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王春林讲解,杨锐对黎家十年前发生过的那场灾病,有了大概了解。
那时候黎家人丁远没有现在这般薄凉,还很兴旺,爷爷那辈共有三人,到父母那一辈更是多达九个,到黎星澜这一代,总共有四十多口人,算得上是一庞大的家族了,然而就在黎家人丁最鼎盛的时期,灾难却悄然到来。
那是一种谁也说不好的怪病,悄无声息,就降临在黎家头上,只是短短三天,除了黎星辰与黎星澜这对兄妹外都相继死去。
“那时候我正好云游到绍兴,便出手相助,用六合神针化解了黎家的怪病,可惜,终究来的还是太晚,黎家只剩下两个小孩了。”
杨锐点头,牧央心中也生出伤感,庞大的家族,不过三天时间就死的只剩下两个人,这还真是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的惨剧。
这时杨锐忽然想起一件事,有些奇怪,问道:“师兄,刚才黎星澜邀请你去黎家,你好像并不情愿,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或许是我不喜欢黎星辰吧……”王春林沉思了很久,才给出一个答案。“十年前黎星辰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的,没有悲伤,没有痛苦,眼神冷漠的就好像死者并非至亲,只是路边的陌生人,我无法想象,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有那样可怕的眼神,甚至我还有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
杨锐与牧凛兴致更高了,“大胆的猜测?”
“恩,没错,这个猜测确实十分大胆,就是那场怪病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王春林声音深沉,后面的话也没有再说下去,本来他已经打算把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在心底,可是面对杨锐,不知为何还是说了出来。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杨锐已经猜到后面的内容了,黎星辰就是那场怪病的元凶,是他杀死了黎家四十多口人,包括父母至亲,事实上这样猜测并非没有依据,权方弘说过,黎星辰接手黎家的产业十分顺利,只是用三年,就把黎氏基金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成为名副其实的黎家家主,如果他的表兄弟姐妹,叔伯父母还活着,显然不会那么顺利,也不可能完全掌握黎家的所有资产。
只是杨锐无法想象,一个少年,竟然会毒辣到杀死家族全员,来以此获得庞大的财富与权势。
杨锐与黎星辰曾经在黎家中见过一面,那是个很儒雅的青年男子,带着眼镜,笑起来略有随和,看上去实在不想是能杀父弑兄,灭全家篡位的狠人。
王春林也感叹道:“或许是我想太多了,我也不该怀疑当时的黎星辰,可他当时的眼神至今让我心有余悸,所以不见也好,省得我胡思乱想。”
杨锐笑道:“可以理解,毕竟黎家当时那场怪病发生,得到好处最大的就是黎先生,若不是年龄问题,连我都要怀疑了。”
黎家的事情交谈几分钟,很快就略过了,彼此都没有放在心上,随即杨锐介绍牧央的身份,王春林对于这个晚年师弟的妻子也表现出相当的热情,还邀请她在悬壶堂留下来吃一顿晚餐,宾主尽欢,直至很晚杨锐与牧央才离开。
走在黑夜的街道上,牧央脸有些红,低着头,说道:“周,周安,我在酒店住呢,要不今天你和我回去吧。”
杨锐有些怦然心动,两人虽然已经在一张床上住过很久,杨锐甚至可以拥住牧央的腰入眠,但两人从来没有过界,
想到今天在办公室中亲热时,手上传来那柔软的触感,杨锐的内心便开始产生悸动。
可惜,杨锐今晚是没法和牧央一起走了,因为他答应过牧凛,今晚要陪她,如果放了这个丫头的鸽子,可以想象,牧凛会怎样折磨自己。
“牧央,我今天晚上还有事,下次的吧。”
“好吧。”
牧央失望不已,但也没有强求,两人在经过简单的亲热过后随即分开。
杨锐闲来无事,准备去悬壶堂坐一下,不想权方弘这时打来电话,说道:“喂,周兄弟,你现在有没有事……没事是吧,正好,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方少兴也会去,那里肯定过瘾。”
杨锐心想确实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便答应下来,随即三人在约定地点集合。
见权方弘和方少兴关系相处的还不错,杨锐不由得打趣,说道:“你们两个怎么还混到一起了,说,什么时候发展出来的奸情。”
“奸情你妹呀,我和方老弟是纯洁的友谊关系。”权方弘没好气的到,并两人认识的过程给说出来。
那日方少兴开法拉利LaFerrari被黎星澜给堵到,权方弘也在场,时候两人也留了电话,约几次酒局,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因为互相还挺投脾气,所以关系处的也不错。
当然杨锐也清楚,像权方弘这种心高气傲的世家子弟,肯定不是因为投脾气就和你好那么简单,估计方少兴的背景,也是他所看重的。
“对了,你还没说呢,神神秘秘的,是要去什么地方?”
权方弘露出坏笑,说道:“那是一个能让男人感到极致愉悦,把全身精力泄出去,体验快感的绝佳地方。”
杨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