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无剑十二少2019-07-12 09:146,927

  第二十三回: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这日早朝,太师蔡京出班启奏:“吾皇万岁!微臣得江浙官报:江南夏暖虫生,祸及良田数百万亩,今年失收恐成定局,只怕百姓流离失所,荒废家园,望天恩早到,抚慰江南苍生。皇上,江浙之地,乃我天朝半个粮仓,切不可掉以轻心,望圣上早降天恩。”杨戬、高俅等贼也随后出班下跪,同求道君皇帝。“众卿平身,”道君皇帝轻皱眉头,道,“江南重地岂容有失,太师安排调拨米粮三十万石,运与江浙,以解百姓燃眉之急。”众贼叩谢天恩退下。

  退朝之后,蔡京、高俅、童贯、杨戬等贼人齐聚太师府。蔡京亲自嘱咐女婿梁中书运粮之事,告之其中奥妙,众贼开怀大笑,饮酒直至夜深,方才散去。

  神行太保戴宗探得梁中书运粮之事及其线路,连夜出城,念动真言,不歇赶路,数日之内,已到水泊梁山。聚义厅中,戴宗报与众好汉蔡京金殿请粮赈灾,梁中书押运之事,并取陆路经山东地界,直下江南。军师吴用轻摇羽扇,沉吟不语。“戴哥哥,运粮的车马可经我梁山之道?”黑旋风李逵跳起道。“若不走京杭运河,十有八九必经我梁山附近。”戴宗答道。

  “牛鼻老道,这事何难,难道还要摇烂你那破扇不行?!待俺铁牛下山走一遭,定叫那三十万石米粮手到擒来。”李逵冲着吴用大叫。“铁牛哥哥说得甚是有理,军师哥哥,小弟与吕方、郭盛一同随李逵哥哥下山劫那米粮。”赤发鬼刘唐挺身而出道。

  “众位兄弟且莫着急,梁中书押运的米粮不走京杭大运河,就是要送与我梁山泊来抢的。”智多星吴用淡然道。“朝廷岂有如此好事送我梁山泊,军师先生,莫非其中有诈?”托塔天王晁盖问。“不瞒哥哥,当中确实有诈。蔡京等贼定是要监守自盗,骗走朝廷三十万担米粮,再嫁祸于我梁山泊。”吴用点头道。

  “既是如此,军师哥哥有何良策?”副寨主玉麒麟卢俊义问。“他有张良计,我梁山泊自有过墙梯。本军师已胸有成竹,众位兄弟依锦囊计策去办即可。”智多星微笑道。吴用命人取来文房四宝,写下妙计,分装在两个锦囊之内,把其中一个锦囊交与杨雄、石秀、魏定国、单廷珪四人,如此这般嘱咐,四位好汉领命而去;再把第二个锦囊递与花荣、张清,在两人耳边留下数语,花荣、张清点头答应。黑旋风李逵见没自己份,跳出聚义厅大吵大闹,要跟花荣、张清二人下山,吴用也不拦阻,由他离去。

  军师吴用把花和尚鲁智深、打虎武松唤至跟前道:“董平兄弟、三娘小妹尚在江南险地,此番有劳两位贤弟前去江南,务必要把董兄弟、三娘小妹接回梁山泊。”鲁智深、武松齐声诺,起身出厅,备好包裹盘缠,携带铁禅杖、戒刀下山去也。

  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二人离开水泊,急忙赶路,一路上免不了晓行夜宿,饥餐渴饮。走了数日,来到一座小山岗前,但见小山岗上树木郁郁葱葱,小鸟枝头欢歌,路旁野花盛开,随风飘来淡淡清香。鲁智深、武松二人一心赶路,自是无暇观赏,举步迈进树林之中。丛林深处,清脆、柔和的笛声,时远时近,飘至两人耳边。两人停下脚步,举目四顾,尽见四处绿树红花,哪里觅得半个人影。

  花和尚正欲提步,脚下之路竟化作八条小径,通向四面八方。鲁智深大惊,手指众小径道:“武松兄弟,此事怪哉,一条小路竟生出七条小径来,洒家该走哪条道?”“师兄莫慌,我俩莫不是遇上了世外高人?”行者武松言毕,手中紧握镔铁戒刀。

  “两位小师弟当走人间之道。”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身后传来一串呵呵笑声。花和尚与武行者转身,但见一位伶俐小道童盘膝于幼象之上,手执一管玉笛,头结两枚丫髻,一身青袍,明眸皓齿,绿鬓朱颜,甚是可爱。行者武松见此小道童,心中喜欢,上前牵道童之手道:“小兄弟,你是谁家孩郎,竟独自一人到此玩耍?切不可贪玩而忘却归家之路。”小道童伸出玉手,抚弄武松胸前念珠,笑吟吟道:“山清水秀,紫气长聚,日月相伴自是吾家,但不知两位小师弟匆匆赶路,所去何处?”

