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随口道:“没事,冬叔叔,我只是问问。”
经过柏老爷子寿宴上的风波,冬日升也不敢再小瞧这个年轻人,认真思索了几秒钟。
“没有。”
“真的没有?”
“恩,虽说商场如战场,只要做生意就总会有敌人,可我这些年来都是奉行和气生财的准则,从来不主动与人结怨。”
“那可就真奇怪了。”
杨锐沉思,能驱使古武者,还让一位可怕的杀手作为接应,针对冬家的势力绝对不简单。
可他们究竟所图什么?
冬日升也察觉到不对劲。“周安……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因为有人盯上冬家了。”
“盯上冬家?”
“没错……”杨锐脸色罕见露出凝重,“我已经和那些人打过交道,是一个很强大的武者,在暗地里还有一个很可怕的杀手,那个人说,冬家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任何敢妨碍的人,都会被他们除掉。”
冬雨捂住嘴,惊呼出来。“武者?杀手?周安哥,你没有受伤吧。”
杨锐摇了摇头。“放心吧,丫头,那些人还伤不到我,反倒那个古武者还差点被我擒住,可惜,暗中有杀手狙击,让他逃过了一劫。”
冬雨这才放下心来,扣住杨锐的五指,脸色嫣红,但却没有放开。
杨锐在她手心滑了一下,露出似笑非笑。
冬日升见这两个小年轻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十分无奈,若放在从前,他肯定严厉训斥,可经过柏家这次风波,让他训斥杨锐,总感觉少了些勇气。
“找一个,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们……”
冬日升眼神逐渐发生改变,心中有数了,只是并没有告诉杨锐。
……
同一时间,在宝山花园东侧某个豪宅中,杨天豪面色狰狞,乱砸一痛,很快整个大厅就已经变得狼狈不堪了。
“可恶,可恶,可恶,那个臭小子,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我。”
杨文革眼中恨意浓郁。“爸,冬家欺人太甚,这件事情绝对不能算了,冬日升那个小人得志的嘴脸,我想一下都生气。”
杨天豪神情无奈。“不算了,还能怎么办,冬家背后现在有柏家撑腰,我们招惹不起。”
“那群人呢?”杨文革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是他们让咱家对冬日升出手的,如今得罪了柏家,他们不出头?凭什么呀!”
“闭嘴……”
杨天豪厉声训斥,吓杨文革一跳,连忙闭嘴。
随即杨天豪发出叹息。“儿子,那群是什么人,你应该能够看出来,慎言,咱们家说到底只是个富贵人家,很多权贵都招惹不起,更别说他们那样的人,不能祸从口出惹祸上身。”
杨文革点头。“知道了,爸。”
“不过儿子,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没错,冬家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如今柏家插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还是让那些人自己处理去吧。”
杨天豪神情十分无奈。
他其实并不想就此放弃,因为那群人说过,只要能够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就会帮助杨氏集团再上一个台阶,步入到天阳的权贵之流。
虽然只是最末端的三流权贵,可比起商人,也已经好太多了。
如今杨家退出,那这件事自然就泡汤了。
杨文革心中仍有不甘,脑海中也浮现一个人的身影。“那个叫周安的呢?爸,我们该怎么办,就这样算了不成。”
“他……”
杨天浩嘴边扬起苦涩,在柏家时,柏建军可是直接为周安站台,他们怎么惹得起。“儿子,那个人我们更加招惹不起,所以只能算了!”
杨文革十分沮丧。
要说他最恨的人,绝对不是冬家,也不是柏建军,而是杨锐,每每想起来杨文革都恨不得扒杨锐皮拆杨锐骨。
“你们真的就甘心这样算了?”就在这时,房间中忽然想起第三个人的声音。
杨天豪被吓一跳。“是谁。”
父子俩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到一个披着衣帽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中,他脸色阴沉,是毫不客气坐在沙发上,眼角扬起淡淡的戏虐。
若杨锐在这里,肯定能认出来,这个人正是他寻觅以久的黎星辰。
杨天豪眼中闪过一抹戾气,拿起墙上装饰品,开过锋刃的日本军刀,刀尖直指黎星辰。“你是怎么进来的,说,否则别怪我倒下不留情。”
“别这么大戾气,我是来帮你的。”黎星辰淡淡的道。
说话间,一抹白色女仆装的身影忽然从上去,行动如奔雷,鬼魅无踪,只是瞬间就将杨天豪手中的日本军刀给夺下来。
这是黎星辰在离开天阳时,带走的最后一个杀手女仆,也是最强的,是所有杀手女仆的女仆长。
女仆长将军刀交给黎星辰,他上下打量,目光中不由露出赞叹。“真是一把好刀,削铁如泥,杨天豪,你手中的好东西还真不少。”
杨天豪脸色苍白,刚才女仆长既然能空手夺白刃,就有能力杀掉自己。
这种生死不由己的感觉,让这位商业大亨惊惧不已。
“你,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黎星辰手掌抚过刀身,语气中忽然透出冷意,“杨老板,你还真是健忘,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来,是帮你们的。”
顿了一下,黎星辰目光中又透着恨意说道:“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叫周安,这个人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发誓要让他付出代价。”
杨天豪沉默了几秒钟。
“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杨老板,你只要帮我一个小忙就可以了。”
“什么小忙,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就痛快的说出来吧。”
“我想要见一个人,你能帮我穿针引线。”
“谁。”
“洪帮!”
……
权家,杨锐受邀来做客。
权修感叹道:“唉,因为工作上临时有急事,没能参加柏老爷子的寿宴,真是可惜,不过寿宴上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周安,听说你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治好了许多达官显贵的病症,真是了不起呀。”
“顺手为之而已。”杨锐耸了耸肩膀。
“但收获巨大呀,你治好的那些人,可全都是天阳官场上的显贵,最低的都是副厅级,他们欠你人情,以后在整个天阳都没有多少人能动得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