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秦明无法得知路菲菲做了什么。
五年后，路菲菲依然守口如瓶。
秦明了解她，路菲菲是一个十分倔强的女孩子，她若是不肯说的事情，无论秦明如何询问她也不会说的。
而且她本身就是：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对于死亡是没有任何畏惧的，他们不惧怕死亡，若是秦明硬是逼迫她讲，她很有可能会选择死亡。
既然路菲菲无法给他答案，秦明只能自己去寻找。
……
贝俊杰速度飞快，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两套房的手续就办好了。
通知秦明的是一位姓陈的经理。
“喂，陈经理，我已经在小区的销售部了，您在哪里？”
今日，秦明过来拿手续，但转了一圈儿也没看到陈经理的人。
电话中，陈经理那边声音嘈杂，似乎有人在大吼大叫，陈经理也是声音焦急，连忙对秦明道歉。
“秦先生，真对不起，我在另一个楼盘被耽误了。”
“一时半会儿走不开，您看方便的话，您过来一趟。”
“五分钟的路程。”
“行，你给我发个地址，我过去。”
一万五千多的价钱，降到了一万二，还有专人给办好手续，秦明对贝俊杰很感谢，取个文件而已，秦明十分配合。
按照地址，秦明来到了一个二手房的销售中心。
一进门，就听见一群人在大吼大叫，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坐在大厅中间，一边哭一边大喊。
“你们卖房子的，都是骗子啊。”
“把那种破房子卖给我们，想坑害我们老百姓。”
“今儿你们不退款，我们就不走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男子的情绪也十分的激动，指着一个穿着西装，经理模样的人吼道。
“你们这群无良奸商，今天必须退钱！”
“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那位穿西装的经理，长得有些微胖，满头大汗，整个人处在即将崩溃的边缘，不停的对二人解释道。
“在买房时，我们工作人员就曾说过了，无房屋问题，概不退款！”
“买房之前，你们也看过房子了，当时都没问题，现在又来退款。”
“我们已经开始办手续了。”
“如果每一个买完房子又来退款，我们公司还做不做了？”
那中年男子怒吼道：“那房子风水有问题。”
“你们看我儿子年轻，就骗他。”
“我不管反正今天必须退钱。”
那经理刚要开口，中年男子上去推了他一把，那经理一屁股坐在地上，人摔的不轻，这时，秦明上前一步，将那经理拉了起来。
询问道：“请问是陈经理吧？”
陈经理看着秦明微微一愣：“是陈先生吗？”
“我是。”秦明点点头。
陈经理一脸尴尬，十分难为情的对秦明道。
“秦先生真不好意思，你的资料在我车上了，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立刻去给您拿。”
“行，我不急。”秦明点点头。
“对不住了。”陈经理给秦明道了个歉，又过去跟那对夫妻理论去了。
但那对夫妻，完全是一副撒泼的模样，根本不给陈经理说理的机会。
从几个人的对话中，大概可以听出来，这对夫妻给儿子买新房，儿子去看了房子，很满意，当天就交了定金。
这对老夫妻刚刚从老家过来，一看房子立刻说要退钱。
跑来销售部闹事儿。
秦明皱了皱眉头，将陈经理拉过来，小声儿询问道。
“陈经理，那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陈经理拿出手绢儿擦了擦额头上面的冷汗，长叹一口气，对秦明幽幽的道。
“房子能有什么问题。”
“就是采光差了点儿，他们非说风水不好。”
秦明点点头，询问道：“房子远吗？”
“我能去看看吗？”
陈经理道：“就在销售部的楼上，八楼。”
在秦明的要求下，陈经理拿了钥匙，带着他一起来到了八楼，这是一片老小区，二手房。
随着，江南市新房的水涨船高，二手房开始逐渐备受外地人的欢迎，作为傍水依山的江南市，被许多北方人当成了养老的圣地。
二手房的房价在一万左右，而且带装修，可以拎包入住。
新房不仅贵，还要花钱装修，所以，二手房现在备受欢迎，贝俊杰前年开了两二手房的中介公司。
短短两年时间，中介公司已经开遍了江南市的大街小巷。
许多二手房的买卖方都来与贝俊杰的公司合作。
二人上楼的时候，陈经理还不停的用手绢儿擦他额头上面的汗珠。
秦明见他这样，客套了一句：
“做销售很辛苦吧？”
一说到销售，陈经理就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何止是辛苦啊……”
“都说做销售赚钱，其实都是那命来赚钱。”
“我今年才二十七岁，做了五年销售，您看我五年前的照片。”
陈经理指了指胸前的挂牌，上面的照片还是五年前的样子，当时的他人很清瘦，谈不上帅气，但五官端正，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
再看现在……
身材肥胖，头发有些稀疏，满脸油腻。
他不说今年二十七，秦明以为他快四十了……
他叹气道：“做销售，尤其是房屋销售，客户一个电话过来，不管什么时间，经常熬夜，陪客户喝酒。”
“整个人的生活规律都乱了。”
“最多在做三年，等三十岁绝对不干了！”
这时，电梯到了八楼，二人走出电梯，陈经理拿出钥匙打开了803的门。
二人刚一进门，突然，一团黑气从房间内扑出，秦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那团黑气全喷在了陈经理的脸上。
他浑身哆嗦了一下，打了一个喷嚏，赶紧拿手绢儿擦了擦鼻子。
嘟囔了一句：“又感冒了，这个月都第三次了。”
秦明皱了皱眉头，待黑气散去，二人走进房间。
屋子的装修不错，全欧式装修，如果只卖一万一平米，确实非常便宜，只是，这屋子有一个特点，窗外艳阳高照，房间内却阴沉的吓人。
推开卧室的门，秦明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