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路清诗心里这般想着,可看在路将军眼里却换了另一种样子,在路将军看来,女儿清诗不过是在强撑着罢了,无非就是不想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担忧而已,心里还不知道该会是怎样的难过呢!
越是这么想着,路将军的心里愈发的感觉不是个滋味,他的女儿这般好,为何偏偏遭了凤玉翔那个小兔崽子的黑手呢?真真是令他气坏了!心里更是对凤玉翔恨到了骨子里,下意识的认为都是因为他,才会让自家乖女儿蒙羞,简直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了!
而正巧陈家老爷子刚刚被路将军轰出了门外,便恰巧碰上了要来路家为自家弟弟说情的凤雪笙。
“也不看看自家女儿是个什么货色,竟然还敢高攀我儿子!想的倒是挺美,做个妾室已经够给面子了吧,竟然还敢蹬鼻子上脸试图做我章家的正妻!呵,真是白日做梦!”
陈家老爷子素来知道路将军胆大妄为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却没料到路将军竟然这般堂然公知的把自己给赶出来,面子里子啥的都丢尽了,当下脸色不禁愈发难看了起来,更是控制不住心里的那份怒火骂骂咧咧的说道。
“陈家老爷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呢?”凤雪笙在身边默默地听着这一切,看着那老爷子毫无形象泼妇骂街一般的样子,她的眉头不自觉的紧紧皱了起来,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继而眼眸微微转了一转,便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不禁带着些许好奇意味的说道。
“怎么了?这路将军可真真是太霸道了!简直就是气煞我也!他…”陈家老爷子原本心里愤愤的生气极了,一时倒是没注意到身边之人,突然闻言,脸色不禁立刻冷了起来,眉眼间尽是遮挡不住的怒火对着凤雪笙毫不留情面都吐槽着路将军的胡作非为。
凤雪笙静静地听着陈家老爷子的一番吐槽,从老爷子气愤至极的口中她便已然了解了事情的大体内容。
无非是陈家老爷子听说了路清诗和自家弟弟凤玉翔的谣言而忍不住上门退婚了罢了,后来便自然而然可以想得到,依着路将军那暴脾气的样子,自然是把陈家老爷子轰出来了。
凤雪笙随意的安慰了一番陈老爷子,目送着陈老爷子怒气冲冲骂骂咧咧离开的身影,嘴角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继而抬眸看了眼近在眼前的路家大门,略微思索了片刻,便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凤雪笙便看到了正面色难看的路将军,不止路将军还有面色看不出来喜怒的路清诗。
她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唇角试图勾起一抹尴尬的笑容,便满脸笑意的上前走去。
路清诗眼角余光自然而然的便注意到了凤雪笙的到来,眼眸微微转了一转,便低声不语的缓缓低下了头。
“你来做什么?”路将军此时正在气头上,因着陈家老爷子的事情而憋在心口里一股怒气出不来下不去的,正巧难受的很,这不,凤雪笙便撞上枪口来了,他心知这人正是那小兔崽子的姐姐,自然顿时便脸色极为难看的对着凤雪笙说道。
“路将军请喜怒,我这次前来是为了自家弟弟而来的…”凤雪笙看着难免怒火样子的路将军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下有几分不开心,只是为着自家弟弟的生命安全问题,她依然强压下心里的不喜,对着路将军好声好气的说道,只是她话还未出口,便被路将军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你不要说了,赶紧回去吧,你弟弟做了这样的事情理,你还有脸说什么?赶紧打哪来回哪去吧!”
路将军一听凤雪笙这话神色不禁更加严肃了起来,眉眼间尽是显而易见的不喜,一脸肃然的说着,他不用猜也知道,凤雪笙这次来还不是为了她弟弟吗?
“路将军我知道你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你定然也是明白你自家女儿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而且这件事你不觉得有点蹊跷吗?”
凤雪笙被路将军一番话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路将军合情合理的说着,她就不信了,自己一番公平公正的话会得不到路将军的赞同。
“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路将军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厉害,能够坐到这样的位置上,自然头脑也绝不简单,当下便也明白了其中的蹊跷之处,眼眸眯了眯便一脸疑惑的说道。
“我自然也是清楚我弟弟的性格,他定然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我怀疑有人特意陷害我弟弟。”
凤雪笙微微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眼睫毛遮挡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意,她倒是并没有说出来自己正是怀疑刘月兰,如今她还尚未有足够的证据,定然不能轻易地打草惊蛇。
“不管怎么样,你弟弟终究还是欺辱了我女儿,我女儿的一辈子都毁在你弟弟身上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让你弟弟承受应有的代价!至于陷害一说,还并没有证据,再者说了,谁会闲着没事去陷害你弟弟呢?”
路将军闻言脸色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心里依旧是恨凤玉翔恨的要把他千刀万剐,不管凤雪笙说些什么,自家女儿和凤玉翔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甚至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弟弟做的不对,但是我弟弟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也决计不是故意的,如今他正值要科举考试,总是有些有心人试图要陷害他!”
凤雪笙觑了一眼脸色冷然的路将军,心下千转百回,终究颇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她暗自心想着,自己一定会为弟弟查清真相,还给弟弟一个清白。
路清诗一直默默听着两人之间的谈话,眼眸闪了闪,她那晚也明显的觉察到了凤玉翔的确是有些不对劲,或许这其中果真有什么隐情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