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诗,我弟弟这些日子乖吗?”凤雪笙跟随在路清诗的身后,看着她那温婉的背影,凤雪笙眼眸微微眯了眯,便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对着路清诗貌似随意的开口问道。
“凤小姐,我也并不是很清楚,这些日子我被父亲看着也未曾见到凤玉翔一面。”
路清诗闻言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凤雪笙,眼眸闪了闪便缓缓低下了头,低沉煞是好听的声音轻柔的说道。
凤雪笙闻言略微点了点头,心知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却也不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是静默的随在路清诗的身后,闭上了嘴巴,气氛也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路清诗眼眸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抹亮光,继而微微抿了抿唇,熟门熟路的便将凤雪笙带到了关押着凤玉翔的柴房。
凤雪笙挑了挑眉头,抬眸看了一眼这柴房,看起来还是挺破落的,毕竟谁家的柴房也不会修建的如客厅般华丽,不然怎么能叫柴房呢?
这般想着,凤雪笙心里不禁颇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为自家弟弟深深地感到了命苦啊,可怜平日里住惯了细软棉被的弟弟要住在这种硬邦邦的柴房。
而此时的凤玉翔则是一脸凄苦样子的待在柴房里,眉眼间带着些许的后悔,内心更是极度的谴责自己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为什么那一晚他偏偏就鬼迷心窍了呢?
他静静地蜷缩在一个小角落里,眼眸里带着深深地彷徨与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减轻路将军的怒火,他不知道的自己的未来到底如何,充满了深深地迷茫,他更不知道的是自己和路清诗两个人的未来会何去何从?
正当他沉浸在悲伤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的时候,突然间,他似乎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抹熟悉的声音,他不禁拧着眉头,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凤小姐,这里便是关着凤玉翔的柴房了。”路清诗定定的看了一眼柴房,眼里有着些许化不开的深意,顿了一顿,便对着身边一脸无可奈何样子的凤雪笙示意着说道。
凤雪笙听着耳边传来路清诗清淡的声音,渐渐的拉回了她已然走远的思绪,将视线落在这房门前,便也不做犹豫的上前将房门打了开来。
这房门一打开,凤雪笙看着里面的场景不禁微微愣了一下,而门内的凤玉翔看着一脸懵懵的姐姐,心里也着实疑惑。
明明凤玉翔刚才可是亲耳听到了路清诗的声音,他心里可是激动的不得了,为何突然之间便换了人呢?凤玉翔似乎想到了什么,视线不禁略过自家姐姐,向着姐姐身后看了过去,正巧对上了姐姐身后路清诗那温柔的滴水的眸子,他心下微微一震。
“凤玉翔,你干嘛呢?快些出来啊!”凤雪笙看着弟弟蜷缩在墙角极为可怜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继而颇有些着急的说道。
而凤玉翔此时此刻心里眼里都只有路清诗,哪里听得到自家姐姐着急的声音啊,至于凤雪笙那略带急切的声音,他可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听到,心里更是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奇异的微笑。
“玉翔?你怎么了?傻了?”凤雪笙看着弟弟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容,心下一愣,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不禁上前一步,拉着弟弟的胳膊使劲晃悠着说道。
她严重怀疑弟弟该不会是被路将军这么一关给关傻了吧?瞧瞧这傻不愣登的样子,全然没有一丝一毫以往的机灵样子。
“啊?姐姐,怎么了?你说什么?”凤玉翔感受着自己的胳膊被人猛烈的摇晃着,原本有些迷离的望着路清诗的眼眸逐渐的聚集在了眼前的姐姐身上,愣了一秒继而迅速的便反应了过来,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姐姐说道。
凤雪笙靠近了弟弟,如今才猛然间发现,原来弟弟这不是傻了,而是痴了,看路清诗看痴了,意识到这一点,她微微挑了挑眉头,回眸轻轻的瞟了一眼弟弟心里眼里的那个人物,只见路清诗脸颊泛着红晕的低着头,好一个小家碧玉的样子。
“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凤玉翔一看姐姐莫名的神色,心下不禁一突,急忙一把扯过姐姐,拉回姐姐不知道看着哪里的视线,轻轻的咽了口唾沫,调整着情绪问道。
“怎么来这里?你还好意思问我,还不是因为你啊,你看看你做的那些好事,真是把恩平侯府的脸都给丢尽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弟弟疑惑的声音,凤雪笙的怒火一瞬间从心底蹭蹭蹭的冒了出来,对着弟弟毫不留情面都噼里啪啦说了一顿。
“姐…能不能注意形象啊,瞧瞧你跟疯婆娘似的,把我骂的这么惨…”凤玉翔被凤雪笙说的脸色有些挂不住,眼眸不着痕迹的撇了一眼捂着嘴偷笑的路清诗,他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尴尬的笑容,面子里子真是全没了!
“呵…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知道因为你这件事,我和母亲到底有多担心啊,简直就是寝食难安懂不?”
凤雪笙原本怒气就未消,此时听着凤玉翔的这一番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啊,当下便怒气冲冲的对着凤玉翔生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姐姐不要生气了,弟弟知道错了,让姐姐和母亲为我担心了。”凤玉翔闻言低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眼睫毛,遮挡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愧疚,实际上,他都这么大了,道理还是懂的,当下不禁柔声哄着姐姐说道。
凤雪笙听着弟弟柔声细语的声音,心里的怒火也逐渐的被浇灭了,毕竟说心里话,她对着弟弟哪能会真发火呢?毕竟是弟弟,说服教育一通就好了,弟弟如今想开了,那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凤雪笙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