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河正咬牙切齿,心中愤恨不已,为官多年,他自认为得罪的人不多,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纠纷,没想到有人下如此恶毒的狠手,正像怪老九所说,这次如果不是杨锐,自己恐怕在劫难逃,死无葬身之地。
这让方河正对杨锐更加感激,说道:“小周,我怒你在先,你却不计前嫌,先是在九江医院中施以神针救我,又帮我破除风水凶吉,救我性命,此等恩情无以为报,日后只要用得着方叔叔的地方,尽管开口。”
“方叔叔,我说过了,我与方少兴是好朋友,所以……”
杨锐并不想方家把自己位置放的太高,这样会影响与方少兴间的友情,毕竟在老爸面前是恩人,在儿子面前却是朋友,这多少会让他有些拘束。
方河正是什么人,九江市长,位列副厅级,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很轻易便看出杨锐的顾虑,郑重说道:“小周,我知道你的想法,放心,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和方少兴依旧是好朋友。”
“好吧。”
杨锐不好再坚持,唯有答应下来。
方家风水格局的问题已经解决,杨锐自然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便准备离开,可怪老九却没有轻易放他走。
“小周先生,之前是我老九有眼不识泰山,狂妄自大,没有看出来您才是真正的高人,就凭你察觉到河正家的风水不对,并准确找出导致这一切的元凶,其风水境界就远胜于我,说来惭愧,在今天之前我还对你抱有怀疑,并不太信任,但经过这次,我怪老九是彻底心服口服了。”
怪老九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风水一术,不论辈分,只看实力,大师就该受到尊敬,只是因为风水术太过玄奥,有所成就者都需要几十年专研,所以才会让让大龄风水师瞧不起年轻风水师,理所当然认为他们只是嫩芽。
这个误会本来没什么,可接下来的事却让杨锐感到麻烦了。
怪老九本来就是个风水狂人,认定杨锐是风水境界远超自己的大师,自然不吝请教,将以前很多不懂的难题都一股脑说出来,希望有所解答,在风水一术上更进一步。
可杨锐根本不懂风水,他只是运用奇妙能力附在双眼上面,便能看到风水格局的气场形状,从而判断出好坏,就连在砸那面墙之前,杨锐都不知道墙里藏了什么,只是吉运从那里被斩断,让他判定祸源就在此处。
被问好几次,杨锐实在受不了,无奈的解释。“怪老九,你问错人了,我根本不懂风水,又如何能够解答你的问题。”
“你不懂风水术?怎么可能,如果你真不懂,又如何能找到藏在墙里的刀。”
怪老九根本不相信这话,还以为是因为之前的触怒惹得杨锐不快,心中惶恐不已,又接连几次道歉,就连方河正都求几次情。
杨锐无奈下只好解释,道:“我有一个本领,可以看到风水格局的气场与形状,所以才能判定吉凶以及找到祸源。”
“望气?竟然是望气,这是你天生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怪老九忍不住震惊起来,经他解释,杨锐才知道所谓的望气是什么。
‘望气’是风水一术的至高境界,也是所有风水师可望而不可及的,根据考证,历史上曾出现过两位炼成望气的风水师,他们分别是推演华夏两千年历史的《推背图》袁天罡、助朱元璋一统天下的刘伯温,都是近乎于圣人的存在。
当得知杨锐是依靠望气明晓风水时,怪老九不仅没有轻视,相反更加郑重,说道:“小周先生,如果您不嫌弃,我愿意拜在你的门下,研习风水一术,不知可否。”
“不好意思,我才疏学浅,还没有收门徒的打算。”
杨锐自然毫不犹豫拒绝,首先他无‘法’可教,其次他也不愿意身边带个拖油瓶。
怪老九不甘心,还要争取,杨锐却不给他机会,在向方家几人匆忙到别后就离开了,省得留下来继续被纠缠。
这让怪老九忍不住叹息,说道。“唉,怪我天赋不佳,小周先生看不上我等。”
“老九,你刚才的表现也太夸张了,一把年纪,竟然要败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门下,不怕被你的风水师同行笑话?”
方河正调侃中还夹杂几分惊奇,他与怪老九可认识很多年,彼此都很了解,清楚这位天星风水学的传人有多高傲,全省地界中,不知道有多少权贵富豪想要找他看一眼风水,怪老九都爱答不理,姿态拿的很高,没想到今天却要拜在一位二十岁的年轻人门下。
怪老九却很郑重的摇头,说道:“河正,如果我那些同行知道,我拜在‘望气’者门下,不仅不会笑话,相反还要由衷的羡慕,你不是风水师,所以不懂望气对于风水师意味着什么,你只要记住,与小周先生保持好关系,他能保你一世富贵,这样就足够了。”
方河正惊讶,没想到怪老九竟然会给杨锐这么高的评价,原本他在心中,已经把杨锐放到很高的位置上了,现在看来这个位置还要再提一下。
方少兴见杨锐在家中这么受重视,也终于松了口气。
很快几天过去,方市长的行动可谓是雷厉风行,在杨锐将生锈刀从墙里刨出来,就开始调查那个名叫赵革的装修工人,然而很可惜,对方忽然人间蒸发了,不论用什么方法都找不到,仿佛这个赵革根本不存在世上。
杨锐得知这个消息时,也不感到意外,对方既然敢在方市长家的风水动手脚,就有把握绝对不会被发现。
方市长没有放弃,让刘长风紧盯着这位装修工人赵革,因为这也关乎到究竟是谁想要让方河正死,由不得他不重视。
这日清晨,杨锐在家中吃早餐,难得牧央与纪思云工作狂母女也在,人到是很齐全,只是气氛稍微显得有些压抑。
而压抑的来源正是丈母娘纪思云。
她看自己这位女婿,越瞧越不顺眼,想着别人家的夫婿都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闯下基业,在看看杨锐,每天游手好闲混吃等死,心中就越发厌恶。
“周安,你自从进到牧家,就没有出去工作过,虽然是上门女婿,可你不觉得花自己挣的钱心理才舒坦吗?还是说,你已经习惯了理所当然的花牧家钱……你这样还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