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总?
阎以琛!
抱着孩子的手一僵,我有些不敢置信,他来做什么?
还没等我思考完,阎以琛已经推开房门,大步朝着我走来。
我担心伤到孩子,立刻将他放下,朝阎以琛使了个眼色让他和我出去说。
但是,阎以琛却并没反应,只是冷冷看着我,嘲讽:“你过得倒是惬意!”
冷言冷语,丝毫没有压低音量。
或许是阎以琛的声音给人感觉很不好,孩子“哇”一声哭起来,虚弱的就连哭泣都有些断断续续,似乎喘不过气来一般。
我连忙就要再次抱起孩子,阎以琛却一把抓住我的手,硬扯着我不让我去抱。
“放开我!”我没有看阎以琛,只是焦急看向孩子。
孩子小脸煞白,“哇哇”哭个不停,虽然较之普通孩子声音没有那么嘹亮,却更加令人忧心。
“放开你?让你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吗?”阎以琛恶言恶语:“我倒不知道你有这种本事,竟然还知道勾引人了。”
“你在说什么?”我以为他是因为昨晚上的事情不高兴。
昨天晚上,阎以琛那么焦急的追上去,应该费了很大心思才哄好吧?
明明应该快意的感觉,但细细想来,却总与几分酸涩在其中。
“你说我在说什么?”阎以琛用力一扯,我身子一晃不小心跌在地上。
“我不知道,你放开我,孩子在哭!”我几乎哀求。
但是阎以琛不放手。
他双眼微眯,眼神中透出一股危险。
我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只能朝外面大喊:“安敏!安敏!”
“她不敢进来。”阎以琛打破我的幻想,“你别忘记,她是我的人。”
我顿时六神无主。
安敏靠不住,在这里我还能依靠谁?
经理吗?柒夜吗?
我心中非常乱,完全找不出可以依靠的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痛苦的也流出泪来。
终于,有人推门进来,是诺斯医生。
我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朝医生喊:“医生,拜托你,你看看宝宝怎么样了,拜托你!”
“放心吧。”诺斯医生朝我点点头,似乎是不愿意掺和我们两个的事情,抱着宝宝走了出去。
宝宝被人带走,我这才终于松口气。
但是紧接着,我整个人被阎以琛推倒在地。
冰冷的地板侵蚀皮肤,让我整个人打了个冷颤,有些惊恐地看着阎以琛。
阎以琛一把扯开我的衣服,我顿时用双手捂住,就听对方一声嘲讽:“倒是很有本钱。”
“什……什么?”我有些茫然。
“很有勾引人的本钱。”阎以琛冷眼看我,用力将我的手挪开,看着我裸、露的身体鄙夷说道:“你也就这点姿色还有点用处,能够将别的男人勾的神魂颠倒。”
他在说什么?
我完全不明白阎以琛的意思,他的话对我来说完全是一种侮辱,他在侮辱我!
“说说,你是怎么让邱少阳帮你的?”阎以琛的声音低沉,似乎是从喉咙中发出的低吼:“帮着别的男人对付自己老公,也亏你想得出来!”
“我没有!”我突然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立刻大声否认。
我没有,我没有让邱少阳对付阎以琛!
我没有,我没有同意邱少阳任何要求,我没有勾引他!
我双眼通红,鼻子有些发酸。
阎以琛就算不相信我爱他,他也不应该这样怀疑我。
怀疑我和柒夜也就罢了,别人挑唆两句我和邱少阳的关系,他竟然也相信?
“是不是喻可欣说的?”我立刻追问。
一定是喻可欣,一定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在造谣!
“啪——”
狠狠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又像是直接抽在我的心底。
我一怔,刹那清醒。
我在做什么?竟然因为他相信喻可欣不相信我而伤心?
他相信喻可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个恶毒的女人,一向最得他的信任。
我望着阎以琛,满脸泪水。
“我警告你,我以后不想听到你污蔑可欣!”阎以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口。
“我……”我声音颤抖,说不出话来。
该说什么呢?说我没有污蔑喻可欣?
不,他是不会相信的。
自始至终,他相信的始终是喻可欣,对于我不含一丝半毫的信任。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才能让我真正对他死心,真正看清楚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靠身体勾引人是不是?你和他做到哪一步了?”阎以琛伸手抚摸我的身体,突然用力一捏。
“他摸过你这里吗?”
我胸口一痛,咬牙不说。
“这里呢?”
“还是这里?”
“你们已经上过床了是不是?”
我的身体一处处被他捏痛,却咬牙不发一言。
阎以琛脸上的冷漠已经破裂,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为什么?又凭什么?
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在乎这些?
难道,这就是男人那可笑的占有欲?就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所以升起的无比滑稽的占有欲?
“你为什么不说话?”阎以琛似乎被我激怒,扑到我身上似乎要怼我做什么。
我的身体在冰冷的地板上,因为他的体重压得生疼,却始终不发一言。
阎以琛看着我的眼神十分愤怒,扬起手似乎又要给我一巴掌。
我冷笑,不但没有躲闪,反而故意抬抬头给他打。
他的手,却僵住了。
半晌,阎以琛从我身上起来,一脚狠狠踹在旁边的桌子上,玻璃做的六角形桌子立刻被踹翻,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
几块玻璃飞溅过来,划过我的手臂与双腿,我疼的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叫痛。
“果然,有了奸夫之后,你的胆子也大很多。”阎以琛冷着脸不看我,就像我是什么垃圾一样,“你和那个贱种果然都很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贱人!”
“那是你的孩子!”听他说孩子,我终于忍不住反抗,站起身来怼回去:“那是你的孩子,他是贱种,你是什么?”
“我的孩子?”阎以琛看着我的眼神满是嘲弄,突然说出一句我怎么都想不到的话,“以前我觉得是,但现在,谁知道他是不是你和谁的野种。”
我震惊,继而暴怒,冲过去扑到他身上没有任何招式与技巧的用双手捶打他。
如同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