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在护士台挂了电话，准备去找于萌萌收回手机。
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轻轻敲了两下门后缓缓推开了门。
下一秒，恐惧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楼道。
天色渐暗，顾少宁的话音刚落，厉钦猛然打把将车停在了路边。
看了眼不远处的路标，还有二十多公里就到张家村了。
干净的眉头不禁皱了皱：“于萌萌说了什么？”
“六年前，是她和张猛骑摩托车撞死了张亚，还把张亚的尸体埋在了张家村后面的坟场。”
“张亚死了？”厉钦眸色瞬间变得凌厉，低呼出声。
挂了电话，厉钦毫不犹豫的调转车头前往市医院。
吉利商场门口，方乾和宋晗等了整整一天可算见到了尹丽洁，对于警察来找自己，尹丽洁显得很反感。
“我已经跟你们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别来烦我了？”
宋晗加快脚步拦住准备上车的尹丽洁：“我们只有两个问题，问完我们就走，耽误不了您两分钟，行吗？”
“不行！”尹丽洁白了宋晗一眼：“我平日最烦你们这些当警察的，除了拿着老百姓的钱逍遥快活还能干什么？老百姓真有事儿求你们的时候，你们谁管过啊。”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宋晗嘴角的笑意散去，语气低沉了几分：“我们这些人每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把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绳之以法吗？我们每天面对的都是杀人犯，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我们可以不要一句表扬，但也决不允许你这种人无端的贬低！”
尹丽洁被宋晗吼的脸色有些发红，但为了面子还是一把推开了宋晗就去拉车门：“我才懒得跟你们啰嗦。”
然而车门刚刚拉开一个缝隙，方乾突然挪动脚步，一把拍在了车门上。
随着‘砰’的一声车门重新关上。
方乾冰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尹女士，我们上午来找您的时候，您口口声声说我们会影响您生意，让我们等您下班再说，ok，我跟我同事在烈日下等了您整整七个小时，现在您却还是不肯配合我们工作。”顿了顿，方乾继续道：“我希望您明白，您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妨害公务，我们有权利控告您。”
“你吓唬我啊！”尹丽洁仰着脖子，冲着方乾大喊道：“来啊，有本事你们抓我啊！”
“没问题。”方乾面色平静的冷冷出声，下一秒便顺后腰掏出了手铐拷住了尹丽洁，看向宋晗道：“带回局里。”
宋晗还没反应过来，怔楞的点了点头：“哦。”
“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任凭尹丽洁怎么叫喊，宋晗还是毫不留情的将她押进了警车。
刚刚开进刑警总队的院子，就见阮清甜和顾少宁神色匆忙的从大门口跑了出来。
“清甜，出什么事儿了？”宋晗停下车，推开车门喊道。
阮清甜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宋晗和方乾一眼，面色沉重道：“医院出事儿了，于萌萌被杀了。”
市医院，阮清甜刚进大门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医生护士神色各异的站在各处交头接耳，大概是最近医院里接连发生命案，搞得整个医院的工作人员人心涣散。
一名护士脸色苍白的坐在护士台里，手里抱着个水杯，身体因为恐惧还在颤抖。
另外两个护士陪着她。
阮清甜到护士台的时候，厉钦已经在这里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一、一个小时前。”护士声音都在颤抖：“她借了我手机，我是想去把手机拿回来的，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她全身都是血。”
“这期间有谁进过病房？”
“不知道。”护士摇了摇头：“我当时在护士台接电话，没注意。”
一名警员这时小跑了过来：“厉队，监控室那边已经把病房门口的监控调出来了。”
“去看看。”
厉钦说着转身就要跟警员去监控室，却发现阮清甜就站在身后不远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
“感觉怎么样？”厉钦的声音不自觉的柔软了几分。
阮清甜面色凝重的微抬着头：“没事了。”
厉钦这才放心的微微点头，视线随即转到了顾少宁身上：“看好她。”
“放心吧，我对清甜的关心一点不比你少好不好？”顾少宁嫌弃的瞥了厉钦一眼，伸手拍了拍阮清甜的肩膀：“去看看死者吧。”
“嗯。”阮清甜应了一声，跟顾少宁并排朝病房的方向走去，厉钦则大步去了监控室。
见厉钦走了进来，医院保安按下了监控器的播放键。
从护士离开病房到护士再进病房期间，除了医生查房进去过一次之外，只有医院保洁员和一个女人进去过。
而这个女人厉钦认识。
“郭凤。”厉钦轻声念道。
宋晗和方乾随即推门也走了进来：“老大。”
“郭凤呢？”厉钦回头问道。
“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人是她杀的，就暂时先放了，派人盯着呢。”
宋晗话音还未落方乾就接到了负责跟踪郭凤的警员的电话。
两个小时前，他们把郭凤跟丢了，已经找了两个小时了还是没找到。
方乾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皱眉看着厉钦道：“老大，难道是郭凤杀了于萌萌？”
厉钦薄唇紧抿，眸光阴沉。
如果六年前真的是张猛和于萌萌一起撞死了张亚，那当时才十四岁的张猛很有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了郭凤。
郭凤为了保护儿子，杀了除了张猛外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于萌萌不是不可能。
“通知辖区派出所，天亮之前必须找到郭凤。”
“是！”方乾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监控室。
病房里的景象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于萌萌坐躺在病床上，双眼瞪大，显然死不瞑目。
大张的口中，洁白的牙齿上满是血迹。
身下的床单被罩也早被血水浸透。
顾少宁正在做尸表检验：“颈动脉已经完全被割断，初步估计是失血过多致死，胸腹部有多处刀伤，咦~”
顾少宁突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阮清甜倏尔皱眉：“怎么了？”
“死者牙齿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给我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