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浪在“九天之外”等了一会儿,霍启发很快来了。进门,先向里屋后厨看了一眼,见只有小二来回穿梭忙碌,偶尔漂亮的老板娘搭手帮忙,前堂并没有看到其他人,霍启发才安心走进去,来到“寺庙”。
见姚浪正坐在里面,品着茶水,欣赏着眼前的弥勒大佛画像。
“老爷,怎么又到这来了?”
“嗯?这里多好,我非常喜欢这家店,以后只要喝酒,就上这来。”
“我倒没觉得这有什么好的,乱七八糟。”
说着,坐到姚浪对面,身材高大的霍启发,坐下去,几乎把弥勒大佛挡住了一大半。
见姚浪还在左右晃动看着,霍启发稍微挪了挪身子,笑着说道,“老爷,怎么要信佛吗?你不是有看破红尘的打算吧?”
“看破倒没看破,但是信倒是可以信。”
“此话怎讲?”
“我等凡人,哪能到看破凡尘那一步。况且人世间乐事如此之多,放弃了该多可惜。不过,我信佛……与其说信佛,更不如说我信善。”
“哈哈,说得好。比如老爷,您救了我,我才帮着您。这不就是善有善报吗,哈哈……”
“哈哈……”
小二听见笑声,赶紧过来,他都忘了这“寺庙”包厢还坐着人呢。
来到姚浪霍启发面前,说道,“两位爷,要吃点儿什么?”
“四个小菜,两壶你们这里的好酒。”
“好嘞!”
不大一会儿,酒菜端上来,霍启发打开酒壶盖放在鼻口闻了闻,露出非常满足的笑容。
姚浪侧目看着霍启发,打趣道,“教头,您不是说不喜欢这里吗?”
“嗯?啊……我是不喜欢这里,不过我喜欢这个酒。”
“哈哈……”
二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半壶酒下肚,姚浪问道,“教头,你信什么?”
“我信义!”
“哦——你们闯江湖的,都这么说!”
“哈哈……老爷,那不一样。有人是嘴上说,老夫是心里信!”
“好,那教头,你就凭你心中的‘义’字,给我讲讲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姚浪随口说出,霍启发本来笑着的脸,突然绷紧了一下,然后又立即露出了笑容,说道,“老爷,我们有过约定,不问过去,不念讲来,难道您忘了?”
“嗯?哈哈……你还真够狡猾!我一直想知道你过去是干什么的,诸多事情发生之后,越来越让我好奇了!”
“老爷不必好奇,老朽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您说了。”
姚浪点点头,正这个时候,旁边包厢的一名醉汉好像方便回来走错了包厢,进入到姚浪和霍启发的包厢,晃晃悠悠进来之后,坐到姚浪旁边的座位上,左边看一眼姚浪,右边看一眼霍启发,迷迷糊糊地好像意识到自己走错包厢了,骂了一句,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姚浪和霍启发对了个眼色,同时笑了。突然一个迷糊的醉汉造访,确实挺有意思的。
不过,醉汉起身后,却同时伸出左右手,一手一个,把姚浪和霍启发的酒壶拿走了。
姚浪立即抬手把他的胳膊抓住,温和地说道,“壮士,这是我们的酒。”
那名醉汉立即低头,几乎要趴到了姚浪的脸上,带着狠劲儿说道,“我们那桌的酒要没了,这两壶借我们喝了,别说话,很危险!”
说完,立即直起腰,带着满脸冷笑,刚要走,突然肚子上挨了一脚,刚要哎呦,还没等哎呦出声,被一只脚从上面压下,正好压到他的后脖颈,正好垫在桌子上。
这下,不冷笑了。而是变成了求饶声。
“大侠,啊,大侠饶命啊!”
“我想问一下,有什么危险?”霍启发问道。
被压到桌面上的醉汉,好像清醒些了,赶紧说道,“没有危险,没有危险,我就开个玩笑!大侠息怒,大侠息怒啊。”
姚浪笑着摆了摆手,霍启发慢慢把脚拿下来。那醉汉刚要起身,霍启发立即怒斥道,“让你起来了吗?”
“嘭”一声,醉汉赶紧自己砸到了桌面上。
等了几秒钟,霍启发说道,“起来吧,得麻烦你把酒壶放到桌子上。”
“啊,不麻烦不麻烦!”
说完,赶紧站起身,把两个酒壶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大侠,我可以走了吗?”
“好,滚吧!”
霍启发刚说完,这个人转身就想走。谁料,霍启发来了顽皮劲儿,拿起一根筷子,看准位置,“噗”一下,插进来人的后庭菊花口!幸好此时是向前跑,筷子插入不那么深……但也进去一寸多了。
那人被突然插得一跳,脑袋撞到了上面的门梁上,立即蹲到了地上,但是后庭不舒服,又不敢在包厢内“矫正”,赶紧哎呦着往自己的包厢跑。
小二赶紧过来,来到姚浪的包厢说道,“两位爷,我们老板有教训,此小店禁止闹事。”
姚浪赶紧摆手解释,说道,“没有闹事,只不过开个玩笑。”
霍启发接着说道,“小二,麻烦给老朽上一副新筷子,刚刚那副筷子丢了一根。”
小二一愣,心里说话,筷子掉地下倒是有可能,在这饭馆房间内,怎么会丢呢。
也就犹豫了刹那,便赶紧答应一声,上后厨去取筷子了。
等了好一会儿,筷子也没送来。一壶酒都喝光了,也没用上筷子。
霍启发站起身,正准备出去,突然听见脚步声逐渐靠近,霍启发以为小二过来了,便又坐下。摇了摇头说道,“这小店酒菜倒是不错,可这跑堂的伙计,也太少了。就一个人,如何应付!”
姚浪点点头。
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到门外停住,到并没有直接敲门进来。而是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慢慢吟诵道,“避暑之外乱萧条,洞庭以内享逍遥。”
霍启发本来有些嗔怪又微笑的脸上,各种表情掺杂,有些酒兴正酣的状态。但一听这吟诵,脸上的表情立即凝固,筷子正好举在半空……
姚浪当然也听见了门口来人的吟诵,听声音,并不是小二。再看霍启发的神情,姚浪知道,肯定又要有霍启发的熟人了。这一次,又会有怎样的经历,让自己更加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