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衣服出来,寿宴还远远没有结束。
洛新颜却急于看洛锦的丑状先带着自己平日里玩的不错的姐妹出来了。然而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什么,那两个人也都不见身影。倒是洛锦安安稳稳地坐在湖心亭中看着灯火,喝着茶。
她没事?
不可能啊?
难道我来的迟了?
洛新颜带着一帮人走过去。
洛锦站起来,倒了一杯茶给她,也如同洛新颜失手一般,全都洒在了洛新颜华贵的衣裙上,周围的贵女们早看他今日这一出不顺眼了,都在一边捂着嘴笑起来,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会怪我的吧。”洛锦无辜地说道。
洛新颜当着一圈人的面不好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地说,“没关系,姐姐怎么会怪你。”
“那姐姐先回去换衣服吧……要不然这衣服湿了,有些透……”说完像是羞于说那些话一样,便不再说了。可是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洛新颜气红了一张脸,甩袖离开了。
贵女们就都在亭子里坐下,喝喝茶,看看灯,赏赏花,聊聊两位皇子,倒也算融洽。
忽然。
“啊!”
一声尖叫传出来。
“那好像是二姐屋子的方向!”洛锦率先站起身来,担忧地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难不成二姐出了什么事情了?”说着便要去看看。贵女们哪肯放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也都一窝蜂地跟着去了。
“二姐!你怎么样!”洛锦喊道。
“别进来!你们都别进来!”洛新颜的哭喊声传出来。
洛锦却是直接上手去推开门,嘴里还说:“二姐,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说啊,我们大家都很担心的!”
随即就愣在了门口。
贵女们见状全都围上来。
之间洛新颜脱得只剩一个肚兜,一个男人躺在屋里的小榻上,还有一个男人迷迷糊糊地抱着洛新颜的腿不让她走,嘴里还叫着,“小娘子,别走啊,爷抱一个!”
贵女们顿时都羞红了脸。威虎将军的女儿生气地走上来捂住洛锦的眼睛,说道:“你别看,看了要长针眼的。”便把门关上了。
洛锦倒是没想到这两个人都喝了酒,一个还恰巧醒了过来,这番情态,洛新颜就是推都不好推辞了。
贵女们都还没有出嫁,十分生气今日洛新颜竟叫他们看了这样的一副画面,实在是太不堪了,都纷纷决定以后再也不跟她往来了,平白带坏自己的名声!
正巧这时小厮也带着洛禹山和王氏过来了,这是威虎将军的女儿命人去叫的,她倒要看看,这洛新颜到底有多不要脸!
洛禹山推开门,洛新颜看到大家都站在外面,只想着,完了,全都完了。
王氏也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低头耷脑的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洛禹山气愤道:“这!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说完一甩袖走了,竟是不想管这烂摊子了。
王氏只好摆摆手道:“对不起,今日让各位小姐看笑话了,还请大家回去不要乱说,这边就散了吧。”说着就把门给关上了。
呵,这般不会说话,还做当家主母,有趣的很。洛锦心想。
但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反正今日这事是定要传出去的,自己就不用太操心了,平白叫人怀疑。
便也跟着人群走了。
没有看到王氏和洛新颜怨毒的眼神死死地跟着她的背影,知道她走远了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最后,王氏不知怎么跟洛禹山说的,竟然将这件事压了下来,罚了洛新颜每日去祠堂抄佛经便就了事了。
只是洛锦知道,这只是个开始,那些贵女们定是不想再与洛新颜往来了,她的招还没出呢,洛新颜就已经吃了自己的亏。好戏还尽在后头呢!
此时。
牢房里,一个人被绑在十字形状的木架上,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和血迹,头发凌乱,透过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出并不是什么眼熟的人,起码在京城,此人应该没有多少人能够认识。但认识的就会知道他是曾经镇国将军府的管家孟子义。
“他怎么看起来快要没命了似的,不是说留口气的吗?”洛景轩看了一眼牢里狼狈的孟子义,“把门打开,我进去看看。”
孟子义一抬眼就看到了洛景轩和顾令止,均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
“四皇子殿下……小人是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要这么对我?”孟子义阴沉的看着两个人,张着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地问道。
洛景轩上前,笑道:“孟管家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当年伪造将军笔迹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今天?”
“你……你们!”孟子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为了镇国将军的事情来的……这跟我我没有关系!是他自己准备谋反,被皇上抄家!与我何干!”
顾令止周围的气压突然就降了下来,紧盯着孟子义:“那你怎么没死?”
“我……”孟子义想解释什么,又说不出来,“他是反贼,就算他们的死有蹊跷,又怎样,皇上是不会听的,反正虞家已经倒了!”
“是啊,苏家倒了,那么曾经跟在苏云靖将军身旁的你——是不是也参与了谋反呢?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洛景轩缓缓说道,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孟子义的耳朵。
孟子义一时失语,惊恐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好。
“听说你现在上有老下有小,老婆最近又怀了一个。”洛景轩说道,“那么多条人命,要是都死了该多可惜。”
“你们——”
孟子义开始挣扎起来,手上的绳子浸染上鲜血,疼的他停了下来,再也不能动弹。 “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吧?毕竟曾经是苏云靖的管家呢。”洛景轩倒是没停下来,继续说道,“有这样的过去,你还敢出现在别人面前吗?”
“不!”孟子义突然吼了起来,“不是的!我没有谋反!我不该死的!”
“谋反的是他们!他们本就该死!”
孟子义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