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小四眼感受到她视线里的杀气，吞吞吐吐地还想着解释，张若曦目光由冷厉转换成了平静：“我都听见了！”
全部！
趁着小四眼没吞唾液时，她又一击问：“方先生是谁。”后面的话她不用问，小四眼也该懂。
为什么要派她们来谢氏集团搞内乱。
“若曦姐……”小四眼眼底升腾起了一丝悲悯，想让若曦放过她。
这件事是打死她也不能说的。
“若曦姐，你别逼我了，我不可能说，哪怕……”她咬着唇瓣：“你就算现在把我告发给了谢先生我也不能说……”
张若曦死盯着她的目光，小四眼扛了一会扛不住了，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张若曦还没怎么样呢，小四眼就一直哭。
她不管她哭的多难过，根本就放不过她：“欠了多少钱。”
小四眼摇着头光哭不说。
“欠了多少钱！”张若曦的嗓音加大了一点，惹得周遭的同事全部都看向了她们这。
小四眼生怕有周洛的眼线，红着眼睛把张若曦拉到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张若曦不走，“回答我，我就跟你走。”
小四眼哭着求她：“你跟我走，若曦姐，我求你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这里不行，太危险了，周洛如果知道张若曦知道了，肯定会又会对付张若曦了。
这种对付可不是像办公室里简单的小打小闹了。
而是真正的对付了……
“你说的！”张若曦不争气地看着小四眼，同她进到了她的小办公室。
小四眼刚进去关好门，就‘噗通’一声给张若曦跪下了。
“若曦姐，我求你了，能不能别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就我们两个知道……”
她突然间的举动就让张若曦感觉这件事可没那么小。
“先说说看。”
小四眼又道：“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害怕连累你……真的，我们斗不过他的。”
“他是那位方先生吗？为什么斗不过？如何？我站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怕他？”张若曦眯着冷厉的眸，问她：“小四眼，你是不是被抓住了什么大把柄？才会这么屈服，畏惧于一个人？”
说道这，小四眼的哭声更甚。
这一切，还要从四年前说起。
那时她刚刚大学毕业就认识了一个地痞小混混，一项乖巧文静的她就被他浑身那种痞帅痞帅的气质给吸引了，然后他好像也看出了她的意思，两个人就在机缘巧合下在一起了。
刚开始还挺好的，他对她也很好，后来小四眼发现了他赌博的恶习。
有一次债主甚至都找上了她家！
小四眼才知道事情很严重，甚至差点被那些人拉去陪睡……好在她当时的工作牌救了她，那位叫大野的男人见到她在谢氏集团上班，立马拨通了一通电话，联系就陆陆续续到了现在没有间断过。
她跟那个赌鬼前男友分手了，可从方哥这却怎么都脱不了身了……
她只知道那些人称他为方哥，具体是做什么的并不清楚，只知道他的手段极其残忍，还很有势力。
包括，谢氏集团她曾经立过功的那次，都是经过了方哥的口述她才帮了谢氏集团那么大的忙。
听说他们在酝酿了一个大阴谋，至于在干嘛，没有人知道。
她也不知道……
“属实？”张若曦的心脏如同吊坠了几千斤的鼎一样沉重。
是不是她这次算是碰巧，如果她没有意外撞见，周洛跟这位神秘的方先生一直密谋的计划就得逞了？
这事……看来必须要通知谢煜城了。
对方想要要谢氏集团的心脏看来不是一天两天了，否则也不会浪费了这么多年，在栽培两个女人的身上。
细思极恐，张若曦似乎都不敢在想下去了。
“你们平常怎么联系？”
“若曦姐，我从来没跟他联系过，都是周洛联系的，然后周洛在告诉我怎么办。”小四眼很委屈，这一切都不是她想做的。
可真的没有办法，那些高利贷利滚利，根本就不是她一个普通小职员能还的起的。
“若曦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能不能原谅我……我真的没有你心里想的那么坏，我……早就跟我的男朋友划清界限了，是方哥拿着我出卖过谢氏集团的把柄威胁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才会一错再错……你给我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小四眼比起怕失去这份工作相对来说，更害怕失去张若曦这个朋友。
“机会不是别人给的。”张若曦复杂的看了她两眼，没说话，揉了揉她的头：“你要争取。”
小四眼心急的要命：“若曦姐，我争取什么？若曦姐你说话别绕弯子了，你快点告诉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争取就是想办法，想办法就是怎么让你做的这些事把谢氏集团的损害降到最低。”
小四眼揉了揉眼睛，不哭了，嘴里念叨着：“想办法想办法，我一定要好好想个办法。”
张若曦不知该说什么，她知道小四眼的本性不坏，所以从第一天遇见她时，就一直都喜欢很喜欢她。
也难怪，上次见到小四眼跟周洛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见她去了，两个人就分开了。
原来，这其中是这样的关系。
小四眼越想越崩溃，趴在了办公桌上哭了。
张若曦也没办法，安慰了她一句，就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区。
还真是跟她猜想的一样，周洛如此针对自己，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把谢氏放在心上！又何惧她这个名义上的女朋友？
抿了抿唇瓣，张若曦坐了下来。
设计部的人看见她来了，纷纷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张若曦也不想理，办公室无非就有两种人，一种是看热闹，一种是制造热闹给人看的。
很明显，她是属于第二种。
周洛很喜欢这种气氛，全部门都围着她转，没有一个敢在她的威严之下搭理张若曦。
多好。
她就要让张若曦受着冷漠，一个人孤军奋战。
不是能耐吗，不是爱逞强吗？
她就要看看，张若曦是怎么在这片压力之下混出来的。
谢氏下午开了一个临时会议，要求设计部的人全员到场，其中也包括了张若曦。
谢煜城从海选那边的会场也跟着赶了回来。
两个人视线在半空中碰撞的那一瞬，吸收了不少周遭的目光，紧接着没到一秒就纷纷放开了彼此。