑之余,楚亿山的目光控制不住的流连在临王殿下身边的女人身上,眼里流露出了些许惊艳的神色,只是惊艳之余,眉头微微拧紧了三分,为何他莫名的感觉到些许熟悉的感觉呢?若是熟悉,对于这样美艳绝伦的女子他向来是过目不忘的,又怎会记不起来她是谁呢?
在楚亿山打量着凤雪笙的时候,凤雪笙同样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有些虚浮的男子,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有着一副好皮囊,可是她可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心狠手辣的不得了,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在一旁亲眼看着她的表妹将她推入火坑而不管不问了,这般想着,她不禁微微阖了阖眼眸,长长的眼睫毛掩藏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
“不知王爷前来所为何事?身边的这位小姐怎么称呼?”楚老太君近日一直都深居简出,虽说不怎么过问世事,却对昨夜的事情有所耳闻,只是她却没有意料到谢澜泽前来竟然与昨夜宴会之事有关。
“回楚老太君,本王此次前来还是为了昨夜宴会上的事情,我身边的这位小姐正是恩平侯府大房的嫡女凤雪笙凤小姐,今日前来还是为了要回楚世子夫人夺去的一百二十台嫁妆。”
谢澜泽看着眼前的楚老太君,眼里流露出了些许恭敬的神色,只是想到今日所来的目的,略微斟酌了些许措辞,终究还是准备实话实说。
只是他却没料到的是他这话一出口,顿时像一颗石子惊起一片波澜,楚老太君和楚亿山闻言具都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就是那个说书人?”楚老太君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眸看着眼前淡笑自若的女人,想到平日里自己酷爱的听书,她如何能相信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她就是凤雪笙!”楚亿山听到谢澜泽这番话嘴巴不禁惊讶的张得大大的,他如何能相信,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竟然是他五年前亲手抛弃的恩平侯府大房的嫡女凤雪笙,那个在他印象中一直都是懦弱的女人,因着心里对她无来由的厌恶,他甚至从未看她一眼,也难怪他刚才竟然没能认出她来。
“回楚老太君,楚世子,我正是凤雪笙,也是之前的说书人,此次前来还是为了当年被表妹抢去的一百二十台嫁妆,那些嫁妆都是母亲特意为我的婚事而精心准备的,这些嫁妆承载着母亲对我的期望与心血,还望楚世子夫人能够归还与我。”
凤雪笙一直都默默观察着楚亿山的一举一动,看着他这般不敢置信的样子,她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这个男人,她五年前的未婚夫竟然连她的模样都不曾记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