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张葫芦的手电光看去,我才发现我们身后不远处地势陡然拔高,朝上一看,我顿时一惊,没想到我们的身后竟然是一座山!
我一时间愣在原地,万万没想到在这山腹之中竟然还有一座山,我目测了一下,这座山的高度在五六十米左右,虽说不是特别的高耸,但是它出现的地方实在是太过特别,看来我们的目的地真的就在这座山上了!
说着我就想爬上去看看,不过一想到已经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连忙招呼他们两人吃点东西再说。
“这里怎么会有一座山?”我一边嚼着压缩饼干一边问两人。
张葫芦若有所思道:“这座山也许是一座火山,当时火山喷发的时候把整个山腹给熔空了,然后现在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师父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样,一路上我们过来都没有看到火山爆发后的痕迹,这里也许就是山腹之中套着的一座矮山罢了,这种地质构造虽不说常见,但也不代表没有,而且我们没有必要纠结这些,只要山上有我们找的东西就行了。”
我点头说是,只要这山上确实有我们需要的那些“信息”,至于它到底是怎么形成的确实不重要。
不过转念一想,我连忙对两人道:“刚才一路过来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眼看目的地就在前方,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呢,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要把退路给规划好?”
“退路?”张葫芦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你小子想的还挺远啊,如果我们成功的拿到了‘信息’,最稳妥的办法当然还是原路返回!”
我点点头:“原路返回当然再好不过,不过就算是原路返回这路上也不太平啊,那些蚂蟥依旧存在,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也不知道还潜伏在哪里,哦对了,还有我们的‘监工’,我差点把他给忘了!”
张葫芦闻言眼睛一亮,立即站起身用手电朝沼泽那边照去,不过他扫了几圈,我们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人现在到底躲藏在何处,他又为什么还不现身呢?
想多了也没用,还是琢磨眼下的事情要紧,我收回思绪,对两人道:“我们现在是直接上山还是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我总觉得这样贸然上山是不是太冲动了。”
“周围的地形没有什么好观察的,”师父对我指了指两头,“在你睡觉的时候我就已经仔细观察过了,这座矮山东西长最多有500米,再远处还是那些沼泽,所以我猜想我们跟前的这座矮山,应该是整个山腹空洞里面的中心点,而它的四周都是沼泽。”
我顿时又开始联想,很快心中一冷,连忙道:“这么说来,我们所处的山腹空洞很有可能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咯?要是这里的风水势真的是‘八龙吸水’,那么在另外一边的山壁上也会有四个一模一样的洞穴存在,理论上来说我们从任何一个洞穴都能够出去,但是这也就意味着这些洞穴里面有我们之前经历的一切灾难,看来老张说的对,在得到‘信息’之后,我们唯一的选择只能是原路返回。”
“你考虑的太多了!”师父不耐烦地给我来了这么一句,“虽然你有这样的想法是好事,但地下的事情千变万化,没有任何计划能够周全,随机应变,才是制胜的法宝!”
师父的大道理说的我无言以对,我只得点了点头:“那行吧,吃好了我们就上山,管它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走定了!”
三人相视一笑,这笑中有说不出的苦涩,从进入古墓到现在,我只知道我们需要陪同张葫芦一起将这座古墓里面所有能够算得上“信息”的东西用矿灯上的针孔摄像机拍摄下来带回去,虽是临时入伙,但确实也有报酬,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和师父也没必要再考虑退出的事情,与其贪生怕死苟且而活,倒不如去见识见识这些个所谓的“信息”,到底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刚开始攀爬的时候,我还以为有多么的难爬,结果发现这座矮山上面竟然有古时留下的石道,加上矮山本来坡度就不算陡,所以我们这一路几乎没怎么耗费体力,就已经爬到了山上。
当来到所谓的山顶后,放眼看去,我顿时有些惊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竟然是一汪平静的湖水。
“山上有湖,这个穴眼可真的是绝了,”师父凝神道,“不过这湖只是一汪死水,像个塞子一样堵住了整个宝穴的血脉,如此一来,这里的空间在风水上就属于完全封闭,‘八龙吸水’源源不断的将山林之间的阴邪之气纳入此地,长年累月的在这里堆积,这样的话……”
师父突然停住不说,皱着眉一脸冰冷的看着眼前这汪面积虽然不大,但看起来异常阴森的湖水。
张葫芦立即催促道:“陈老头有什么你倒是赶快说啊,老毛病又犯了?”
师父连忙摆了摆手:“大家说话都小声点,如果整个山林的阴邪之气不断的涌入这个山腹之中的空洞,千百年来从四面八方郁结于此湖,只怕这湖里会生出什么妖物啊!”
“陈老头你看你,又开始危言耸听了,”张葫芦说着竟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一甩直接扔进了湖里面,“哟,这么大的水花,看起来比我想象中的深!”
师父震惊不已,怒吼道:“张葫芦,你他妈是不是脑壳有病?你以为我是在乱说?这种地方,绝对不会只有那沼泽里不堪一击的蚂蝗存在,你想死我不拦着,别把我师徒拖下水!”
“瞧你说的,”张葫芦一脸无所谓样,“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但你这陈老头也太过于小心了,你看,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走吧,我们要找的地方肯定不在这里,既然脚下有路,那我们就顺着朝前走!”
师父恨恨的瞪了张葫芦一眼,只得对我挤出几个字:“我们小心点,别被这狗日的害了!”
师父话音刚落,整个山体忽然为之一颤,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湖里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