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觉得不值得,可他觉得都不值得的事情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诡异的同时,也让他觉得危险似乎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在看着旁边一直晃着自己,想让他快点清醒的小媳妇,那娇滴滴的面容,他就更不舍得死了,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他那两根金条还没花呢,自己怎么能死!
可他就是傻子也猜到了这一切八成都和牢里关着的那个凌天南有关系,现在在回到大牢去质问对方他是不敢的,甚至连回去牢房他都不敢,他自觉自己是应该卷入了什么大阴谋中,恐怕对方想杀自己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留给他的路就只剩下一条,就是跑!
对,想到跑,欧阳锋第一个念头就是拉住自己小媳妇的手说道:“杜鹃啊,你听我说,咱们明天一早就回老家,夫君不和你分开走了,咱们一起走!”
那个小娘子杜鹃像是非常高兴听到自己夫君答应和她一起走,非常高兴,但马上欧阳锋又觉得不行,既然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说不好对方什么时候就会要自己的命,他可不敢赌对方的善良!
就像他自己会为了得到银子而千方百计的算计犯人一样,他从不相信任性不善那一套,过河拆桥才是他信封的信条,而同样他也是用这个信条去想别人的,如果说之前自己可能还对某些人有用的话,那他现在是确定自己应该是没有利用价值了,对一个没有利用价值却还偏偏知道些秘密的人,如果换做他是那个跟踪他的人会怎么做?
他肯定会灭口啊!
连他都会做的决定,他不觉得对方会比自己还傻,所以想了想明天一早还是太危险了,要走就要趁早,又是一阵冥思苦想后,欧阳锋才又拉住自己那娇滴滴的小媳妇说道:
“不行,还是不等了,咱们现在就走,正好这里有马车,快,回去现在就收拾金银细软,不重要的东西什么都不要带了,等到了老家咱们在买就是了。”
杜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夫君突然变得这么神经质,大夜里的就要动身,可毕竟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既然丈夫都说了,她也还是照做了,可就当她回到屋子里后,她才想到一件事,赶忙出来有些焦急的对欧四说道:
“不行、夫君,咱们夜里不能走,一定要明天才能走!”
欧四一懵,然后有些不悦的说道:“为什么不能走?我说能走就能走,而且现在必须走,你一个妇道人家的听我的就对了!”
可当欧四说完后却发现杜鹃却是一脸为难的样子,欧四这才觉出哪里不对了,双手放在对方肩膀上晃悠着问道:
“怎么了?到底为什么你说今晚不能走?”
这时只见杜鹃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咬着嘴唇说道:“那个、那个金条不在我这里,要明天才能……”
还没说完欧四就有些急了,连忙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金条怎么会不在家里?”
此时的欧四想了很多,甚至都想到自己刚赎回来的这个小娘子居然你会那么快就去偷人?
可想想觉得不应该啊!
只听杜鹃慌忙的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倒是快说啊!”欧四更急了,晃悠着对方的肩膀,简直就要把对方晃悠散了一样!
杜鹃此时被晃得头晕脑胀,嘴里却还是赶忙解释道:“那个、夫君你先别晃了;这不是前两天你对我说这金条怕被偷,花起来又颇为不便嘛。
我就想着既然这金条有这么多不方便的地方,万一咱们要是带着金条上路岂不是很危险,万一路上遇到个盗匪什么的咱们岂不是就变成穷光蛋了,所以我想着干脆咱们把金条换成银子和银票算了,花起来也方便,这我想着昨天就去了老城区的日升昌票号。
那里的伙计人挺好的,听说我要出远门告诉我带着大量的银票也是不安全的,不如去商业广场那里的日升昌大铺子去做一封日升昌内部的书信,虽然那种书信要花几两银子。
可有了那个书信,等咱们到了老家就可以拿那个书信去当地的日升昌票号换取银票了,这种书信就算被强盗抢了也是没用的,因为当地的日升昌只认书信上写的人,不见人是不给银票的!”
欧四听着听着手腕也渐渐松开了,知道自己是错怪了这个小娘子,小娘子还是为了他们好的,想的也比他这个大老粗想的细,一听原来是这样子,欧四放缓了音调继续问道:
“那日升昌的书信呢?”
杜鹃这会肩膀上没了两只大手的晃悠,总算能轻松的说话了,听到自家夫君问话,才缓缓回复道:
“你听我说啊,那书信必须要去商业广场的日升昌大铺子去拜托书写,可是天上人间不也在商业广场嘛,我要是亲自去了那里不是怕你误会我还和天上人间有什么关系嘛,我就一想干脆拜托老城区的日升昌去帮我去把两根金条换成那封书信。
也因为如此才需要明天才能去拿!”
此时的欧四虽然还是觉得这个败家娘们误事,可却也不能在怪罪对方,毕竟对方也是为了他们着想,要是真的在路上被人抢走,那还真不玩了!
可现在的危险他也是切身感受到了,他甚至想着干脆那个金条他不要了,干脆当晚就带着这个小娘子跑了算求。
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那么做,贪心是一方面,他也确实不能接受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最重要的是要是没了那两根金条,就算到了老家他也是一个穷人,到时自己这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还能不能跟着他都是两说的了!
想了很久,最终欧四还是决定的说道:“行,那就明早日升昌一开门,咱们拿了书信就走!”
杜鹃也开心的点点头!
……
可另一边的人脸上就没那么开心了!
青云门总舵大堂内。
王五正站在林炎身侧,看着林炎正怒目圆睁的将手里的信纸捏成了纸团又撕成了粉碎,从旁边注意语气的问道:
“林哥怎么了?是那封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