  “小兄弟,你贵庚几何?出口便称我俩为小师弟。”花和尚见小道童灵光四溢,万分活泼,觉得甚为有趣,佯怒逗小道童。小道童呵呵而笑,并不见怪,手指天地道:“我与天上日月星辰同年,与盘古哥哥、女祸姐姐同龄,自当称你俩为小师弟。”此言一出,乐得武松与鲁智深对视而笑。

  武行者作恭敬状道:“禀报小师兄,我等二人此番前去江浙之地,接贤弟夫妇一同回山。”“既是如此,两位小师弟可否顺道带两件东西到镇江金山寺?”小道童也不客气,随身取出一白一黑两个玉盒。但见白玉盒晶莹剔透,盒内一枚白珠闪出耀眼光芒;黑玉盒内盛着一股愁云惨雾,呈现阵阵杀气。“小师兄尽可放心,洒家与师弟定竭力而为。”花和尚全神贯注盯着黑、白两个玉盒,情不自禁伸出手来要接此物。

  “此白玉盒内装‘善有善报’,可放于金山寺八面玲珑白玉塔内珍藏;这黑玉盒内装‘恶有恶报’,让其在金山寺顺长江之水飘至东海,千年之后,东海震怒,东洋倭贼将尽没于海底。”小道童把两个玉盒交与鲁智深。花和尚小心藏好,仍伸出手道:“此去镇江不远千里,洒家两兄弟一路辛劳,不知小师兄有何打赏?”

  伴着小道童的呵呵笑声,一只翡翠玉壶现在小道童手心之上。打开壶盖,一股酒香沁人肺腑。花和尚口中大叫好酒,双手早把酒壶夺了过来,高兴道:“小师兄,此酒何名?”“此乃鸳鸯酒,又名龙凤酒,能保凡人玉身数年不坏,小师弟悉心保存,他日定有可用之时。”小道童微笑答之。鲁智深与武松一齐下跪拜谢。

  “此金刚圈亦唤作乾坤圈,乃李哪吒之物,可保一方水土风调雨顺、万世其昌。”小道童摘下手腕上的金刚圈,递与行者武松。武松大喜,戴在左手,那乾坤圈闪出耀眼金光,亮透半个树林。“小师兄,可有宝贝送与洒家?”鲁智深看得眼馋,开口向小道童索要宝物。小道童嘴角微微一笑,从怀内掏出一大一小两颗明珠,送与花和尚道:“有是有,却不随你之身,江浙之地若遇有缘人,尽可送出。”鲁智深行礼拜谢。

  “小师弟莫多礼,贫道还欲借师弟之口传一言。”小童收起笑意,端坐小白象之上。花和尚惊愕道:“传一言?传与何人?”“你到金山寺见主持法海和尚,请将此话告之:法海休得再管凡间闲事!”小道童说完,小白象转身踱步而去,消失在青竹绿树之间,只有那柔和的笛声时隐时现,渐去渐远。

  花和尚鲁智深与行者武松拜倒在地上,目送小道童远去。笛声消失之时,脚下小径重回一条,直伸远方。武松二人不敢久留,迈开大步走出小树林,直往前去。两人转过小山岗,再行数里之路,已来到运河边上。两人找了间酒家,饱餐一顿,武松寻得一个艄公,付与重金,租了小船,摇桨向南驶去。

  鲁智深、武松在船舱内呼呼大睡,觉醒之时,太阳已西坠,艄公备好酒肉给两人食用,花和尚与行者放开肚皮,开怀吃喝,不多时,两坛好酒已空空如也。花和尚吃得痛快,脱去身上长袍,扑通一声纵入河内,尽情凫水。武行者亦是性情中人,除下戒刀衣服,也下水嬉戏。艄公托着一杆旱烟,倚着船栏,闲看天边霞彩。鲁智深、武松二人在河中耍累,方才跃上船头,平躺在船板之上,沉沉睡去。

