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开口:“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凤雪笙的眸光暗了暗,谢澜泽把凤雪笙这一变化看在眼里,又开口道,“当然,有一大部分是因为你…”凤雪笙猛的抬头,看了一眼谢澜泽。
谢澜泽这才慢悠悠的把话说完:“这,毕竟谢某跟他的关系不错。”凤雪笙又低下头,努力掩饰自己的失望,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临王,我还有事,就不跟你聊了。”
看着凤雪笙匆匆离开的背影,谢澜泽心里仿佛空了一块,所有的不顺化为一道重重的叹息。他当然把凤雪笙的变化看在眼里,但还不是时候,他需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跟她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
几天后,京城里的人各相奔走,原因当然是一年一次的科举考试要开始了。这天,凤雪笙起了个大早,帮凤玉翔收拾了一下考试所需要的东西,并不断嘱咐:“做题小心一点,会做的就做,不会做的就等其他题做完了最后再做那道题。”
“嗯,知道了姐姐。”凤玉翔认真的点点头,吃完饭,凤玉翔就连忙赶去考试了。
看着凤玉翔匆匆吃完早饭离去,小旺仔走到凤雪笙旁边,拉拉她的衣角:“娘亲,舅舅是去参加科举了吗?”
凤雪笙蹲下来,刮刮小旺仔的鼻子:“对啊,这次考试对翔儿很重要呢。”又直起身,进了书房:“小旺仔,你去找你的小伙伴玩吧,娘亲要画小人书了。”小旺仔被留在原地,眨巴眨巴紫葡萄般的眼睛,充满迷茫。
娘亲从那日回来后心情就一直不好,把自己锁在书房里画小人书已经一连几天了。随即摇摇头,算了,他还是不要管了,大人真是一个复杂的生物。然后小旺仔就愉快的找自己的小伙伴玩耍了。
凤雪笙又把自己在书房里锁了几天,殊不知这几天里发生了那些事。凤玉翔参加过科举考试后,回到家里,知道自家姐姐有事要忙,就没有去打扰,一直在家里乖乖的揭榜单。谢澜泽则是凭着自己的临王身份去翻看了试卷,对照了凤玉翔的字体,找出那一份,取出,拿走,并告诉了监考官。
监考官见是临王要拿走,就任他拿走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这不止一级了。谢澜泽看了看凤玉翔科举考试的试卷,心想:如果凤玉翔写的不好,这事就没必要管了。
但是当他看到科举写的文章时,心下一惊,看来不止文采不错了,连当官的潜质都有,二话不说,拿着这张试卷去找了当今圣上。这时,兰一走过来,对谢澜泽说:“王爷,找了了。”
“谁干的?”“礼部尚书的亲戚,凭着主办是礼部尚书,凭着关系进来的,被凤雪筝贿赂,已经严刑逼供画押好了。”接着,兰一低头,恭敬地把一张纸递给了谢澜泽。
谢澜泽仔细看了看,让兰一回去,自己进了宫。御书房:“皇上,临王求见。”老太监在皇上耳边说。皇上看了一眼那太监:“临王?他来干吗?”老太监压了压自己尖锐的声音:“回皇上,临王应该是有急事,模样看起来很是紧急。”
皇上爽朗的笑了笑:“让他进来吧,从小朕这个儿子就一直沉着冷静,倒是很少有这种时候。”老太监听到皇上这样说,急忙出去把临王请了进来:“临王,请吧。“父皇,儿臣这儿有一篇文章,请父皇赏鉴。”说罢,递给皇上一张纸。
皇上满腹疑问的谢澜泽递过来的这张纸,但是因为身居高位多年,疑问很好的被藏在肚子里。但是待看完这篇文章皇上就再也忍不住了:“这文章皇儿可知是谁写的?”谢澜泽态度恭敬地回答了自家父皇:“恩平侯府大房嫡出少爷凤玉翔在今年参加科举所作文章。”
皇上拿着这张纸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也变得激动:“我国这是要出人才了啊!”谢澜泽掏出那张逼供,给了皇上:“请父皇再看看这张。”皇上没有什么迟疑,结果打开看了一眼。
只消一眼,便气的浑身发抖:“好一个恩平侯府二房太太,为了霸占恩平侯府,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谢澜泽却在一旁道:“父皇,先不要管刘氏,自己的仇人自己做掉心里才是最舒服的。”
皇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谢澜泽,内心赞同,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对身边的太监说道:“柳公公,你过来。”不知道对柳公公说了什么,转身,挥笔写下了一封圣旨递给柳公公,柳公公拿到圣旨就匆匆离开了。
见自己父皇已经处理了这件事,谢澜泽也离开了。约半个时辰后,一架皇家马车出现在恩平侯府。柳公公站在大厅,让仆人把大夫人,二夫人,凤雪笙,凤玉翔,凤玉翎都请了过来。柳公公扫视了一眼四周的人,打开圣旨,抖了抖:“恩平侯府,还跪下接旨!”看到柳公公手里拿的明黄诏书,再一听柳公公这话,在场的谁又不明白,纷纷跪下:“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恩平侯府大房嫡少爷文采出众,对国家大事颇有见解,封六品侍郎。”柳公公用尖锐的声音宣读着圣旨。听完圣旨,刘月兰没撑住倒在地上,。凤雪笙接完旨后,给了柳公公十两银子,算是他宣读圣旨的辛苦费。
柳公公拿到银子,对凤雪笙笑了笑:“大小姐,恭喜啊!”柳公公对凤雪笙笑绝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临王。临王这个被自己父皇都评价为生性冷淡的人,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有了人的情绪,可以看出这个女人对他是十分重要。
看到已经倒在地上的刘月兰,冷笑两声:“二太太一下跌坐在地,是因为太激动了吗?”又对身旁恩平侯府的丫鬟说,“还不快扶二太太起来?”看着刘月兰被人搀扶着离开了大厅,柳公公对凤雪笙伏了伏身:“凤小姐,还是要好好谢谢临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