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回想起洞房的种种,慕青少不得老脸还要再红上一红,当时她拿了那中心嵌赤玉的如意结出来,虽自个仍旧是个丢盔卸甲的模样,但少不得略挺了胸膛,静待肃王殿下的反应。
萧凛元将那玉佩握在掌心,面色瞧着竟比寻常更紧绷了些,摩挲玉身道:“本王很喜欢!”
“那我就放心啦!”慕青双手撑着床面略扬起身板兴奋道:“这结儿是按照古书上的学的,可难!那玉也挑了好久。我听那掌柜说,这种玉很罕见,乃是玉石中的极品,这如意结我觉着也甚好,是不是很相配?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如意佩,祝愿王爷事事得偿所愿,没有烦忧!”
云收雨住后,慕青昏了个人事不知,萧凛元要了水,将两人好生打理了一番,这才小心翼翼的抱了慕青上了床榻。
慕青脸颊埋在枕中睡的正熟,萧凛元轻抚着她的面颊,瞧着面前人皱着眉小脸上尽是疲累,不由叹道,枉自己这许多年定力过人,竟也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萧凛元放平了身体躺在自家王妃身边,两人呼吸相闻,他轻轻吻了吻慕青脸颊,心头喜悦,懊恼,满足不一而足,觉着这定然是他一生之中最为幸福的时刻,便是眉目之间的锋锐都淡了不少,嘴角微翘,到天将明时才合了眼。
慕青醒来后,身体每一处,便是头发丝儿都透着酸痛,大约境况最好些的便是脑袋与脖子,她勉强转了转脑袋,在身边合着眼,遮了一身锋芒,睡相瞧上去要多纯良要多纯良的,不是萧凛元还是谁?!
“青儿在想什么?”睡相半点未变,甚至仍闭着眼的萧凛元道,也不知他是何时醒来的。
“纵欲过度,不利养生!”慕青叹道,随后哥俩好一般征求萧凛元的意见:“王爷,您说是吧?”
“说的不错!”出乎意料,萧凛元竟十分的配合:“想来昨夜本王表现的有些不甚好,这才……”
哪里是不够好,实在是太过了,明明在人前是最冷静自制的人,上了床竟十分的勇猛,慕青想起昨晚肃王殿下的攻城略地,为着自己的小命,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不想萧凛元竟是个十分虚心受教的,当下便道:“王妃的意思本王省得了,今日起定然日日勤加练习,定然让青儿早日满意!”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慕青左顾右盼了一番,十二分关心道:“今日王爷不用上朝?”
“本王近日公务繁忙,许是累着了,心口有些疼,许是旧伤复发,已告了假,在家休养几日!”肃王殿下慢条斯理道。
心口疼?慕青暗道,骗鬼嘞,自从上次萧凛元遇刺,她为着这伤势没少跟在太医屁股后头跑,哪里不清楚怎么回事。
这些天,因着暗地里处理了许多事,纵是护国公杨修这般精明强干的人也有些吃不消,是以对府中倒是忽略了许多,想不到好不容易回了府,糟心事儿倒是不少,是以此刻脸色十分骇人,待瞧着小女儿梨花带雨的委屈样,脑门上的青筋更是控制不住的蹦跶。
“容儿,你也不小了,镇国公府的门楣如今尚算过得去,除去当今皇上的子嗣,京都王公贵族家的公子,你这几个月便好生相看相看吧,若是不成,那爹爹便做主了!”杨修不容置喙的说完这一席话,长叹了一口气,头有不回的出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