  如是者痛快玩乐十数天,小船已划至长江水面。浩瀚长江,波涛汹涌,沙鸥闪掠,浪花狂溅,卷起万般飞雪。小船在大浪拍打推送之下,时现时没,上下颠簸,艄公紧握长橹,额头冒出细小汗珠。“痛快啊,痛快!”花和尚鲁智深迎风大吼,声传十里。鲁智深挥动六十二斤水磨镔铁禅杖,对着狂风恶浪狠打猛劈,吓得艄公浑身直打哆嗦,两脚发软,双手乏力。“我来助你!”行者武松伸出铁臂,一把稳住长橹。小船在江面上迎风破浪,勇猛前行。

  狂风退去,江面冒出一座巨峰。“金山寺就在前面!”艄公脸上尽露喜色。花和尚停下手中铁禅杖,与武松立在船头远观那秀丽金山。不用多时,艄公把船泊在金山脚下,鲁智深、武松飞身跃上岸,取山中小径直攀而上。

  也是那花和尚、行者天生好脚力,两人不停片刻,不费多少工夫已攀至金山寺山门之前。“小和尚快来迎接,洒家要见你家主持。”花和尚迈入山门,对着知事僧大喝一声。知事僧何曾遇过如此鲁莽的大和尚,心中不喜,低头装作听不见。鲁智深见状大怒,快步抢上前,一把揪起知事僧,把知事僧停在半空。知事僧早吓破了胆,手足乱舞大叫“救命”。

  “师兄且饶了这师傅。”武松上前代为说情。鲁智深一松手,知事僧跌在硬地上,痛个半死。“快快叫你家主持出来迎接洒家。”花和尚喝向知事僧。知事僧吃了一亏,焉敢不从,三步并作两步向着方丈室走去,报与主持法海老和尚。

  一盏茶功夫,法海领着监寺等大小和尚出来迎接。“你便是法海?”花和尚鲁智深劈头就问。法海等人见来者衣服湿透,各持器械,一身杀气,众僧心中虽是有气,却不敢轻易发作。“洒家要见八面玲珑白玉塔,请前面带路。”鲁智深也不啰唆,提步就走。

  “师兄且慢!”法海老和尚欲出手相拦,却又缩了回来,小心翼翼道,“白玉塔旁枯枝落叶甚多,请两位师兄先到方丈室用茶,待打扫完毕,小僧自请两位师兄一同前往。”武松扯住鲁智深,答应了法海老和尚,两人遂随众僧入方丈室细品香茶。法海老和尚问两人来意,武松便把小山林内遇小道童,小道童命二人把“善有善报”放置在八面玲珑白玉塔内之事细说一遍。众僧只是不信,行者请出白玉盒,只见白玉盒微泛金光,映得满室彩气。法海等僧人急忙下跪,礼拜白玉宝盒。

  花和尚哪有心思品香茶,执禅杖起身要去见八面玲珑白玉塔,法海老和尚见无法阻拦,只得前面引路。众人绕过花园,经过数处亭台楼榭,终到八面玲珑白玉塔前。鲁智深放眼四望,但见花木丛中暗伏有数十个带棍僧人,花和尚心中偷笑,不去理会。武松抱着白玉盒绕着丈余高的白玉塔连转数圈,心中苦闷,不知如何把白玉盒放入塔内。鲁智深看在眼里,举起禅杖要劈开白玉塔。法海老和尚等僧人急拥上前,挡在玲珑塔前。“此八面玲珑白玉塔乃镇寺之宝,师兄切莫轻举妄动。”法海老和尚苦苦劝道。

  “你且找个火工来,打开白玉塔,洒家自有道理。”花和尚放下禅杖催道。“这玲珑白玉塔切不可妄开,不瞒师兄,当年老衲在杭州西湖降了一个白蛇女妖,正禁于塔内。若此塔打开,女蛇妖逃去,迷惑人间少年,罪孽自是不少。”法海老和尚不得已,只得说出实情。

  “喔,世间竟有如此怪事?洒家倒要看看那蛇妖是甚模样。”鲁智深听塔内藏有蛇妖,激起好奇之心,拨开众僧,伸出铁臂摇那玲珑白玉塔。玉塔在花和尚神力推动下,立时左摇右摆,吓得众僧大叫“苦也!”,纷纷后退躲避。

