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发回到房间,从自己挂在床头的锦囊中掏出自己的贴身匕首,藏进腰间。藏好后,还摸了摸,确认一下。好久没有佩戴,有些不适应了。犹豫了一下,又从锦囊中把自己许久未用的三支金镖拽出来,塞进怀中。
走到门口,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哎……真是好久没有动手了,这一想到就要舒展筋骨了,还有点儿热血沸腾呢,哈哈……”
来到姚浪门口,靠在门外的梧桐树下,他在等着姚浪叫他。按他的估计,从刚刚在姚浪屋外听的那一阵愤怒的摔东西之后,用不了多久,姚浪就该叫他了。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摊上这样的事儿,即便是经历颇多的老者也会愤怒,何况他一个年轻人。
虽然姚浪这段时间的各种表现,渐渐让霍启发刮目相看,但说到底,在霍启发眼中,姚浪还只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
等了许久,屋里没有动静,霍启发都开始着急了,走到门口,晃了两圈,终于还是敲响了房门。
姚浪应答,让其进屋。
霍启发进去一看,姚浪正坐在窗边,窗扇掀起,倚靠在窗栏上,看着房后小花坛的花草呢。地上,圆桌已经四处散落,桌腿在墙角,桌面翻扣在床边。青瓷茶壶已经稀碎,里面的泡好的茶叶随着水流溢开来。
“老爷,您,没事儿?”
“教头,我真想让你帮我杀了那狗官!”
“我这就……嗯?”
霍启发刚要给姚浪一个坚定的回应,但稍微考虑了一下,发现不太对,真想?说明只是心里想,但还不想这么做。
“可是,仔细想了想,如果将发生这样事情的责任分担的话,我觉得我应该占百分之六十,而那个元再升,不到百分之四十。自己都没有处理自己,怎么还要去找人家报仇……”
“老爷,都是那狗官作孽,与您何干那。”
“哎,要不是我送碧莲和布瑶去,哪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爷,您不用有任何的畏惧,只要您让我出马,一定会万无一失地解决了那狗官。”
“不必了!等我再想想的……我先去看看碧莲和布瑶。”
说完,姚浪往屋外走,霍启发跟在后面。
来到碧莲和布瑶的房间,霍启发在外面等候,姚浪一个人进去,本来门口的丫鬟是不让男人进去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要是这个时候发生什么问题,传到“上峰”耳朵里,那不是够自己喝一壶的。但对于姚浪,因为本身就是“上峰”,当然没什么理由不让进。
霍启发进去,布瑶、碧莲两名女孩擦洗之后,可能太过疲乏,已经睡着了。
丫鬟见姚浪进来,刚想躬身施礼,姚浪赶紧拦住,示意她们不要做声,以免打扰到两个丫头休息,并示意她们出去。
丫鬟出去,姚浪静静地坐在床边,她们两个床中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标致的脸蛋还是好好的,大概是太过漂亮,不忍心打脸吧。不过,这脖子以下……
姚浪带着一份心疼,轻轻掀开碧莲的被子,肚兜已经穿好了。白皙的皮肤外,一道道红痕,看样子是鞭子或者细木条抽打的痕迹。姚浪心里纳闷,按理说,自己并没有什么案子,不会刑讯她,更不会逼她供述才对,可眼前的伤痕又怎么解释?
难道……是个变异的坏种吗?思想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想追求更“高品质”的东西?
正在想的时候,碧莲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见姚浪呆滞的神情,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自己的身侧有些凉,低头看过去,发现姚浪正掀着自己的被子,不知道想干什么。
“老爷,您……”
“嗯?啊……”
姚浪愣了一下,扭头看向碧莲,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赶紧把手放下,犹豫了一下,又帮碧莲整理了整理嵌缝的被子。越整理,心里越不舒服,眼眶竟然发红了。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你们刚才从府衙出来时,我还看到了布瑶的笑容,没想到……你们竟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姚浪说到这,擦了一下眼睛,赶紧转过身去,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这个时候,碧莲也突然笑了出来。银铃般的笑声虽然有点儿沙哑,但不如布瑶哑的厉害。
姚浪立即转过身,皱着眉头,看着依然露出笑容的碧莲,心里纳闷,这两个丫头怎么了?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有问题了。
问道,“碧莲,你这是?”
碧莲笑得龇牙咧嘴,身体上的疼痛并不能停止她当前的欢乐,见姚浪问自己,努力收起笑容,缓了缓,说道,“老爷,我们是真的开心!”
姚浪蒙了,就算为自己做事,也不至于开心到这种程度吧,何况是这样的遭遇。
“开心为何事呢?”
“老爷……我们并没有破红!”
“什么?”
姚浪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折腾了这么一晚上外加一上午……没破红?怎么可能。传说中的浪荡府尹,怎么会不对这两名可爱的丫头下手?不下手……这一身伤怎么来的。不只下手,而且还虐待了她们。
碧莲稍微平缓下来,慢慢坐起身,起身时有些吃力,姚浪看她执意要起来,便伸手推着她的腰梁,轻轻将她扶起来。这一起,浑身发力,碧莲显出痛苦的表情。
“老爷,真的没有破红。我和妹妹,只是受了皮肉之苦。对于这样的皮肉之苦,我和妹妹早已习惯,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才能笑得出来。”
“那个……元吊死鬼,没碰你和布瑶?”
这个时候,布瑶也醒了过来,扭头一看,姚浪站在旁边,立即露出微笑,手拄床边,坐了起来,虽然一样龇牙咧嘴,但显然,她的精神头比碧莲要好一些。可能,年纪小恢复得也快些吧。
“碰了!不过,我们也碰他了!”布瑶笑着说道。
姚浪一时忍不住往歪处想,这两个丫头……怎么回事?难道享受男女之乐这件事,竟然如此放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