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亿山的手腕被人牢牢的抓紧,动弹不得,心下不禁分外生气,抬起气的猩红的眸子,看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竟然胆敢阻拦他。
只是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满腔的怒火,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便被浇灭了。
“王爷…”楚亿山不敢置信的开口说道,他可是不知道这临王还喜欢管别人的家事,只是即便他心中有气,却也不能在临王面前发泄。
毕竟他仅仅只是个世子而已,可是临王呢,这可是他高攀不起的人物,他又岂敢在临王面前造次。
凤雪笙看着谢澜泽竟然出现在这里,心中倍感意外,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谢澜泽竟然会为了她出手。
她抬眸看着谢澜泽那深邃的眼神,心跳莫名的加快了些许,眼前的男人似乎比之前更加帅气了,果然,她看中的男人就是不一般。
只是,貌似每一次当她有意外的时候,谢澜泽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凤雪笙不禁垂下眼帘,心中暗喜。
心想这谢澜泽该不会是老天看她可怜特意派给她的护花使者吧,这般想着,凤雪笙勾了勾嘴角,心中莫名有些甜蜜的感觉。
谢澜泽定定的看了一眼她,看到她垂下了眸子,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的颤动着,一下一下似乎挠的他心莫名的发痒。
谢澜泽暗暗吸了一口气,看着楚亿山的拳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心想若是他没有拦住这拳头,岂不是就落在了凤雪笙脸上了,依着这拳头的力道,凤雪笙破相都有可能。
这般想着,心下一沉,连带着看楚亿山的眸子也冷了许多,不过这多少也是在人家,猛然这样出手也有些不妥。
谢澜泽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顿了顿缓缓开口说道:“楚世子,还是搞清楚了再动手比较好。”
楚亿山听到这冰冷的声音,心咯噔一下,看着王爷这冰冷的脸色仿佛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渣,看起来极为吓人的样子。
此时的楚亿山不禁后悔,自己真是冲动了,看了看谢澜泽那冰冷的神情再看了看凤雪笙,心中不禁疑惑这两人难不成有什么关系?
而此时躲在身后装的甚是可怜的凤雪筝看着这一幕,眼底满满的嫉恨神色,她原本以为自家夫君那一拳头能狠狠地砸到凤雪笙的脸上,心中正暗自开心呢。
可令她分外遗憾的是,夫君的拳头竟然被半路杀出的这个程咬金拦住了,她不禁恨得咬牙切齿。
她可是没有预料到竟然来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这临王怎么来了呢?她竟然没有注意到,来了也就来了吧,还想着那个说书人,这不是和她作对吗?
如今再听临王这番话,她忍不住激动了,一脸阴沉的看着凤雪笙说道:“有什么搞不清楚的,这个说书人竟然敢非礼我!夫君,你要帮我报仇!”
楚亿山听到凤雪筝这话再抬眸向谢澜泽那里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谢澜泽瞬间阴沉了下来的脸色。
虽然他心里也清楚这个王爷不是他能惹的,可是看看自家梨花带雨的小媳妇,心中不禁有些怨恨临王闲着没事竟然来插手自己的家事,这不是很明显的吗,就是自家媳妇受了委屈。
楚亿山眉头不自觉的紧紧皱着,抬眸看了一眼好不知错,颇为不在乎的凤雪笙,心中熄灭的怒火又蹭蹭蹭的冒了出来,这让他怎么甘心,甘心放过这男人呢!
楚亿山眉宇间尽是纠结的神色,他斟酌着自己的需要,话可以说,但不能说的太直白,略微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道:“王爷,您瞧,这还不够明显吗?”
谢澜泽闻言皱了皱眉头,就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幕,确实十分明显,只是,谢澜泽抬眸看了一眼仿佛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凤雪笙,有些搞不清楚她在做什么。
如今在楚府,他也不好太过干涉,想到同在一起看这一幕的老太君,谢澜泽恭敬的问道:“不知楚老太君如何看待此事?”
楚老太君可是楚府的甚为有权威的人,谢澜泽自然是要看看楚老太君的意思。
楚老太君闻言看了谢澜泽一眼,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再抬眸看看一脸正直的凤雪笙,她自然是不相信以凤先生的为人会做这等事的。
再看看躲在楚亿山身后的凤雪筝,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有些过头了,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想该不会凤雪筝诬陷凤先生吧。
却又摇了摇头,楚老太君感觉这种事也不像是凤雪筝能做出来的,毕竟女人向来注重自己贞洁,凤雪筝又何必做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呢。
这般想着,楚老太君不禁有些为难了,略微思索了片刻,不禁开口说道:“不如让凤先生和凤雪筝分别说说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误会。”
谢澜泽闻言点了点头,如今之际也只能这样了,他倒是想要听听凤雪笙是如何解释,如何让自己脱离困境毕竟他心里可清楚的不得了,凤雪笙是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老太君,这凤先生不知为何发疯一般的,一上来就对奴家动手动脚的,即便怎么呼喊他都不放手,跟个疯子似的。”
凤雪筝闻言便主动站出来控诉着说着,一边战战兢兢的说着,仿佛受惊了的小鸟一般,一边“啪嗒啪嗒”的跟不要钱一样的掉着眼泪,看起来颇为凄惨的样子。
“老太君,您一定要为夫人做主啊!这凤先生平日里就喜欢对夫人动手动脚的,夫人一直默默隐忍,却不料助长了登徒子的威风,今日抱着夫人不松手!”
青杏紧随其后,跪在楚老太君面前声泪俱下的说着,一副担忧自家夫人的样子。
凤雪笙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不得不说这深闺大院里出来的人就是会演戏啊,瞧瞧这一主一仆一唱一和的,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平日里何时对凤雪笙动手动脚过。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可是喜欢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