  “师兄,请暂且停手!”行者武松见白玉塔在摇摆之际,塔脚露出一块白玉残壁。“好一伙蠢和尚,白玉塔早已破裂,还骗洒家塔内藏有白蛇女妖。”鲁智深弯腰拾起残壁,示与众僧看。众僧大惊,急围上来,果见白玉塔破去一角。“苦也!何人斗胆放走白蛇女妖?又要辛苦老衲下山擒那妖孽!”法海老和尚见白蛇妖已逃,直气得面红耳赤,七窍生烟。

  行者武松懒得理那疯和尚,双手捧起白玉盒,把“善有善报”塞入玲珑白玉塔脚。鲁智深顺手把那块残壁放回原处,花和尚刚移开手,一道强光从玲珑塔内射出,众人扬袍遮眼,待强光消去,众人再看那塔脚时,残壁早与玲珑塔合成一体,不见一丝的裂纹。众僧啧啧称奇之际,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一齐下跪礼拜玲珑塔,法海老和尚也携众僧一同下跪,口诵佛祖宝号。

  礼拜毕,花和尚与行者举步要走,法海老和尚与众僧一齐送出山门外。鲁智深回头道:“你等和尚,不用远送,就此回去吧!”“两位师兄不辞辛苦,行千里之路方到本寺,就容老衲送两位师兄到山脚,以表恭敬之心。”法海老和尚双手合十道。

  鲁智深、武松由众僧在后紧随,两人昂首阔步望山下就走。可怜那伙出家人,平时诵经念佛,少经辛劳,此时追着两位罗汉阔步下山,直累得浑身出汗,心中虽是叫苦,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跟在法海身后。

  好不容易走下山脚,来到船边,众僧个个累得瘫坐在岸边方石之上。“老衲就送至此地,两位师兄一路、一路顺风。”法海老和尚气喘吁吁道。“且慢!洒家倒忘了一事告知与你,”花和尚拍了拍光头道:“有一位小师兄命洒家传一言与你。”“师兄有何法旨,法海恭聆教诲。”法海毕恭毕敬道。

  “法海请谨记!”花和尚鲁智深张开嗓子。法语从天降下,激荡四方:“法海休得再管凡间闲事!”直把法海老和尚震倒在河滩之上,口中无序乱念:“阿弥陀佛、佛祖恕罪,阿弥陀佛、佛祖恕罪……”

  艄公一撑竹篙,小船离岸而去,随波逐流,飘移金山之外。“师兄,我俩还有一事尚未做完。”武松提醒鲁智深道。“武兄弟,尚有何事?”花和尚一时记不起。“‘善有善报’已置入八面玲珑白玉塔,‘恶有恶报’还须放入江中,让其漂入东海。”行者武松从怀中摸出黑玉盒交给鲁智深。“洒家鲁莽,险些忘却此事!”鲁智深接过黑玉盒托于面前,注视黑玉盒道,“小师兄乃非凡之人,只不知东洋深处作何罪孽,千年后落得地动山摇,没于东海的下场?”

  “善者得善报,恶人自有恶报,此乃因果循环之天理也!天道如此,倭贼自是作恶多端,自寻死路!”行者武松心平气和道。“有理!师弟之言确是有理!”鲁智深双手捧着黑玉盒,走至船边,慢慢把黑玉盒浸入水中,黑玉盒半浮半沉荡于江水之中。“去吧,千年后,洒家待看其中因果!”花和尚鲁智深轻轻一推,黑玉盒顺其水势,自西向东,渐漂渐远,数月后,漂至东海深处,静待千年之约……

  “武兄弟,小师兄所托之事,我俩现已办完,今晚我俩痛饮一番如何?”花和尚开心道。“师兄之言正合我意。”武松钻入船舱,搬出两坛好酒,并将其中一坛交给花和尚。“这坛酒敬‘善有善报’!”行者高抛酒坛子。酒坛子蹿高数十丈后,像铁砣般飞速坠下。“嗨!”武松一声呼喝,掣出铁拳,闪电般击向酒坛子。“轰”的一声,酒坛子炸开,碎片散落在江面之上。

