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下,血水便喷涌了出来,喷溅在乙烯的脸上,它怔怔的看向牙清清。
呆住了五秒,随后它立刻发出震天的啾啾声,围着牙清清的身体,不停地打转,眼泪簌簌地从它的眼睛里往下掉。
牙清清从来都不知道鸟类也会流泪,她眯了眯眼睛,心里面涌过一层暖流,安抚的摸了摸乙烯,“我没事,如果我真的是灵虚,那我就一定会有鲛腩,只要有鲛腩它就不会有事了。”突然她迫切的希望自己看到的每一个梦都是真实的,冷为了靖摇取灵虚的鲛腩,如果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就让她取了自己的鲛腩去救乙醇的命!
一把拔出插在肚子上的水果刀,她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她将两根手指伸进肚脐下一指的地方,就在她以为没有鲛腩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食指传来一丝丝凉意,她顾不得疼痛,直接将鲛腩给剜了出来,那染了血的七彩颜色如同人间的绝色。
刀子插进去的时候还没有那么强烈的疼痛,而当鲛腩被取出她的身体之后,她仿佛像是一瞬间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一股寒气从小腹向全身蔓延她就像置身在一个冰窖中,全身冷的打颤,一碰触其他东西便觉得像火烧一样的疼。
牙清清看着指尖的鲛腩,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便将鲛腩塞进乙醇的嘴里。
虽然它们不会说话,可她心里面明白,那只救她的黑鸟就是乙醇,哪有那么巧合那只鸟身上披了一层绒毛就和它们刚刚掉的乳毛一样,而且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千钧一发之时竟然飞进来一只黑鸟转移了狴虷的注意力,如果不是它,那么现在倒下的就是她,连命都会没有,更何况是为它只是取出自己的鲛腩。
牙清清看着乙醇将鲛腩吞下去心弦一松,整个人当即便晕在了地板上。
由于失去鲛腩,伤口愈合的速度一下子就缓慢了起来,虽然还有血丝从伤口里涌出,但是伤口已经愈合成一条细细的直线。
*
牙清清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飞机的座位上了,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周围。
“你真的是猪,一天除了吃就是睡。“姜泽辰用手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睡了四个小时,他的肩膀都被她枕麻了,不过他只是趁着撞了她一下活动了一下便又恢复了之前的坐姿,挺直了脊背目视前方,不看牙清清一眼。
牙清清不满的扳过他的脸,双眼放空地盯着姜泽辰的眼睛,就在姜泽辰感觉自己的脸要被盯出一个洞来的时候,他听见了牙清清略带沙哑的声音。
“你怎么样了?乙醇呢,它和乙烯在哪?”
眼前的小人脸色白得跟张纸似的,他从她口中听到关心自己的话,心里面突然灌入一股暖流,脸色也柔和了不少:“我没事,我只是血液对鳝鱼的体液有抗拒性,今天上午的那些大多都是妖气所化,虽然多少水中有一些鳝鱼的体液但是影响不大。”
“和过敏类似?”沉吟了半晌,牙清清突然一拍手,要不是有安全带拦着她都能从座位上跳起来,激动地抓住姜泽辰的手,大声喊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了!”
见旁边座位的人目光看过来,她立刻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身子往后缩了缩,等了几秒才凑到姜泽辰的耳边只用两个人的声音说道:”章轶往游泳池中放鳝鱼只是想要你过敏,目的在你,而不成想被杌的人趁机混入了鳝鱼妖,重伤你我,目的在小豆芽。“
姜泽辰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他放在身侧的拳头紧紧地攥住,手臂上绷起了两条青筋。
说到小豆芽,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瞬间便降到了冰点,牙清清一下子也没了心思探讨这些事,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约莫着过了半个小时,牙清清偏过头,她全身都在颤抖:“乙醇和乙烯呢,乙醇有事吗?”
“它们都很好,它们不能和我们坐在一起,需要托运。“
牙清清轻轻舒了一口气,涌出来的眼泪让她又憋了回去,悬下来的心放下来之后,她再次出声:“你什么时候醒的?你确定乙烯和乙醇都好好的吗,你可不能骗我,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醒来的时候。乙烯和乙醇就守在你身边,然后就带着睡得跟死猪似的你上飞机。”姜泽辰面无表情的说道。
“就这么简单?”牙清清皱着眉头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