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解归理解，意识到这个事实很残酷，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舒服。
戒言舜，跟戒烟不同，不是主观问题。
夜亦晟看着乔知夏，淡漠如雾的眸子凝着光，令人看不明白。
乔知夏突然有些紧张，“我跟你说的是真的。”
夜亦晟终是点了点头，握住她的手，反复把玩。
像是在品味乔知夏的话，又像是在品味她的人生。
乔知夏见他眉宇间终于放松了，也跟着松了口气。
她跟他碰了一下杯沿，发出哐啷一声，从刚刚那个问题中出来。
“该我问你了，那天晚上你在夜笙歌是怎么回事？”乔知夏挑眉。
夜亦晟失笑，看到她脸上的醋意莫名愉悦。
“你看到了？”
乔知夏撇过脸，“我没看到。”
“你当时应该进去包厢看看。”夜亦晟道：“看看秦墨阳是如何一个人消费八个女人的，也见见世面。”
虽然跟猜测中的差不多，但乔知夏还是对着夜亦晟冷哼，“这种场合你少看，容易被传染，到时候你要是也跃跃欲试的话，记得提前告诉我，我要分手止损。”
“遵命。”夜亦晟从她背后抱紧她的腰。
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但话题并没有结束。
他们一直谈到深夜，一瓶红酒下肚，乔知夏把在R国待过的四年跟夜亦晟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许是太过轻松，她靠着夜亦晟絮絮叨叨。
“老天爷总是在我绝望的时候派个人来拯救我，你也是老天爷派来的……”
夜亦晟看着她沉静的脸以及合上眼睛之后轻颤的睫毛，盯着静坐了很久。
他伸手关灯的时候，抹掉了她眼角的一滴泪。
“砰砰砰！”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接着是女老板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声音，“夜总，今天要参加科技主题园区，您还记得吗？”
其实她今天不想来的，但作为东道主，本着友好合作的态度，还是要尽好地主的职责。
今天是之前就安排好的行程，她要领着夜亦晟参观她公司旗下的科技主题圆，还要见她的几个高管。
一般人，并不值得她一个大boss费神费力，但夜亦晟不一样。
夜亦晟抵着她的额头，轻笑，“单纯的合作关系。”
“我又没说什么。”乔知夏把他一推，扯开距离，连忙滚下床穿衣服。
夜亦晟却抓住她细白的脚踝，一把把她拉回来。
“夜总，您听到了吗？”这次在外面喊门的是女老板的秘书。
夜亦晟听到了，眉宇间充斥着不悦。
因为昨天谈的太晚，现在睡醒已是日上三竿，但即使如此，他们很久没有这种单纯没有隔阂的感情流露的。
夜亦晟想再跟她待一会儿。
乔知夏看了一眼时间，9：50……
怪不得人家女老板等不及直接来敲门了。
夜亦晟捏着她葱白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落了一个吻。
“还有你。”
“什么意思？”乔知夏诧异。
夜亦晟看着她红的发紫的耳朵，扬唇，这才对着门外道：“马上来。”
女老板没想到，今天夜亦晟竟然要带着乔知夏！
昨天她们算是交锋过，而且女人之间的眼神各自都明白，她们注定不可能关系融洽。
好在，乔知夏一路上没什么话，还算友好。
但夜亦晟全程牵着她，手掌自然交握的样子令女老板十分难堪。
似乎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昨天她在diss乔知夏的时候是多么的愚蠢。
若不是心理素质好，善于隐藏情绪，女老板都要直接撂挑子了！
这狗粮简直粒粒带刺，格外扎心！
前面就是他们的镇园之宝，科技太空舱，在里面能体验到失重的感觉。
女老板回头对夜亦晟道：“夜总，您上来试试吧，这个将来会开发进旅游项目中，是个特别令人期待但项目。”
她亲自给夜亦晟调试座位，但一转眼，夜亦晟扶着一脸好奇的乔知夏上来了。
女老板：“……”
乔知夏体验完从太空舱里出来，发现殷勤的女老板已经不见了。
趁着夜亦晟进去体验的当口，乔知夏问一旁站着一脸意味深长的萧风，“某美女老板呢？”
“走了。”萧风道：“一颗中年少女的心被扎得千疮百孔，要我，我也走。”
乔知夏瞥了他一眼，“昨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昨天要不是萧风跟夜亦晟通气，夜亦晟能知道她也在人工智能大会会场？
“昨天什么事？”萧风装作不知。
“你完了，敢不守承诺，我等会儿回去就跟杜向薇说，说你天天偷看她八百遍！”
这会儿夜亦晟出来，萧风上前，经过乔知夏的时候低声对她道：“说吧，随你怎么说。”
乔知夏诧异地看着他。
突然觉得萧风这人阴险啊，他是不是不敢表白，所以故意让她去跟杜向薇说明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