  “兄弟,果是好功夫!”鲁智深向天大吼道,“此坛酒就随那黑玉盒一同漂去东海吧!”语毕,酒坛子飞出百来丈远,向着黑玉盒方向直追而去。

  江边闪着数点寒灯,酒香飘逸于江面之上,星空月下,浊水打着小漩涡,卷去人间无数烦恼。今朝有酒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花和尚与行者把船上剩下的两坛美酒吃个精光,四脚朝天躺在船头木板,任由那浪花拍摇小船。艄公亦是疲累,沉沉睡去。轻雾随着香风,笼罩长江,远处一艘大船上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向着小船方向,缓缓驶来。

  “兄弟,快快醒来。”鲁智深闻得那船上酒香,翻身跳起大叫道,“船上酒香,煞是诱人,我俩何不上船也吃个痛快?!”武松睁开睡眼,但见那艘大船高愈十丈,长数十丈,彩旗飘扬,千余兵将手执刀枪剑戟伫立船舷两侧,煞是威风。船上灯火通明,鼓乐喧天,一班红男绿女翩翩起舞,大小官员围席而坐,痛快吃酒。

  “喂,何处来的大官人,空有如此美酒也不让洒家吃上两碗,解解洒家心头之瘾。”花和尚对着船头大吼而去。洪钟响处,惊得船头一丈余长的黑犬冲着天空长吠不止。船主轻摆其手,大船骤然而止,船头放下一个吊篮,荡至小船之前。花和尚一手抓住,道一句:“兄弟,随我来。”武松一声答应,亦跳入吊蓝之内。大船上十数人一起用力,把吊篮扯上船头。

  众歌女停下舞姿,静立两旁,一员将官引花和尚和武行者来到船主之前,两人举目望去,皆吃了一惊,只见船主高居宝座之上,身长三丈有余,身披金盔甲,彩带飞扬,炯目之间,现出天眼,神光闪烁,左手执碗大的玉杯,右手持三尖两刃神刀,华光四溢,紫气缠绕!一条哮天神犬乖乖伏于座前。

  “两位兄弟,何故阻本座之船前行?”大官人声如响雷,撼动人心。“只因闻得船上酒香,洒家两兄弟特来讨上两杯酒吃。”花和尚手指大官人手中玉杯,要吃美酒。“只怕兄弟吃不上一杯,便要断却阳寿。”大官人哈哈一笑。“若是玉液琼浆,就算舍去洒家性命,却又如何?”鲁智深大胆道来。“好个真汉子!行者兄弟,你可害怕贪吃本座之酒而掉了性命否?”大官人转而问武松。“大丈夫在世,当要顶天立地,就算少去十年八载的草料,亦不在话下。”行者手拍胸膛道。

  “人间竟有如此好汉,真令本座佩服!来人,上酒。”大官人话落,侍从送上两碗琼浆玉液。“赏你俩各人一碗,也算是我等三人今世有缘。喝过此酒,你两位便要醉死梦乡!”大官人哈哈一笑,仰首喝下一大玉杯。“谢大官人!”鲁智深与武松端酒就喝。那玉液琼浆如丝般顺滑,清香灌注全身,让人脚步轻浮,如坠云中雾里。

  “好酒!好酒!洒家此生何曾吃得这般好酒!大官人,且再赏我两兄弟吃他两坛酒!”鲁智深哈哈疯笑,把酒碗摔于船板之上。“大官人,如此好酒,武松醉死方休!请大官人成全!”武松一手把碗扔出大船,正好砸在小船顶篷上。

  “你二人确是不怕死?”大官人一挫三尖两刃刀,佯怒道,“倘若吃下仙酒,枉丧性命,休怪我二郎无情无义!”“我两兄弟何惧一死!只怕大官人舍不得船中美酒。”鲁智深、武松齐声高呼。“好!本座便成全两位兄弟。来人,上三坛酒,本座要与两位兄弟一醉方休!”大官人推开玉杯,命人送上好酒三坛。

  鼓乐声中,鲁智深、武松与二郎真君各执一坛,提起酒坛耳就灌!仙酒淌下,洗去万般尘世烦恼,换得苍劲筋骨,一身虎胆!二郎真君扔开空酒坛,抹去嘴角剩酒,看那鲁智深、武松二人脚步飘浮,东倒西歪,抱着酒坛也吃个精光,方才仰面醉倒船上,呼呼入睡。

  “二当家,此二人莽撞误入我仙界,末将愿将此二人扔入江中喂大鱼,不知二当家意下如何?”巨灵神手舞大锤从旁跳出。二郎真君微笑着轻摇其头,一道金光从其神眼中射出,把鲁智深、武松直接送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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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一千零一回之血仍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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