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我冷汗直冒,心中隐隐觉察到眼前的情况十分不妙。
张葫芦也在一旁愣神道:“这还真的是背,怎么刚出来就撞上鬼打墙了?”
师父在一旁摆手道:“我觉得这也许不是鬼打墙,我们绕回来或许和这雾有关系。”
“怎么可能!”张葫芦不同意,“陈老头你仔细看看,虽然周围确实起了雾,但这点雾还不足以让我们走迷糊,这又不是在深山老林里面,就这么几米宽的甬道,不是鬼打墙还能是什么?”
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连忙对众人道:“会不会这就是甬道的另一端?只是看起来和我们刚才出来的那个土洞有些相像而已。”
听到我的话,其中一个手下立即快步上前,将手电的光圈调到最小直直照进去,看了两眼后便转头对我们摇头道:“这就是我们刚才爬出来的那条暗道,里面还能看到我们活动过的痕迹。”
“妈的,”张葫芦愤愤道,“这墓还真的是越走越邪了!”
师父道:“张葫芦,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既然现在大家都是一路的了,还是你这个领头的拿主意。”
“别这样说,”张葫芦还挺谦虚,“你陈老头懂的也不比我少,有什么意见只管提,我这里可不是一言堂,谁的命都是命,我可不会领你们去送死。”
师父倒也不客气,他道:“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建议我们再走一回,要是真的再回到这个地方,我们再作打算。”
张葫芦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一次我们并排着走,要这真是鬼打墙,应该能够发现我们是何时绕回来的。”
张葫芦说罢,立即抄起探铲在那个土洞的上方猛的敲了一下,以作记号,接着便对众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呈横列前进。
这一次,我们走得格外小心,虽然目前的情况并不致命,但不代表周围就没有潜在的危险,这种心理上的压抑感比直接撞见“不化骨”更甚,因为鬼打墙没有所谓的“敌人”,准确来说,我们现在是在和自己作对——和自己的观感作对。
十多分钟后,当我再次看到前方的暗道时,心猛的沉了下去,看来张葫芦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遇到鬼打墙了!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死里脱身,却又遇到了这么不明不白的事情,好在身旁还有几个人,心中不至于那么慌乱。
“看来是了,”张葫芦沉沉道,“据我所知,鬼打墙的成因有许多种,也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只是不知道我们眼下遇到的是哪一种鬼打墙。”
我不解道:“鬼打墙还分很多种?有这么玄?”
师父在一旁解释:“张葫芦这种说法我也知道,往简单的说,一个人在山林里走路遇到鬼打墙,很有可能是被周围的环境所误导,一个人在乡村小道上遇到鬼打墙,就有可能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至于像我们现在遇到的情况,我说出来你们可别害怕——只有妖物作祟,才会在这种相对封闭的情况下遇到鬼打墙,而这一种,恰恰是最不好破解的!”
我本以为张葫芦会出言反驳师父,结果没想到张葫芦听了师父的话后,神色竟然愈发的凝重起来,关于“鬼打墙”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不少,但大多都是一些怪谈和不切实际的杜撰,要说亲身经历,这还是头一回。
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说法,便对众人道:“理论上来说,这鬼打墙不会直接置人于死地,最终的结局一般也是将被困住的人活活饿死,但这种结局一般都发生在前后无路的时候,可是我们眼前不是还有退路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中一个手下用手电晃了晃暗道,“你是说这鬼打墙大发善心,还不想置我们于死地,专门给我们留了条后路,好让我们知难而退是不是?”
我深以为然,用力的点点头:“既然有某种‘力量’不愿意我们继续前行,我们又何必……”
话还未说完,张葫芦突然猛的拍了我一下:“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又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了,就算我们能退到先前的墓室又能怎样?出去还不是死路一条,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要把眼前的事情给解决了!”
我看了一眼师父,发现他并没有在认真听我们说话,而是在凝神思考着什么,我立即叫了师父一声:“师父,你觉得我的观点正确吗?”
师父不置可否:“要说正确,那当然也正确,不过我们现在确实没有退路,我倒很想见识见识,这到底是何方妖孽在作祟!”
“要不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一个手下发话了,“这甬道里面鬼雾弥漫,也不知道尽头到底在何处,要不试试‘五点法’?”
我好奇道:“‘五点法’是什么?”
张葫芦闻言恍然一笑,他解释道:“对于我们经常在山里面钻的人,都有一套应对各种各样稀奇古怪事情的办法,至于这个‘五点法’,嘿嘿,不是我自己朝脸上贴金,这方法可是老子独创,世上独一无二!这还包括‘四点法’、‘三点法’等等,都是我在古墓里面琢磨出来的应对之策!”
张葫芦说着立即打开了他的背包,从中掏出一根质地紧实的登山绳,一看就是顶级货色,而另外一个手下,也从他的包里拿出了同样的登山绳,两人相视一眼,立即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几步,警觉道:“张葫芦,你们这是要干嘛?!”
“你小子想什么呢?”张葫芦拿着绳子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就套在了我的身上,“一会儿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就行,你的任务最没危险,不要担心。”
眼看张葫芦把绳子在我身上绕了一圈,我又怎么能够不担心呢,我连忙拽住绳子不让张葫芦继续:“张葫芦,你到底要做什么?至少得把话说明白吧?”
“哪那么多废话!”身后的手下一阵不耐烦,把绳子朝我身上一套,和张葫芦同时用力,勒得我差点没把刚才吃的压缩饼干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