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浪的一句“莲儿”,让月莲“魂飞天外”,这么亲昵的称呼对于一个“心怀叵测”的女孩来说,简直犹如蜜糖一样甜。
待姚浪又问了两声,月莲才转过神来,连忙点头称是。
这边有症状的女孩经过几天的调整已经恢复差不多了,再补充营养巩固一下就可以了,剩下没有症状的,月莲已经给调整完毕了,一个个神采奕奕,梳洗打扮后,都还算标志。姚浪看在眼里,乐在心头。
这几日,看月莲忙前忙后,后面一堆“徒弟”跟在后面围拢,姚浪突然在心底闪过一个念头。
又过了两日,女孩们基本痊愈。钱二大摆宴会,要替姚浪庆祝一下。酒宴间,姚浪把钱二的尾款都结清了,另外又多给了二十两这几天的花销钱。钱二千恩万谢。这二十两非要拒绝,说如果不是姚浪,他很可能就得去要饭了。但姚浪坚持给,钱二也便乐于手下了。
说到这,霍启发来了兴致,在酒席上讲起要饭时期的各种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酒宴结束,姚浪微醉,对月莲说道,“想邀请你一同赏月,可愿意?”
月莲也喝了一杯酒,脸颊微红,笑着说道,“当然愿意。”
二人来到钱二家的后院,前面看跟普通大户人家差不多。但是到了后院,就堪比皇帝的后花园了,各种奇花异草,竞相争艳,非常漂亮。月空晴朗,皓月当空,更是一番别致美景。
二人倚在围栏上,抬头静静的看着,时不时默契地低头互相看向对方,露出尴尬的一笑后,又接着欣赏。
“耿老去哪儿了,你知道吗?”姚浪突然问道。
“不知道……吵完架之后,他说从此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月莲说着,话语中夹杂着一声苦笑。姚浪听着这一声苦笑,嘴里也品尝出了一丝苦味。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
过了许久,姚浪说道。
“……”
月莲听完,没有立即回答,但是心跳突然砰砰跳得厉害,酒劲好像瞬间变大,脸颊的绯红更盛,手摸上去,都有些发烫了。缓了好一会儿,说道,“愿意倒是愿意。但……”
“嗯?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会给你单排单独的房间,单独的丫鬟家丁伺候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啊,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帮不上姚哥哥的忙,还给姚哥哥添麻烦。”
姚浪愣了一下,瞬间心里软乎乎热乎乎的,看着月莲的乖巧表情,心里满是感激,还有一份小幸福。
“不会。我有打算,但是怕你太辛苦!”
“我不怕辛苦!能帮上姚哥哥就好!”
“好,那就听我安排吧!”
“嗯?到底让我干什么啊?”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哈哈……”
说完,姚浪就转身往回走了,不管后面月莲的不断追问,一路打着哑谜,让月莲着急地撒娇,喃喃昵语,让姚浪不禁享受其中。
女孩们的病全部治好,调理得也比较好,姚浪让钱二帮忙雇了好多辆马车,准备回北平了。
诊治期间,霍启发早就回去了,反馈的信息来看,工程进展很快,回去基本就可以住进新的楼宇了。姚浪有些迫不及待,想象着把这些漂亮可爱的女孩“塞满”新的青楼时的繁荣情景了。
告别了钱二,一路向北,直奔北平。姚浪心潮澎湃,对于马上开始的生意,充满了信心和无尽的期待。青楼是第一步,这里一定还有别的机会。姚浪清楚,要让自己真正活动起来,接触更多的人,经历更多的事,才能发现更多的机会。
毕竟,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从历史的未来走过,到历史的现在重新开始。如果不能从历史的车轮曾经碾压的痕迹中找到些蛛丝马迹,那自己跟身边的人有何区别,可能还不如他们。打不过霍启发,魅不过冬梅,算不过杨富……连字都赶不上沈阳!
想到沈阳,姚浪突然想起来,这小子现在一天还没什么事儿呢,过来让他养大爷了!不过,能让他干啥呢?得好好想一想……
前两天霍启发回信的时候倒是顺便说了一嘴,沈阳闲的无聊,一直在工地施工现场帮忙呢,张罗着买料、接货什么的,也忙的不亦乐乎。
一路顺畅,直达北平。
来到新楼前,三层高的门阁楼,看着非常壮观,二层阁楼外,一块大红布遮住硕大的牌匾。姚浪知道,那里就是自己做梦到达的场所,也算是梦醒的地方——翠峰楼。
霍启发、沈阳和其他家丁已经在门口等着接待了。按照姚浪之前的安排,各种生活用品已经置办好了,房间的分配还没确定,得等挨个了解后由姚浪最后定夺。
先安排到后院厢房统一居住。后面的空间也非常大,霍启发跟姚浪汇报过,按建筑面积来算,不是京城最大,但也只是屈居第二。第一,乃是京城第一大青楼——幻凤阁!
姚浪并不知道幻凤阁什么来头,倒是偶尔路过过,从排场来看,确实很大,从生意来看,不算特别好,但也比北平城内,一般的青楼好很多了。起码,合春楼(翠峰楼第一分院)跟人家是完全比不了的。
走进新翠峰楼院内,这些女孩们跟小媳妇进城似的,这瞅瞅,那看看,见什么都特别新鲜、都特别新奇。把院子的每个角落欣赏了一遍后,来到厢房,见到里面的装饰,就让她们非常兴奋了。
一方面,里面的装饰由霍启发找能工巧匠设计、布置,确实相当不错。另一方面,这些女孩们在那么“黑暗”的环境呆了那么长时间,一下子来到如此“光明”的地方,当然会欣喜和兴奋。
都安顿好后,姚浪把月莲叫过来。没想到,月莲也一脸兴奋的样子,姚浪有些纳闷,问道,“你怎么了?”
“我也住这里吗?太好了!这个地方真漂亮!”
“你不住这!”
姚浪一句话,浇了月莲一头冷水,月莲立即无精打采了。
“我有更好的地方安排给你,这里……不适合你。你应该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
月莲点点头,笑着说道,“当然明白!姚哥哥,我已经年纪不小了,你怎么还把我当孩子吗!”
姚浪一拍脑门,才想起,这个丫头已经二十五了,比自己小不了几岁,只不过她的面相太有欺骗性了,总拿他当小女孩。
姚浪刚想对月莲说自己的正事,门口霍启发突然跑进禀报,“有重要客人求见!”
姚浪一愣,什么重要客人?自己在北平还没认识什么人呢,怎么会有重要客人?
不过,一看霍启发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坏表情,心里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