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外边领头的是沙保保的老兄弟阿标,沙保保刚刚打给他电话说黎雁身边有个狠人,让他小心点,电话还没挂断,江楠就开着车冲了出来。
阿标他们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移动门也关上了,一帮人四散分开形成了一道封锁包围圈,除非江楠真的敢撞人逃跑否则还真是很难逃出去。
阿标开着一辆改装过的SUV,外面看着很普通,里面其实和坦克有得一拼,上路后那是谁撞谁倒霉!
阿标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朝着R8冲了过来,俨然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而阿标则开着SUV恶狠狠的迎头冲了过去。
被挡在移动门外的汪琦心说不好,一个箭步就想翻越进去却被小秦一把拉住。
“上级指示等待支援……”
汪琦怒道:“要出人命了!还等个什么!”
可小秦却没有回应,指着院子里面嘴巴张着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江楠会驾车和阿标对撞的时候,他却把车停了下来,众目睽睽之下,施施然地走下了车。
“江楠!当心……”黎雁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满是担忧地唤了一声。
江楠却回眸一笑道:“黎总,想看我打球吗?”
“打……球?”黎雁愣神的功夫,江楠已经挥杆了。
“笃——”
第一颗石子击打在SUV的前挡上,把刚刚刹住车的阿标给吓一跳,挡风玻璃的角上被石子集中,立刻散开了裂纹……阿标看到这一幕也呆住了,他改装的时候,特意把车玻璃都换成了防弹的,可这防弹玻璃愣是挡不住一颗小小的石子?
由此可见江楠的力量有多大。
而就在这时,江楠继续挥出了第二杆。
“铛——”
石子准确无误的击中原来的那处破损,直接飞了进去。
“我靠!”
刚刚避开那颗石子的阿标,看到江楠又准备挥第三杆,猛打方向来了个原地掉头。
砰——
车子转身的刹那,第三颗石子象子弹一样击中了右侧的轮胎!厚实的车胎竟然就这么被打爆了。
看到江楠接连挥出的三杆,那些混混都被吓破了胆,此地毕竟距离较近,就算是被R8近距离撞到也无非就是伤筋动骨100天,可防弹玻璃和车胎都能打爆的小石子,那简直比枪弹还致命啊!
“快跑啊!”
就没有人能把高尔夫杆子当发射器用的!
这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发球器。
笃——一个人膝弯中石子,惨叫一声侧摔出三五米,脸都蹭破。
笃——一个人脚后跟中招,直接狗吃屎!
笃——石子擦着某个的鼻子过去,那人吓得瘫坐在地上。
笃笃笃……连续的石子飞起,一个接一个混混被撂倒。
很快满院子都是倒在地上哀嚎的混混。
眼看着事态已经基本被控制住了……大队的警车也终于出现了!
“老沙啊,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怎么越老越不懂事了呢!”
这次带队来的是市局的副局长黄振中,他当年做派出所所长的时候,沙保保还在街面上混世呢!算起来,两人也算是老交情了。这次沙保保搞出这么大动静,的确让市局的领导们都难以理解。
但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现场这遍地哀鸿的样子,竟然是一个年轻的代驾司机,单枪匹马干的。
“你叫江楠?以前是干什么的?”黄振中对江楠的兴趣比这件案子更强烈。
而江楠此时的样子,竟然显得有些腼腆……
“我记不起来了……”
江楠的失忆症是经过医生明确诊断的,这一点在警方确认其真实身份的时候也有过记录,倒是不怕别人去查。
虽说黄振中对江楠的真实身份有着浓厚的兴趣,但眼前的这起“群体性事件”的影响太大,他随即又把关注的焦点转移到了正主沙保保身上了。
面对着黄振中的质问,沙保保却比以往来的理直气壮。他拿出了女儿的“绝笔信”往黄振中面前一拍,气咻咻地说道:“黄局,你得给我做主,他们众雅的老师欺骗一个小女孩……”
沙保保洗白上岸,如今也是正当商人,他和黄振中也是老相识,他女儿沙莎黄振中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看着沙莎写的绝笔信,黄振中的眉头紧皱着说道:“沙保保,你这个糊涂蛋。即便是你认为众雅的老师欺骗你女儿,你也可以走司法途径啊!沙莎失踪了,你不赶紧报警找人,却来这里闹!万一沙莎出了什么事情,你哭都找不着坟头……”
或许是觉得这话说的有点重,黄振中说到一半就止住了,转而对部下说道:“赶紧派人去找……沙保保,你抓紧时间把沙莎失踪前的情况说清楚,线索详细找起来越容易!”
黄振中的话对沙保保还是挺管用的,他随即详细叙述了一下女儿离家出走前的情况。
对于音乐,沙莎并没有很高的天赋,学习小提琴多半是沙保保逼的,所以学了多年,却没多大长进。
沙保保希望女儿能考音乐学院,沙莎又不敢忤逆父亲,但艺考级别不够,就找王建宇想办法……
“王建宇拿了我的钱,也答应了帮沙莎通过考级,可谁知道是张假证……就是他们众雅做的假证!”说到这里,沙保保瞪了黎雁一眼。
“如果是我们众雅的责任,我绝不推诿……但关于考级有一套严格的程序,虽然众雅是考点,可是我们的老师不能直接作为考官,更不能直接发放证书!这些规定当初入学的时候,培训合同上都有的!王建宇私下收你的钱,这本身就是违规行为……我也要报警!”
黎雁对于沙保保的指责,并没有推卸责任,但她的话却将整件事情的聚焦点定格在了新风路分部的负责人王建宇身上了。
沙保保和黎雁分别向警方提供信息的时候,江楠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虽然他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但他却并没有任何袖手旁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